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这种东西。”聂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走了。” 他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孤勇,闻人玥一把钳住了聂未的小臂。 他的肌肉很结实,只要轻轻一甩她就得弹开;但她生怕他会这样做,所以钳得相当紧。 她可是已经完全康复了,很有劲,轻易甩不开的! 两人有二十公分多的身高差距,她踮起脚——形势估计错误,只能勉力地吻到他的下颌。 坚硬的胡茬刺疼了柔软的唇瓣。 聂未立刻朝后退了一步,站到门外去了;闻人玥大为泄气,心想自己还是侵犯到他了,低下头去,缩起肩膀——岂料纤腰一紧,脚下一轻,整个人被聂未给拎到防盗门的门槛上去了。 他力气很大,她猝不及防,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他身上去了。 好像……还是不够高。 他低下头去,却吻到她的鼻尖时,不由得心中懊恼。 可是她立刻两只手臂都柔软地伸上来了,勾住他的脖颈,一对脚轻轻踮起。 当四片嘴唇碰到一起时,两人的脑海中闪过同样的念头——这样就对了。 刚才喂她吃饭的时候不是一副很权威的架势么。 闻人玥轻轻命令:“闭眼睛。张嘴。” 她的嘴唇很柔软,如同过电一般,早已闭上眼睛的聂未浑身一震,张开了嘴。 隔了八年,她的舌头又游进来了,带着一股巧克力的香气。 确实很好吃。 她的东西怎么都这样好吃。 无论是馄饨,巧克力,还是舌头。 其他的……如果真吃进嘴里,也一定很美妙。 聂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怎么到存稿箱了我都没发现晕死。 接下来要闭关写paper,不保证更新了。 ☆、第二十六章 聂未不是性冷淡。 他也有一定的生理需求,多半是在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 这与人体构造及激素水平有关,他了若指掌。 纾解的方法也很简单。 他很少去幻想具体场景。 可是自从这次回国之后,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有一次半梦半醒之间,格外地意乱情迷。他只觉得怀中真有一具柔软身体,脖颈洁白,皓腕如玉,肌肤细腻。 渐渐入港,不可自拔之际,有轻言软语,在耳边笑嗔:“好讨厌啊。” 是说他讨厌吗? 真是太淘气了。 又有湿透衣衫贴在她身上,姣好轮廓,若隐若现,令人想入非非,蓄势待发。 他也浑身湿透,只想与这若有似无的幻象肌肤相亲,狠狠地侵入占有。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攀上巅峰之后,他心中充满柔情蜜意,想去亲吻那个又疼又乖的幻象。 然后五姑娘就浮现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小圆脸,发丝凌乱,眼神迷离,樱唇微张,朝他迎过来。 他只愣了一秒,便合上双目,吻了上去。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几乎每天早上都一遍又一遍地听她娇嗔“好讨厌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揉捏她湿透衣衫下的姣好身躯。 这幻象愈来愈活现,台词也愈来愈香艳。 “……真厉害……” “……叫我闻人师妹嘛……” “……好大,握不住……” 软软柔柔的声音令他一再失控。 裹住美好胴体的,不是湿透的T恤,就是单薄的三色裙。 和她裙子的颜色一样,幻象的表情也分白黑红三种。 红色的是笑容。 不是对他笑。幻象的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别的风景,别的人,温柔地,甜蜜地笑。 只有喝醉了才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翌日早上,他狠狠地与这幻象爱了两回。 黑色的是眼泪。 一哭起来眼眶鼻尖通红,一张小圆脸湿淋淋,令他无比心疼,不知如何才好。 最多的是冰冷疏远,敬畏惊惧的空白眼神,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小师叔,您这是在对我做什么。 ……那你呢。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行动超越意志的现象。 别无他法,他只能与这幻象一遍又一遍地欢爱,永不厌倦。 甚至就在今天早上,她还来与他同衾共枕。 当这幻象的真身猛地献吻,猝不及防的聂未立刻凭本能将她捞起在门槛上站着。 当两人唇舌交缠时,他只觉得甜蜜又狼狈。 阿玥。我与你做过的事情,比这尺度大得多。 脊髓内的肿瘤我也可以完整剥离。 就是拿你没有办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闻人师妹。 一个人怎么能乍喜乍悲,又哭又笑,忽冷忽热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