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眉毛一扬,将水果放下,“可是那位姓薄的医生朋友?” “是医生朋友,但不姓薄,”白桢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主攻神经外科,刚从国外回来,正巧入职这家医院,我理应去见见他。” 陆紫知道她是为了白致远的事情奔波,点点头,“去吧,你爸这儿有我。” 白桢桢拎着包往外走,正巧对方来了电话。 “小桢桢,在哪儿呢?” “市四院,”白桢桢进了电梯,摁下一楼,“你现在要过来吗?我刚想去东风楼订餐,我们直接在那儿见面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坐地铁过来了。”周洲握着扶手,对于周围惊艳的目光毫不在意,“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我两分钟就到。” “好,”电梯正巧到一楼,白桢桢抬腿迈了出去,“我在南门这边等你。” “bye~” 挂断电话,白桢桢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又从包里拿出气垫,稍微补了补妆,涂了个口红,气色才终于好些。 “在等谁?” 熟悉的气息突然从身后贴了过来,贴在耳朵旁低语,激得她浑身一颤,扭头看过去。 “等朋友。” 白桢桢对着男人展颜,“薄医生有何吩咐?” 薄言抬了抬眼皮,手臂虚划过她的腰,“我的吩咐你会照做?” 低低的呢喃听来带着些蛊惑,诱人沉溺,白桢桢歪头,很实诚地回答道,“不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薄言也不恼,反倒是贴近她继续问,“男的女的?” “男的。” 薄言脸色微变,抬头要抚上她的红唇,却被她敏捷地躲开了。 “才补的妆,你可别给我弄花了。” 薄言的手僵在半空中,俊脸黑了一半,“专门为他补的?” “当然,”白桢桢在浇油的大道上欢快行驶,“不然还能为谁?为你吗?” “不用,”薄言放下手,揣回兜里,视线落在她绯红的唇色上,“不方便亲。” “……” 这句话简直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之前嫌弃他什么都不说,现在骚话一套一套的。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白桢桢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转过身不理他,男人却又从后面贴上来,“晚上有时间吗?” “没有,我约了人吃饭。” 薄言眉毛微拧,“那吃完饭呢?” “带他来见我爸。” 这句话说得稍微有些歧义,白桢桢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薄医生,我最近挺忙的,想约我的话得排队。” 以前都是他在忙,现在终于轮到她了,总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 男人揉了揉眉心,头疼。 他想找她谈一谈,可她却一点机会都不给。 罢了,自己种下的因,慢慢还吧。 南门对面就是地铁站出口,白桢桢眼尖,几乎瞬间就认出了站口左顾右盼的周洲,举臂朝他挥手。 “他到了,我先走了薄医生!” 说完,根本不看男人的脸,径直朝周洲走了过去。 “啧,你看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付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老成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