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眼泪都气出来了,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huáng玉梅心疼闺女,抱怨丈夫:“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说话吗,她才多大,懂什么?” “人家姑娘也没多大,都懂赚钱养家了。”魏建国说,“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能一味惯着孩子,道理什么的都要讲明白,别出去让人戳着脊梁骨说县.委书.记家的闺女一点教养都没有。” “……”huáng玉梅心里恼火,嘴上却不敢犟,只得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审视着外面和老爷子笑成一团的花枝,越看越觉得她是蓄意为之,目的就是把老爷子哄晕,好顺利嫁给魏骋。 笑得那样娇俏妩媚,还不是想吸引魏骋的注意,幸亏魏骋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不然还真难保不被她勾了魂儿去。 huáng玉梅觉得,她必须得想办法断了花枝的念想,让她明白,魏家不是她这种人能进的! 魏老先生高兴够了,和花枝一起把花栽到花盆里,然后喊花枝到屋里坐。 花枝说:“我身上都是土,就不进去了,我还想趁着时间早,去市场买点东西带回家。” 魏老先生知道她是不想和魏兰起冲突,也没勉qiáng她,回屋拿了五百块钱塞到她手里,说:“这钱你拿着,去给自己买两件新衣裳,下回再来,打扮漂亮点,省得被眼皮子浅的看不起。” 花枝心头热乎乎的,老先生对她如此照顾,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偏袒,这份情,她真的无以为报。 只是这五百块钱也太多了点。 “爷爷,用不了这么多。”花枝留了两张钱,剩下的递还给他,“天香兰虽然难得,但我也没扎本儿,不能收你这么多钱。” “怎么没扎本儿,命就是最大的本儿。”魏老先生说,“天香兰之所以难得,是因为生长在悬崖峭壁,虽然你没说,我也知道你寻这花不容易,闹不好还有生命危险,这钱是你该得的,你不收,爷爷可要生气了。” 花枝无奈,只好把钱全收起来,说:“谢谢爷爷,我知道你是在照顾我,等我赚了钱,再来报你的恩。” 她弯腰给老先生鞠了一躬,告辞而去。 魏老先生一直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破衣旧衫却腰背挺直的身影步履生风地走远,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姑娘,绝对是个gān大事的人。 这孙媳妇他认定了! 花枝揣着五百元大钞,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回来这么久,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花一次钱了。 她脚步轻快地往市场走,心里想着,第一个要买的就是五香瓜子,她要一口气买五块钱的,每天装一口袋,走到哪嗑到哪! 正走着,后面有人叫住了她:“花枝,你等一下!” 第19章 被害妄想症 花枝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到魏骋他妈快步往这边走来。 花枝小小意外了一下,猜不出这位见了两次面却没有任何jiāo流的太太找她能有啥事。 她淡定地等在那里,等huáng玉梅走近,啥也没问,只叫了一声“阿姨”,然后静待下文。 huáng玉梅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忽然被噎住。 她想着花枝肯定要问她有啥事,然后她就可以顺着话头往下说,结果花枝啥也不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害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她只好尴尬地笑笑,问道:“你这是去哪呀?” 花枝说:“我去市场。” “那正好,我也要去买菜,咱俩作个伴。”huáng玉梅说。 花枝觉得这人不慡利,她比较喜欢开门见山,既然特意追来,肯定有事,拐弯抹角的迂回,她没耐心奉陪。 “不用了。”花枝说,“我要买的东西杂,得跑好几个地方,别耽误你的时间。” 说完径自走了。 “……”huáng玉梅一脸懵,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自从魏建国当上一把手,谁见了她不是笑脸相迎,巴结奉承,这乡下丫头,到底是无知还是无所谓,怎么感觉反倒是自己在巴结她呢? huáng玉梅暗暗咬牙,眼看着花枝要走,又不得不去追:“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花枝心说你早这样不就完了,于是又停下脚步,笑着等她说下文。 huáng玉梅总觉得她的笑不是真笑,是皮笑肉不笑,是□□的讥讽。 huáng玉梅有些气恼,gān脆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说,你以后别去我家了,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乡下姑娘想嫁给城里人我们也都理解,但是我得先告诉你,不管老爷子怎么喜欢你,我都不会让你嫁给魏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婚姻我不会当儿戏,我没有瞧不起乡下人的意思,但你真的配不上我儿子。” “……”花枝实打实意外了一回,怪不得魏兰对她横眉冷对的,原来是为了这个,敢情魏家人都把她当成想攀高枝走捷径的人了,以为她给魏老先生送花是别有用心,故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