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霂轻哼:“她现在不是暂代房务部经理一职?居然这么清闲?下次再给她升升职好了。” 陈兰诺无言以对,她本想抗议,可转念想,升职似乎是好事?所以说席霂是脑子有病吗? “老板,你该不是对阮斐抱有什么想法吧?”眼睛眯成线,陈兰诺狐疑地盯着席霂打量,心想,追阮斐的无赖够多了,如果阮斐再被席霂这种花花公子缠上,那可就太惨了。 “你脑子有病啊?”席霂怒目,“老子长得像吃窝边草的兔子吗?老子最不喜欢长得像你这样的窝边草。” “……” 不喜欢就不喜欢,gān嘛发脾气,居然还人身攻击。 陈兰诺哦了声:“那我的假老板你批准吗?” “滚滚滚,快滚,整天碍老子的眼。” 陈兰诺笑着道谢,转身就滚得无影无踪。 席霂叉着腰气结,这窝边草别的本事没有,滚得倒挺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如希”“我是杜小白白”的地雷。 投营养液的宝宝太多啦,就不贴上来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48章 四八章 夜空深蓝,灯盏旖旎。 露台微风徐徐,陈兰诺把身体蜷缩在藤艺吊椅,边啃脆片边赏景,说不出的惬意。 阮斐推开落地门,递给陈兰诺一罐樱桃味的果啤。 “谢谢斐斐,”陈兰诺摇晃脚丫,嘤咛道,“还是你家舒服,我好想就这样住到天荒地老哦。” “是吗?我家竟然比席总家都舒服?” “那还是没有的,但前提是席霂闭上他的那张大嘴巴。” 阮斐轻笑。 陈兰诺忍不住吐槽:“席霂他真的特别聒噪,偏偏他还喜欢在他的那些女友面前装深沉,呵呵,可苦了我这个人形垃圾桶了。” 阮斐抿了口苏打水:“是吗?他外表看起来挺严肃正经的。” 陈兰诺不屑轻嗤:“装十三嘛,一天不在外面装他就浑身不舒坦。” 正聊着,室内突然传来手机铃声。 阮斐进客厅接电话。 五分钟左右,阮斐回到露台。 陈兰诺侧眸问:“家里来的电话吗?” 阮斐颔首:“水姨回岚城探望爷爷奶奶,顺便把国外买的药带给爷爷。” 陈兰诺吃零食的动作顿住:“爷爷身体还好吗?” 阮斐笑着看她:“挺好的,说起这个,都几年了,当初说好要请你那位帮我忙的亲戚吃饭,结果到现在这顿饭都没安排上。” 陈兰诺神情不太自然:“他没有时间嘛,而且你那时有买谢礼托我给他啊。” 阮斐抬眸仰望星空,眼神充满感激:“我想当面感谢他。当年若不是他及时帮忙找到权威的脑科医生,我爷爷那会儿在瑞士就很危险了。” 陈兰诺讪笑两声。 “不过,我竟不知道你在瑞士有亲戚。” 陈兰诺下意识抱紧零食:“我们平常很少联系的,我那会儿也是替你gān着急,所以才试探地问问他,哪知道他刚好认识很好的医生。” “总之很感激他,否则我一定会非常痛恨把爷爷奶奶接到瑞士的自己。”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啦。”陈兰诺倏地起身,打了个哈欠,“阮斐,我好困,我先去睡觉啦。” 夜色渐浓,阮斐独身靠在雕花栏杆,眺望遥远灯火。 清风chuī动她鬓角的发,过往记忆忽然浮上心头,仍教阮斐有些唏嘘与后怕。 那是她在瑞士留学的第二年。 年底学业忙,她没有时间回岚城,便将爷爷奶奶接到瑞士小住。 结果意外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阮斐虽在瑞士留学,人脉却单薄。 眼睁睁看着爷爷阮尚粱病倒,阮斐忙前忙后,可谓是心力jiāo瘁。幸亏陈兰诺家亲戚帮忙介绍权威医生,阮尚粱才在瑞士成功做完手术,从死神手中夺回一条性命。 生命总是如此脆弱。 其实能好好活着,同所爱的人在一起,已是莫大幸福。 阮斐默默收回视线,回客厅前,她最后望了眼烂漫星空。 那年,她似乎在雪白的医院廊道看见了裴渡之。 但阮斐很清楚,那只是她太无助太惶恐时,幻想出来的一片慰藉自己的剪影罢了,他不是裴渡之。 - 曾有人比喻,酒店就像一艘船,一旦起航,就不会停下。 不同国度的客人在酒店来来往往,不断于月亮与太阳下穿梭,永无止境。 晌午两点左右,一位七旬左右的法国老太太在房间内突然并发高血压和低血糖,接到通知后阮斐匆忙叫救护车,并陪同老太太前往医院急救。等老太太脱离危险,阮斐jīng疲力竭赶回酒店,便收到了新快递。 芳芳同另两名客房职员紧张地盯着纸箱,都一脸忌惮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