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骋又嗤笑着,故意吓唬她,“那个司机被洛阳收买了,他昨天想离开浮云,但被我的人拦住。 十分手指当着他面一根一根剁下来喂了狗吃,不是要钱不要命?我成全他就是。” 柳眉果然一脸灰败,像只瘟.jī一般躲在秦河身后。 秦河的身体被疾病腐蚀的七七八八,人也再没有当年果敢睿智,或许是他甘愿当个老糊涂来掩饰太平。 柳眉刚回来,这两天晚上又是给他按摩又是给他洗澡,男人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平静的数落秦骋道: “既然你已经查清楚,那司机也解决了,你还在这为难你柳姨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你和弟弟,能不能让我在家里的时候安生一点?” 秦骋听着那张苍老面孔的庸话,眼底的yīn鸷收敛不住。 想起当年母亲被推进急救室,他打电话给面前这男人,秦河听到消息后竟然是出奇的平静,并且残忍的找了个再随便不过的理由。 “我在开会,最好的医疗团队会过去,待会儿再说。” 最后,他文静娴熟的母亲由于大出血死亡,心跳停止的最后一科也没等来忙着开会的丈夫。 从母亲过渡到容瑜被洛阳拽下河,秦骋恍然醒悟,他一开始就不该因为心软答应秦河的请求。 什么狗屁父子情深,他还没问秦河到底对他亲妈的意外车祸有没有过愧疚。 想到最后他甚至笑了出来。 秦骋无视自己的混蛋老子,一尘不染的皮鞋踩上实木茶几,半合着眼皮锁向回避自己视线的柳眉。 幽幽出声:“柳眉,你就是个婊.子。” 柳眉的脸不可控制地僵硬着,连呼吸也不敢进行,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在秦骋的眼里,甚至在秦家所有下人的眼里,自己从来都不是秦家夫人,而是一个恰好勾引住秦河而嫩狗被他带回秦家的第三者。 可今天秦骋竟然撕破脸直接叫她这个。 “秦骋!你发什么疯!”秦河在柳眉耳边怒吼道。 秦骋解气了,他看秦河两人的眼神十分锋利,就像穿透了厚厚的冬衣、看清楚了两人黑到底的肮脏心肺。 楼上恰巧传来动静,容小贝拎着箱子背着书包挪下来,容瑜被弟弟qiáng硬地只往他怀里塞了换长毛的容小容。 秦骋收回目光,转身去接行李,遭到了秦河的口头阻拦。 “老爷子,我不指望你对我妈有所忏悔了,你就跟你的好夫人在这大房子里好好糟蹋吧,下次等你灵堂摆好了我们再见。” 说罢,秦骋把最后一句话留给柳眉,“你和你哥且等着,惹毛了老子,咱们就看看谁活到最后。” 柳眉像个刺猬似的抖如筛糠。 秦骋说完,秦骋一手拎着箱子、一手环着容瑜踏出秦家大门。 “……秦骋!!” “……” 小剧场: 秦骋:搬家了,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坏笑】 容瑜:比如? 秦骋:今天的两百个吻翻一倍,嗯哼? 容瑜:呜!流氓!(>~<)【捂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κiξsㄚòひ”小可爱投喂的地雷、谢谢“絵草”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揉揉脸~(/—v—/) 第39章 “你得罪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包厢里,喝的烂醉的男人坚持端着酒杯和千方百计达成合作的友商奉承,这也是洛家和左家联姻后约定互相扶持的第一个项目。 合同被果盘和酒水堆着,手里的杯子见了底,洛川向一旁最拥右抱的谢顶男人赔笑道: 姿态低到男人的脚下,“王总,您看,今天这场子可还玩的尽兴?要是贵公司满意,咱们是不是……” 说到这,另一边助理扒开瓜子皮,朝那被称作王总的男人递过合同和签字笔。 洛川继续说,“合同早日生效,咱们双方都好合作共赢不是?” 原本满脸萎靡的王总突然把身边的美女们推开,对着洛川的笑脸眼神闪躲,脸上很是为难的表情。 “这个…那个…洛总……” 洛川当即在心里骂了脏话,这生意是他磨了将近一个月才拿到手的机会,其他公司都担心洛家破败、再没有能力承包项目,因此都不敢冒着风险和他们合作。 面前的王总愿意相信他,从始至终还算顺利,正当洛川以为今晚投其所好之后就可以顺利签合同,男人又要反悔了? 他压着心里的火,尽量掩盖自己的不悦。 “王总直说吧,咱们相处了一个月,没什么不好说的。” 王总很显然对自己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也很愧疚,但秦氏那边放了话,他们怎么又敢为了洛家一个项目得罪秦骋那位爷呢。 男人同情地拍了拍洛川的手背,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