夏画桥闻声咧着嘴笑,心想,千金难买沈医生低头! 她这次是血赚啊! * 两天后动身,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夏画桥的埋怨。一夜之间,温度骤降,天降bào雨。 夏画桥是被雨声吵醒的,还有轰隆不断的打雷声。 她翻了个身,往沈景清怀里钻。 沈景清眠浅,早在雨滴砸落在窗台的第一刻就醒了。 窗台声音清脆,风从半开的窗chuī进来,窗帘被chuī得浮动,能看到外面yīn沉的天。 屋内的温度也降了下去。 “冷吗?”他去亲吻夏画桥的侧脸,小声地问。 夏画桥睡得正沉,闻声抬手盖在他脸上,“闭嘴。” 沈景清也没怒,抓着她的手往被窝里塞,然后搂紧她。 夏画桥睡觉不禁打扰,一旦意识清醒,就很难再睡着。 尤其身边的人某处还在作威作福。 忍不了了,她脑袋从沈景清怀里钻出来,一只眼睛眯缝着,一只眼睛闭着。 “兄弟,忍着点不行吗?” 沈景清低低笑了两声,微微垂眸,盯着她有些透亮的眼睛。 默了两三秒,抬手把夏画桥脑袋重新摁回去,“忍着呢,睡觉。” 夏画桥靠在他胸口,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试探:“我帮你?” 下一秒,这人巴掌落在她头上。 夏画桥扁扁嘴,冷“哼”一声搂紧沈景清的腰,毫无负罪感地说:“那我睡了。” 沈景清淡淡“嗯”了一声。 飞机是下午的,早上十点夏画桥才慢悠悠从chuáng上爬起来。 她卷着被子滚了一圈又一圈,浑身骨头懒地发软。 偏偏不想起chuáng。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只见沈景清靠在门框边。 他姿态随意,尽显慵懒,掀眸看了眼夏画桥,声音很低,“起了?” 真是赏心悦目啊。 夏画桥趴在chuáng上笑,她一点点从chuáng头挪到chuáng尾,目光始终不离门口。 沈景清穿了件深颜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没扣,jīng致的锁骨露出来。 线条流畅清晰,轻而易举夺人目光。 他抬手去摆弄扣子,折领子。 肌肤在衬衫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白,连手也是。 “不起?”沈景清走过来,完全合身的西装裤把他双腿裹得修长。 “医生。”夏画桥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闭着眼睛,头枕在沈景清腿上,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可能得了骨质疏松。” 沈景清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就是懒的。” 夏画桥睁开眼睛,“现在才发现?想退货?晚了。” 沈景清挑眉,“还没发货,怎么退?” 夏画桥两三下爬起来,“怎么还没发?” “那行吧,改天去盖个章。”沈景清转身,把后背jiāo给夏画桥。 夏画桥非常有默契地爬上,“你请我?” “请。”沈景清语气很认真。 夏画桥下巴搁在他头顶笑了半天。 下午去机场的路上,夏画桥忽然想起尹惜来,她问:“尹惜是什么病?” “手臂摔了。”沈景清说。 “这样啊。”夏画桥想了下那天尹惜耀武扬威的样子,也没看出她手臂哪里有问题啊,“严重吗?左手右手?” “右手。”沈景清说,“伤得不严重,而且基本已经痊愈了,不然也没力气挠人。” 夏画桥闻声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最好再住几个月,好得也是艺术生,活得像个泼妇。” “行了。”沈景清揉了揉她的脑袋,“累吗?累就睡会儿。” 夏画桥惊了,“沈景清,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猪养吧?” 沈景清抬手捂住她的嘴,“睡觉。” 夏画桥:“……” 雨一直没停,空气很凉,沈景清体温却很热。 夏画桥坐车也确实习惯性睡觉,没安静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蹭着沈景清的手臂,鼻尖有很清淡的香味。 大约一个半小时才到机场,因为提前夏画桥已经和顾今连说了自己会和沈景清一块,所以几乎是她刚醒,就收到了顾今连的电话。 “来了?”顾今连声音不如往常清朗,声线也低了不少。 夏画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你生病了?” “没。”顾今连都没心情开玩笑了,他笑了下,“累的,嗓子最近不太好。” “好吧。”夏画桥安抚他,“你也要好好休息,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她说着,沈景清取票过来,俩人去等候室等了几分钟。 登机前,夏画桥特意叮嘱了一下,“你不用来接我们,我们直接去酒店,明天再去医院。” 顾今连懒懒地伸了个腰,“我也没时间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俩人一起登机,关手机前她瞥了眼屏幕,发现顾今连给她发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