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沁很清楚自己和木落尘之间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她早就把木落尘当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的看待。 见赵沁如此,木落尘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好了,以后莫要说这些客气的话,你今日来有没有调查出来都城之中那些权贵和苏家有关系?” 木落尘之前就让赵沁在背地里调查这件事情,如果是以前的赵沁想来定是没有办法将这些事情给调查清楚。 但是如今的赵沁替长公主料理铺子里的各种生意,渐渐地在都城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如此一来想要了解一些事情,就会显得更加得心应手一些。 被木落尘问着,赵沁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很快掩饰住了。 “有些眉目,不过这件事情尚且需要证实,等到我这里有更多的证据的时候,会找你的。” 最近木落尘都在忙着羌国使团入都城的事情,可想而知根本就顾不上其他的事情,赵沁也不想这个时候做耽误木落尘的事情。 闻言,木落尘也不再详细询问此事,只是嘱咐赵沁:“你那里若是调查出来什么眉目,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好。” 吃过早饭,赵晨曦来府里找木落尘,木落尘便跟着赵晨曦一起离开。 赵沁带着小花特意将二人送到门口,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小花忍不住感叹道:“咱们少爷与木小姐实在是太配了,若是他们能够在一起,该多好了!” 小花说这话只不过就是感慨了一句,赵沁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瞪了小花一眼,警告她:“你可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都城这种地方不是随便乱说话的地方。” “是,奴婢知错了。” 小花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赵沁却是看得出来自家哥哥对待木落尘的态度明显与对待其他女子不同。 她和哥哥一起长大,对自家哥哥还是比较了解的,赵沁打心底里笃定哥哥对木落尘心生爱慕,只是一想到木落尘的师弟,也就是六殿下对木落尘的好,赵沁真心觉得自己的哥哥和木落尘之间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赵沁倒是打算找个时间同哥哥好好聊聊,越是这个时候哥哥越是选择知难而退对他越好。 不然的话一旦赵晨曦深陷其中,怕只怕日后会无法自拔,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轻易就能够保证的。 木落尘这边同赵晨曦来到驿站,便见到绮夜良从驿站出来。 见到绮夜良,木落尘主动行礼,道:“七殿下。” “木姑娘。”绮夜良仍旧是笑意盈盈的,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让木落尘微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七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被木落尘问着,绮夜良反倒笑了:“我在羌国的时候就听闻秀国的都城繁华至极,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来到都城,自然是想要在都城逛逛。” 闻言,木落尘的脸色微变,她给了赵晨曦一个眼神,赵晨曦立刻会意,前去安排一切。 木落尘笑着看向绮夜良,道:“七殿下若是想出去,为何不带随从?” 木落尘分明注意到方才绮夜良就是打算自己离开的,她现在越来越肯定绮夜良在强国使团里是不受宠的。 闻言,绮夜良反而笑了,似乎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的。 “我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日子,若是身边跟着人,反而会觉得不大自在。” 绮夜良话说的认真,木落尘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听闻使团的几位大臣都没有来过都城,不如我带着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吧。” 木落尘此话一出,绮夜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索性就卖给木落尘一个面子。 就这样,木落尘亲自安排马车,带着使团的大臣同绮夜良一起出门。 木落尘明面上没有安排许多人随行,背地里却已经让赵晨曦安排好他们要去的每一个地方,做到有备无患。 一行人来到了都城最有名的酒楼,醉花楼。 赵晨曦提前将四楼全部饱了。 木落尘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都城的繁华景致。 羌国使团的大臣锋泽忍不住感叹道:“都城果然十分繁华,就连酒席都如此美味。” 锋泽如此说,多少有一种艳羡之意,木落尘却道:“我之前便听闻羌国一年四季风景如春,十分好,只是一只没有机会前往。” 见木落尘提到了羌国的事情,锋泽道:“木姑娘有所不知,羌国虽然一年四季风景如春,不过物产并不丰富,与秀国相比还是不同。” 就在锋泽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那个沉稳的老臣开口:“木姑娘为何对羌国如此感兴趣,倘若木姑娘喜欢羌国,大可以与我们一起去羌国看看。” 说话的老臣在羌国的朝堂之上还是比较有话语权的,名字也古怪,阿穆达。 据说此人是羌国老部落的人,深受羌国君王的器重,这一次阿穆达会跟着来访秀国,倒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呢。 阿穆达的话让氛围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木落尘自然知晓估计阿穆达是将她当做了最理想的和亲对象。 只是可惜啊,她木落尘这般好的女子,是定然不会向这些事情所妥协的。 如此,木落尘的脸上仍是就是笑容,让人看部署丝毫破绽。 一旁许久不曾开口的绮夜良突然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木落尘见到心下会意,忙道:“七殿下,你是不是不舒服?” “无碍的。”绮夜良虽辩解,可他的脸色明显和出来的时候显得苍白了许多。 锋泽的脸色最先变了,赶紧带着绮夜良离开。 阿穆达则是紧随其后,木落尘也带着他们的人回到驿站。 驿站内,绮夜良回到自己的屋子,便没有人理会他的死活,而他似乎对于这些事情也没有半点在意的意思。 木落尘特意为绮夜良诊脉,赵晨曦守在身旁,也不会显得不合规矩。 见木落尘皱眉不语,绮夜良便笃定木落尘顶杆是因为自己的身子不好而恼火。 绮夜良忽然笑了,仿佛在用这样的方式缓和氛围:“我都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