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当鞠躬尽瘁。
不过那位林大人,一别三年,竟是有些不同了。
小王爷这是在怪林昭待客不周?
林昭拎着一壶茶走到顾知安的院子,说是两个院子,其实也不过只是隔了一堵院墙,两个院子还开了一道门,随时可以走动。
顾知安倚着门框,唇角微微上扬,你既然主动请罪,我也不是小气之人。
我可是无罪之身,不存在什么请罪,只是看你站在这里看向北方,有些想问你,是不是想北邙山了。林昭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本来想喝酒的,转念一想晚些时候还得进宫,喝酒误事,还是不喝为好。
听林昭说了‘进宫’二字,顾知安微微眯着眼,酒什么时候都能喝,真话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
又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手中剑,什么时候会对着我。顾知安脸上的笑容更大,仿佛看到林昭愣住的样子的很有趣。顾知安这神采飞扬的笑和眉眼间的情意如同化不开的浓雾,让林昭迷茫间似得了什么便宜。
终于懂了,裴月薇三次出招均不见血的理由。
见了血,那就没有往后,一拖再拖,只不过是在贪恋眼前的水中月。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nüè心,nüè身那就是发糖(正经
男主之间是超粗的双箭头
第七章
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第一回感觉到了什么是站着都显得多余和不是,仿佛他们站在这里就是一种错。
尤其,这御书房里第一回放了一桌,十几道菜,年轻的皇上还一副着急的样子走来走去,绕得人眼花。
这一桌子的菜香味诱人,全都是御书房里最好的厨子做的。
他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轮到今天当值,而且还要待到子时才会换人。
草民,叩见皇上。林昭大步走进御书房,看一眼面前的小皇帝,笑了笑掀袍跪下,皇上召见,草民受宠若惊,不过劳烦赵大人了。
嬴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原本想要上前的动作也顿住,收回手,林昭,你可知道,传你入宫是为了什么,你回京又是为了什么,三年的时间,你该知道的,给了你三年,但你的答案让朕很不满意。
林昭跪在地上,面上轻松自若,对面前的年轻帝王没有半点的畏惧,皇上,放长线钓大鱼,这是我离开京城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林昭!
嬴烙似乎烦了和林昭这样你来我往的话,低斥一声,起来。
林昭站起来,摇了摇头——还是不够沉稳,太年轻了一点。
吃东西。
草民——林昭看着嬴烙,他来的时候才被顾知安qiáng行喂饱了,这个时候,正觉得饱,再吃怕是肚子要撑开了。
谁知一看嬴烙的神情,委屈又倔qiáng,让人心软。他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只好点头,改了口,草民陪皇上用膳,不过天气炎热,食欲不佳,皇上莫要怪罪。
坐下!嬴烙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抿唇坐下,眼睛直直盯着林昭。
旁边的宫女太监让嬴烙这反复的情绪吓了一跳,自打嬴烙登基来,少有看到这样反复的情况。唯独阿满见了,摇了摇头,打了一个手势,率先往外走,刚才还在心中腹诽的一群人立刻跟着出去。
终于能离开这气氛诡异的御书房。
林昭有些无奈,他不过离开三年,嬴烙的性格变得比从前更反复无常,容易发怒——这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听赵觉说,顾知安也回来了。
恩,他嫌洛阳待着闷,又许久未进京,索性跟着来了。林昭停下筷子,盯着桌上的菜色,又无声叹气。
抬头看着嬴烙,颇为无奈。
明日早朝下诏,朝中必定有议论,我倒是不在乎,可你想好说辞了?一个离京三年的人,再回来,便身居要职,怎能服众。林昭语气很轻,也不带有半点的情绪,皇上,你还年轻,才三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