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昊木之谜 那是一柄散发寒光,锋利摄魂的古剑,繁奥的符文在闪烁。这正是姥爷给我的那一把古剑,只见那些鬼面惧怕地退出几步,范围圈扩大了一倍。一个魁梧的人影从大殿深处走出,两手抓着两个鬼面,狠狠地一撕,场面极度血腥,宛若一个九幽魔王般让人颤栗。 “是昊木!”我惊呼道,他似乎脱离我对他的印象,冷酷无情的手段,双眼中精光四射,鬼面在后退,昊木仿若闲庭散步般悠悠然而来。拔起那把古剑,抬头道:“跟我走!” 所有的鬼面不敢靠近,似乎遇到了天敌一般大殿深处是一扇小门,已经被腐蚀地斑斑驳驳,与前面宏伟的正门形成了鲜明对比。门在打开,里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鼻,从里边流出的一些黄色液体滑过我们的脚下。那是一个一百平米的小房间,昏暗地连火光都无法照亮,但是更为惊恐的是摆满了棺材,仔细一数大约有五十来具棺材,上面结满了灰尘。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昊木的身躯有些颤抖,失去了刚才那刚硬冷酷的形象,他从旁边点燃三根香,对着所有的棺材叩首三拜。良久才起身道:“这是我的家人和朋友,他们在十年前就死了,被一群黑衣人所杀,但是我无能,并没有替他们报仇,当时我在外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免遭一劫,呵呵,你们能想象那个夜晚我用一把小刀做了五十副棺材!” 昊木再也忍不住那惨遭满门的悲痛,他仰天悲啸,全身颤抖拳头紧握,那眼神中的血丝显示出他的愤怒,我和窦青在一旁沉默,并没有去打断他的发泄。直到他稍微平静后,才道:“那土家子和昊公是怎么回事,以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昊木露出一副冷笑,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土家子,哈哈,早就消失了,他只不过是人为制造出来罢了,一切全是那道士搞的鬼,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昊公,他从十年前就开始布置这里的一切,为了报仇我才忍辱在他身旁苟且偷生,直到你的出现。” “我,关我什么事?”昊木取出那把古剑擦拭道:“就是这个东西,那道士第一眼看见这把剑威逼利诱我要将你置于死地,于是我偷偷地带着这把剑躲到了这个大殿之中,更为直观地说是要有谈判的资本。” 顿了顿,昊木掀开上衣,吓得窦青转身面对墙壁,而我却被震惊了一下,那胸口处一团黑乎乎的肉球在跳动,不时在皮肤表面游动。 “这是那个道士给我种下的蛊毒,一种定时性的毒物,每到半夜十二点就会发作,全身被无数的虫子撕咬。” 回过神来,我不由钦佩起他的坚韧,一个背负五十条性命仇恨的人在肉体的折磨下依然顽强地生活了下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那道士很快就会尾随过来,所以我们要赶在他前面去另外一个地方,然后破坏他的部署。”说时,整个大殿突然剧烈摇晃,下面的板砖在断裂,眼看就要塌陷。 昊木一声大吼:“臭道士,你够狠!” 只见北面的墙壁在塌陷,掉入岩浆之中,大殿的黑暗被火光覆盖,四根大铁链被崩坏了一根,顿时整个大殿向北面倾斜,鬼面等尸体在嘶叫中掉入岩浆。 “轰”一声巨响,那山崖处的大石在爆炸中砸落大殿顶部,形成一个巨大的窟窿,与此同时那假扮昊公的道士在远处喝道:“昊木你别以为躲在大殿深处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的性命还掌握在我的手中。” “臭道士,你拿全村人的性命去进行你那肮脏的想法,让他们的阴魂不得安息,我纵是死也不会向你妥协。” “嘿嘿,一些蝼蚁罢了,能成为我的牺牲品也是他们的光荣,等我真正成功了,他们死的也不冤枉!” 大殿在寸寸断裂,濒临塌陷,眼看就要掉落,昊木说道:“快穿上那些滑伞衣,这些都是上个月被杀死留下的。昊木打开其中一个无人的棺材,从里边取出几个手电筒,几把手枪,关键的是滑伞衣。” 我们几人匆忙穿上,这滑伞衣经过改造采用弹射的方式,上行约十几米后在岩浆热气的作用下,可以缓慢的向前滑行。昊木留念地看了一眼这五十具棺材,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或许如果没有血海深仇的话,他亦是其中的一员。 “臭道士,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昊木悲愤,声音凄厉在整个山崖传荡。 我们选择了向大殿后方的深处而去,在塌陷的墙前,昊木率先离去随后才是我和窦青。却见那道士站在一面崖壁石块上,眼神阴毒,旁边站着的是那个汉子,山崖深处是无尽的黑暗,好在手中的电筒能够看见前方的路。岩浆在逐步的缩小,所产生的热气也随着冷气的到来在缓慢下降。 我们停在了一处开阔的平台上,一面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岩浆的到来。这里阴寒刺骨,无数的冰雕长达几米,怪形各异。脚下是氲氤的冷气,上方几十米高的地方被一层层冰包围,这里更像是一个冰的国度。 “这里我随那道士来过几次,只是每次他都不会让我深入进去!” 冰块在不断的增加,脚下的路途也不再顺利,无数的树木被冻成冰柱,甚至其中出现了几只动物的尸体,有的奔跑状,有的睡着,看来是在躲避一场灾难,这里与那炙热的岩浆相比,真正展现出了冰火两重天的景象。 寒气愈发逼人,窦青已经忍不住打颤,但这个小妮子非要装着一副不认输的表情。行走了约几百米,一道河流横亘在前,冰层达十几厘米,但最震撼的还是那无数的人形雕塑,一个个手持着大刀、长矛、剑等,分成两边阵营,一边是穿着精良的铠甲部队,一边是墨黑色的轻便装。两者在厮杀,那栩栩如生的表情和动作,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这是什么地方?”我疑惑道。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你们小心点,毕竟那大殿之内的鬼面怕的是古剑,但这里就不知道了。” 昊木在前方举着那把古剑小心警惕地打量,窦青这小妮子却是在一起劲的打喷嚏。慢慢的来到古战场的中央地带,陷入厮杀的氛围中,我仿佛聆听到了那万马奔腾,杀气冲天的战场。旁边一个手持长矛的铠甲士兵,表面的冰层在破裂,随着“咔”的清脆声,那士兵举着长矛刺过来。冰屑纷飞,惊险地躲避后,仿佛心中有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失去了理智般,拾起地上那僵硬的大刀,对着士兵攻去。 这是一场险战,铠甲士兵的长矛多次擦着我的身体而过,越战脑海中的就有一股无法抗拒的破坏欲望,如果此时他们两个在旁边的话可以看见我的双眼已经被蒙上一层血色,大战持续,心中的对血的渴望达到了极致,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无数的冰层士兵在破壳而出,那强烈的杀意直冲九霄,“杀”我冲入战场之中,对着士兵开始大肆屠杀,强烈的快感涌来,那是对血的渴望。身体的力量在消耗,不知何时脚下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尸体。 等到后脑勺遭到一个重击时,我才慢慢醒来,严重的血色在慢慢消退,一脸茫然道:“怎么了?” 旁边的窦青扶起摔倒在地的昊木道:“我们还想问你怎么了,刚才无缘无故地发疯将所有的冰人都打破,还差点将昊木给捅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一把大刀,周围的冰人七零八落地散在周围,昊木的右手被划过一道长长的刀痕。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就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想到自己竟然被一股欲望控制,不由全身发毛,幸好没有伤到自己人。 “看来这里会对人的心智造成干扰,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简单的包扎后,三人又向着河流深处走去,窦青在一旁道:“刚才为什么就你一人被控制了,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 这小妮子的话永远都是这么刁钻,想想自己不就是专门搞地下工作的,虽然有点缺心眼,但我还是不肯承认缺德。 “去,我的良心天地可鉴!”这话说完,脚下的冰层传来“咔”的一声,向着远方蔓延而去。 窦青气道:“你这人嘴巴永远都不靠谱!” “快跑”昊木提醒道,于是我们三人加足了马力向着前方跑去,冰层在塌陷,溅起无数的水花,那些冰人也慢慢沉入河底,或许永远都将会消散在历史长河中。河流在咆哮,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成本来的面貌。 时间紧迫,随着冰层塌陷速度的加快,显然要超过我们,这个时候或许总是会有一些奇迹出现。只见一百米处停放着一艘古老的趸船,被卡在水面上。这像是一丝希望,等到了近处,跳上趸船时,那股惊心动魄的心跳在慢慢平复。 趸船长约三十米,宽约十五米,上面盖着三层小楼。俗称为移动的房屋,古老的乌木散发着岁月沧桑,上边空无一人,诡异地挂着一盏青灯,平静地屹立在大河之中。正当我们休息之时,“呜”一声长长鸣笛,大船在缓慢的移动,没有任何的操纵下向着声音的方向驰去。 “总算是脱离危险了,看这小船也无人居住,要不我们先到上面休息一晚。”昊木提议道,为了保证安全,我们三决定住一个房间,但窦青却死活不肯,原因是对于我的人品极其不信任,无奈之下二楼留给了她,我和昊木睡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