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揽着她迅隐入丛林中,穿枝拂叶,不停地向前逃窜。 身后,是比方才多一倍的蒙面毒剑客,四面八方,穷追不舍。而此时,整座山林已经都亮起了火把。 穆子寒转身停了下来,仍将林鸢护在身后,银白的长剑紧紧握在手上,皱着眉看着从四周不断包围而来的蒙面毒剑客。 他只能退,只能逃,蒙面毒剑客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jiāo手,他无法保证身边的林鸢不中毒。 只能是不断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背后已是悬崖。 看一眼那崖下深谷,心中已是慌乱,却依旧是那戏谑的语气对林鸢说到:“胆小鬼,乖乖地站着别动,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我不会救你的哦。” 说着,便放开她,将那银白长剑拔出,直直地对着那不断bī近的毒剑客。 林鸢退后一步,秀眉皱得紧紧的,“你小心点!” 毒剑客,使毒于无形,只要稍稍不留神,便不知觉中毒身亡。寒煜这蒙面毒门,她怎么会不知道。 来不及回答她,那毒剑客便一个一个扑杀过来,招招致命。 以一敌百,且要护她安全,他自是知道这是徒劳,只是还是要试一试,她已经答应要同他回百纳了。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寒煜这回是要定他的命了。 拼命地厮杀,挡回所有向林鸢扑去的毒剑客,费尽了所有的力量。 只是,还来不及闪躲,便是一剑直直刺入胸口。 “不要!不要啊!……”她在身后喊着,就如那日在猎场,她也是这样大喊。 只是,这一回救不了他了。 长剑一挥,将来者统统挡了回去,回到她身边,淡淡地说了一句:“别怕,没事的。”便将她拥入怀中,纵身一跃,跳入谷中。 而那蒙面剑客却跟着跳入谷中,依旧紧追不放。 他胜了吗 正文 他胜了吗 红衣罩体,xiu长的下,一片苏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如水双眸含笑含妖,引得人禁不住沉迷。她,不是上官堡那个飒慡英姿的大小姐上官芸,而是钟离国肃亲王府的芸郡主,寒煜的表妹——寒芸。 她终于回来了,十岁便被送去上官堡,做了上官堡大小姐,此次就再也没见过煜表哥了。直到那日,收到他的消息,将皇后挟持出宫,那才又见到他,六年来,第一次见到他。他变了,依旧是那清清澈澈的眸子,只是,一丝丝情感也没有。 此时,他正皱着眉,看着手上一纸信函。 “煜,怎么办?” 如此重大之事,本该直接禀告皇上的,却先来见他了。 寒煜没有回答,抬起头看向门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刘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老国王很快便到了门口,二王子正跟在身后。 “芸儿回来了,怎么没去看朕,朕可是多年不见你了呀!” 岁月不饶人,这曾叱诧战场,所向无敌的皇帝,如今已是重病缠身,连行动都需下人搀扶,“回皇上,芸儿刚回来,这么晚了,怕打扰皇上休息。” “煜儿,你那歌姬呢?朕听你二哥说她才情不俗,今儿个特意来瞧瞧的。” 寒煜一听,看了看一旁的二王子,心中微微怔住。 “二哥太抬举了鸢儿了,不过是个歌姬而已,还劳父王亲自来一趟。” “歌姬!”老国王却突然厉声起来,没了方才的慈祥,直直地盯着寒煜看,怒了。 “歌姬!月国的皇后成了我钟离皇子的歌姬,煜儿,你好大的胆啊!” 老国王说着便不住地咳了起来。 寒煜忙将茶递了过去,“父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是儿臣不好,儿臣知错了……”是谁泄密的呢? “知错?哼,你若有你二哥一半的安分,朕就算死,也瞑目了!” 寒煜瞥了一旁的二王子一样,心中自是纳闷,究竟是他告之父王的“别看你二哥…月国三十万铁骑都到边境了,你还打算瞒朕多久!” 寒煜心中一怔,方才才收到信函,三十万铁骑就压至边境,穆懿轩果然是早有预谋! “那皇后呢?还不快带出来!” 若非连夜收到军报,整个钟离都还被蒙在鼓里。 “人呢?” “被劫走了……” “你……” “父王放心,儿臣已经派人追查了,三日内,一定将人送回月国!” “从现在起,这件事jiāo给你二哥,你给朕好好在宫里反省反省!” 对这七王子,他一向纵容,只是,这一次,事关重大,月国居然有三十万铁骑,他太低估那皇帝了!若是战起来,钟离定是措手不及的! “父王!” “来人啊!给朕看紧了,若是让他跑了,朕唯你们是问!” “是,皇上。” “父王!你不可以……” “你还敢……”老国王话还没说完,便不住地咳了起来,纯白的手巾上尽是鲜血。 “来人,快传太医!” 一屋子的人顿时紧张起来,老国王的病才起色没几日,如今又咳出血来,恐怕…… 寒煜不再反抗,看着一屋子忙碌的奴才,颓坐在了一旁。 呵,三十万铁骑! 也许,林鸢是对的。穆懿轩是帝王,5岁起边撑起一片江山,他仍旧还是皇子,终究是斗不过他的。他苦心经营的上官堡,隐藏了他五万jīng兵的上官堡居然会被他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是灭尽。这个男人真的藏得太深太深了! 没了上官堡,他在月国的一切便都殆尽,他又有什么筹码和在二王子挣呢? 他承认他败了。 只是,穆懿轩真的胜了吗? 他的皇后已经命不久矣了,他真的是胜了吗? 除非他真的狠心弃她不顾,否者,他亦是败了! 给读者的话: 要送金砖的亲们请点击简介页面里的“金砖”二字。谢谢大家的支持!o(n_n)o怎么忘得了 正文 怎么忘得了 林鸢浑身疼痛,一睁开眼却又被阳光刺得闭了回去,良久才又慢慢睁开眼来,适应那光线。只记得自己被那黑衣人拥在跳入了上谷,之后又生什么就都想不起了。 那黑衣人呢?他在哪里? 艰难地起身,现一旁是是刚刚熄灭了的火堆。 “胆小鬼!我在这呢。” 立马转过身去,便见那黑衣人捧着一荷叶的水走了过来。 “你的伤?” 见他胸前那1uo露的伤口,想起了昨夜那场景,那么一剑刺入心口,她以为他会没命的。 “呵呵,这点伤伤不了我的。” 穆子寒说着便将那荷叶递给了她,解下腰间的包袱取出gān饼来也递了过去。 “快点吃,吃饱了,我们就上路,出了这林子就到镇子上了。” 林鸢皱了皱眉,轻轻tian了tian那清凉的水,眉头却舒展开来,接着便一大口全部喝光了,拿起那gān饼细细地啃了起来。那么久滴水未进,自是饿了,她竟对这水和这饼没有一丝的恶心。 “我们逃脱了?”她突然想了什么来,急急地问到。 “算是吧,这林子外面有个小镇,到了镇上买到西南小马的话,就可以摆脱他们了。” “这里到百纳需要多久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不能到百纳。 “很快的,这里也算是西南大山,过几个山头就是百纳境内了。”这胆小鬼似乎很急。 穆子寒看了看林鸢,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用那玩笑的语气开了口,“喂,我委屈点,到时候你肚子这孩子就认我做爹爹吧?”其实,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很想更直接地说出来的,只是似乎对她习惯了那痞子般的玩笑语气。 林鸢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是好。 “你慢慢吃,我再去给你打些水来。” 见她那一脸无措,他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到池边打水去。 不一会儿,便又捧了一荷叶的水过来,她应该回过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