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六公子

开国将军祝家的第六女一定是毁天灭地颠覆王朝的“灾星降世”,这是护国法师占星之后郑重郑重再郑重说的预言。苏洛儿好死不死,直接重生成了祝家的第六女,为了将军府上下百十来口人的性命,她必须继续女扮男装做她的“祝六公子”!敌国的奇袭,边疆的瘟疫,她都能“未...

第六十四章 吃喝拉撒之囧
    第六十四章 吃喝拉撒之囧

    南宫月把祝玉研抱进自己的营帐,让韩春直接在帐外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他则直接脱了祝玉研身上的铠甲。

    银叶甲原本沉重,扒下来的一刻,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南宫月直接扒开衣服,里面的裹胸布都已经散乱了。

    伤口入肉半寸,虽然不算深,但是长度骇人,南宫月只能先行处理。伤口从脖颈一直划到左胸,四寸有余,南宫月来不及缝合伤口,只能先撒上止血药,再用白布按住伤口止血。

    三个时辰之后,祝玉研的伤口终于不再渗出血丝,南宫月的左手已经开始发抖,三个时辰南宫月的手一动不动,就那么按着。

    “韩春,让军医熬一些补血的药来!”南宫月吩咐,眼下血已经止住,生命危险暂时没了,但是祝玉研的失血量太骇人,需要赶紧把失掉的血补回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北国和南梁的仇越结越深,已经不是一个和谈能够撑得住的,现在北夷也搀合进来,这件事越发复杂了。

    祝玉研临近天亮的时候,有些恢复意识了,还没等起身,只一低头就倒吸一口凉气。

    “嘶!”脖颈有伤口,头一动就会被扯到。不过她还是看到自己脖子和身上缠着的白布,衣服也换成了干净的。

    “醒了?把药喝了吧!”南宫月的声音传来,祝玉研听声音辨别出他就在右边,奈何不能动。

    祝玉研刚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伤口扯得喉咙一边的肌肉都疼,话还没说出来,就又疼的要流眼泪。

    “别说话了,你伤了脖子,需要养一段时间了!”南宫月说,虽然没叫军医,但是那伤口一看就是要影响说话,没有直接戳破喉咙已经是万幸。

    “嗯,嗯嗯!”祝玉研喉咙不能发生,只能用鼻音表达自己的意图,她想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南宫月端了一碗药过来,然后用右手扶起祝玉研,然后给她喂了几勺,苦的祝玉研直干呕,但是一干呕脖子还疼,一时间祝玉研混乱了。

    “慢点吧,眼下只有养!”南宫月说,祝玉研却是连摇头都做不到。

    “行了,你这伤口太长,你现在只要动一下都是负担,喝了药赶紧睡吧!”南宫月说完,直接把药碗端走,回来直接点了祝玉研的睡穴,祝玉研心里叫嚣着,却也抵不过睡意汹涌袭来。

    “韩春!”南宫月叫了一声,韩春直接进来待命。

    “主子,卞将军已经在帐外候着了。”韩春说,之前南宫月让卞科过来一趟,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叫进来吧。”南宫月说。

    卞科一进来,就看到祝玉研正在南宫月的床上睡着,昨日祝玉研出事的时候,他并未看到,如今一看,的确是伤的不轻。

    “末将参见九千岁!”卞科行礼,南宫月也不含糊,直接说:“明日我和大司马会启程回京都,南梁这边你盯着点吧。”

    南宫月一句话让卞科迟疑了,大司马若是不在了,那五万祝家军是不是也会随着祝玉研走?

    “这……”卞科正想询问一下,就听南宫月说:“那五万大军会抽调出一万人带走,剩下的四万继续留在南境。”

    卞科松了一口气,留下四万人也好,当即回答:“末将遵命。”然后就退出了大帐。

    南宫月回头看着睡着的祝玉研,心中开始迟疑,她好像每次受伤,都是被他连累的。

    祝玉研还在昏迷之时,就被抱进了马车,南境留下丁珉领兵剩下的四万人马,钱程则带着一万兵马直接护送祝玉研回京。

    “恩?恩恩?”祝玉研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下是晃动的马车的时候吓一跳,眼皮一抬就看到了南宫月,连忙询问。

    “没事,我带你回京都,我已经送信给了程灵翊,让他从北境尽快赶到京都,估计咱们到了京都的时候,正好他也到了。”南宫月说,马车和一万兵马彻夜赶路,原本一个月的路程,半个月也能赶到了。

    “恩?嗯嗯嗯!”祝玉研继续用鼻音抗议,此时的她犹如雷劈,她没有皇命不可轻易带兵入京的。

    “四万大军还在南境,外面的是一万人,到时候把人留在京都之外或者让钱副将直接带兵去北境就行了!”南宫月似乎能听得懂祝玉研的话,直接说。

    听了南宫月的话祝玉研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一下自己五脏庙此时正不满。

    南宫月嗤笑一声,直接从食盒里端过一碗粥,那粥似乎是一直用热水煨着,还冒着些许热气。

    祝玉研想要接过来,但是一动肩膀胸前就疼,一张脸被疼的有些狰狞。

    “行了,我喂你吧,怎么说也是为我挡刀弄得,我也不是不会心疼人的人!”南宫月说着就扶着祝玉研坐起身,然后一口粥就喂到她的嘴里,再然后……

    再然后祝玉研的眼泪就下来了!

    烫!真烫啊!祝玉研此时的心声不知如何才能传到南宫月的耳朵里,南宫月不明所以还在继续喂,祝玉研为了自己受伤的喉咙和嘴着想,只能紧闭着一张嘴,用一双“饱含水汽”的眼睛向南宫月投去“和善”的目光。

    “恩?不好吃吗?”南宫月疑惑,这粥是军医开的补血的方子熬得,的确有些药味,但是祝玉研应该不是一个怕苦怕到这个程度的人啊!

    祝玉研摇头,不是不好吃,只是烫而已!

    “先吃吧,吃完给你含一颗梅子去苦就好了!”南宫月说着继续喂,祝玉研继续不张口,两人一时就卯上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堂堂九千岁亲自喂你喝粥了,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南宫月有些生气,自己何时这么拉下面子给人喂过药?这个祝玉研外表坚强,但是骨子里还是个女人,就因为怕苦粥都不喝了!想着想着,南宫月直接挖了一勺送进自己嘴里,他就不信这粥有多苦!

    “啊烫!”南宫月一下被烫的把那一口粥顺着马车的帘子吐出去,弄得马车外面的韩春莫名其妙。

    他家主子这是吐了口痰?

    南宫月喝了口茶降了降温,一回头就对上祝玉研想笑又不敢笑,实在憋不住笑又使劲往回忍的囧相,直接笑出来了。

    “和你我能计较什么呢!”南宫月自嘲一句,然后又挖了一勺粥,吹了又吹,直到觉得应该不烫了之后才送到祝玉研嘴里,祝玉研这才老老实实的吃下去。

    祝玉研其实也感慨,谁能知道,就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北国最权势滔天的第一宦官竟然会给她喂粥?谁又能想到,举世闻名的北国第一猛将,竟然也有动弹不得让人给喂粥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祝玉研基本上就是吃饱睡,睡饱吃,吃喝是有南宫月,拉撒就有些不便了。

    “我把你放在这,你自己解决,记得动作一定要轻,要慢,幅度不可以太大,不然扯到伤口,你又要遭罪了!”南宫月把祝玉研扶到小树林里一个隐蔽的地方,祝玉研的腿倒是不碍事,只能慢慢的抬手去解腰带。

    南宫月在一旁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怕是祝玉研出了什么事儿,只能又走回去,正看着祝玉研对着腰带使劲儿,动作之慢可塞老太太。

    “解手过了?”南宫月走过去问,祝玉研缓慢的点头,南宫月也不迟疑,直接抄过祝玉研的腰带,帮她系起来,祝玉研的脸一下子红的可塞猴腚。

    两人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月,期间祝玉研的喉咙已经好了些,虽然不能总说话,但是短小一点的话已经能够说得出来了。

    “我自己来!”祝玉研说,现在伤口愈合的很好,她的手也能自由活动了,除了不能太剧烈的运动,一般的生活起居没有问题了。

    “明日就能入京了。”南宫月已经让大军在城外驻扎,他们也先留宿一宿,天一亮就可以入京了。

    祝玉研点头,想着自己原本的假死计划没能正常实施,那几个祝老爹安排来的,配合假死的人也被南宫月直接隔离开,不知道祝老爹知道消息以后会怎么想,还有祝夫人,明日就能见到祝夫人,她还不知道如何交代呢。

    天一亮,祝玉研就随着南宫月入城了,南宫月早就派人把他们要回来的消息送入宫中。

    “站住,前面马车里的可是九千岁和大司马?”一个城门官外马车外喊,祝玉研也听得清楚,直接把视线看向了南宫月。

    他们的马车都是官制,入城的话是不需要接受盘查的,今日又是怎么了?

    韩春上前周旋,得知马车里的确是南宫月和大司马之后,城门官直接冲上来,把马车团团围住。

    南宫月听到动静之后,直接下了马车,那些人倒是不为难南宫月,只是对祝玉研不放松警惕。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司马也是你们能拦的?”韩春上前河池那些城门官,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两方只能僵持着。

    祝玉研一看是冲着自己来的,直接下了马车,见阵仗不小,直接问:“我就是大司马祝玉研,你们为何拦我?”

    祝玉研的话音一落,那领头的城门官直接大喊一声:“拿下!”祝玉研的脖子上就架满了枪,吃惊的不光是祝玉研,就连南宫月也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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