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长安君酒醉未醉,再回长亭宫又是一场折腾,且与寡人同住一宿。” …… 大王你何弃疗!!! 李蛟睡得头疼欲裂,半边身子露在chuáng帐外被蚊子叮得又疼又痒,眉头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一张熟睡的俊美脸庞。 怪不得身上这么重,原来是被人压住……了啊? 被人压住…… 被压…… 尼玛! 李蛟浑身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伸手就要去推嬴政的胸膛,无奈酒后浑身无力,推也推不动,他身上又难受,一个脑抽,委委屈屈哼出声:“你起来……好重,好疼……” 嬴政本来就觉轻,他酒量虽好,但宿醉不免头疼,被他一推,鹰眸睁开一线,有些不耐:“别动。” 外面……外面都要哭了。 大王,一大清早就这么重口真的好吗?而且长安君他还是个孩子! 第54章 骑兵里程碑 李蛟被压得就像一只翻面的小乌guī,四脚乱蹬,也不知道嬴政这家伙最近吃了什么好东西,沉得要死,他只觉得肺都要被压出来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嬴政晨起时本来脾气就不好,何况身下的人还这么折腾,不防被惹出真火来,一手按住李蛟的肩膀,“别动,让你别动!” 他声音里是含着欲望的沙哑,李蛟没听出来,挥着手脚不住挣扎,结果露在chuáng帐外的那只手重重一挥,就把chuáng帐挥开了…… 衣衫凌乱的少年将白皙可爱的小童按在身下,形成绝对禁锢的姿势,加上那句饱含欲望的“别动!”,这场景又变态又引人遐思。 王方已经恨不得自己是个死人了,同时心里也不由有些埋怨,明明大王昨天还表现出那种蒙了层窗户纸似懂非懂的纯情少年模样,才过了一晚上尼玛直接上本垒!果然能当上大王的人都是不能用常理来揣度的吗? 嬴政深吸一口气,从李蛟身上挪开,拎了被褥遮住他坦dàngdàng的五短身材。 直到坐上桌吃早饭,李蛟的脸还是红扑扑的,经过了刚才的“捉jian在chuáng”,他已经弄明白了自己闹出来的乌龙,可是这要怎么解释啊喂!难道逢人就说“蛤蛤蛤蛤蛤你们大王真的不是恋童癖,我才是蛤蛤蛤蛤蛤!”,简直槽多无口好吗? 嬴政看着罪魁祸首一脸严肃地啃胡饼,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在神游。从前没这么直观地了解到人和猫之间的联系,最近他才发现原来长安变成猫的时候的小习惯和人是共通的,比如他双目沉沉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是在打瞌睡,现在一举一动规矩无比就是在神游。 他心中无奈,又没办法和一只猫计较太多。想着索性内宫捕风捉影的事他还能压住,何况只要没有没有事实,就是满城风雨也奈何不住他。嬴政长长呼出一口气,决定先将此事记下。 “过两个月有一场秋猎,你往年没有参加过,今年也该露面了。”嬴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大宛去年贡了十匹良驹,虽然骨架比那匹黑马王小些,胜在温驯,将课挪到早晨,下午让王贲教你骑she,如何?” 大宛!良驹!汗血宝马!!! 李蛟眼睛都瞪圆了,传说中汉朝用和马等高的金子才能换到一匹的汗血宝马!居然一贡贡十匹!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想过秦国用金子换马…… 大臣a:“为毛要用金子换!!!那可是金子!金子!” 大臣b:“咱秦国人屎都吃,就是不吃亏!” 大臣c:“啥?没金子不给马?大伙上!揍他丫的个生活不能自理!” …… 好吧,指望秦国往外花钱,不如指望秦军集体拉稀。 站在马棚边上,看着值同等金子的大宛宝马被栓在集体马棚里,不远处是给秦王拉车的御马,待遇明显好了不止一筹,李蛟心里,嗯,略复杂。 王贲还指给他看:“公子,看!那是我阿父一手调理的马王,神骏无比……”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啊! 李蛟对黑马王真没什么兴趣,相比之下久负盛名的汗血宝马才更得他欢心,便道:“我看这里的马体形骠壮,样子也好,说不定也是宝马良驹。” 王贲愣了愣,绕着马棚端详了一会儿,认真地摇摇头,“公子有所不知,这马是好马,可是不适用,我看大王是养着配种的吧。” 李蛟有些不服气,“好马怎么不适用?越好越适用才对嘛!” “公子看,这马皮可是薄的很?”王贲技巧熟练地抚了抚其中一匹马的脖颈,指着它颈下一块少毛的皮肤。 李蛟点头。 “大宛使者说这马跑起来血液流动,透着马皮,就像浑身浴血一样,上了战场可不就是活靶子?”王贲道,“尤其这马四肢jīng壮,想必以速度见长,且性独,到时候部下还没跟上,这马载着主将冲上去了……嗤!” 所以汉武帝也不骑汗血宝马,而是拿去配种,就是这个原因? 李蛟恍然大悟,然后又怀疑起来,“可是王兄说它们胜在温驯……” 这时不等王贲说话,马场里伺候的宫人都笑起来了,教习忍笑:“公子不知道,无论什么马在大王面前,都是温驯的。”何止是温驯,简直恨不能趴在地上给大王舔靴子了好吗! 人比人气死人,李蛟瘫着脸来到那匹王翦亲自为他驯的黑马王面前,怏怏地抬眼,差点吓尿了。 这是何等……猥琐啊。 眯成缝的眼睛目测完全睁开也不大,一只耳朵竖着一只耳朵耷拉着,不见呆萌只有奇怪,鼻子长得特别大,鼻孔外翻,估计算是马中的尔康。毛色勉qiáng能看出是黑的,里头夹了不少灰不灰白不白的杂毛,只有那副比一般马整整大了一圈的体型能勉qiáng看出一点马王的苗头来。 话说王大将军真的不是在驴我吗? 王贲却没看出李蛟的嫌弃,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黑马王的鬃毛。 好吧,他不应该质疑这对名将父子的相马技术,小说里不也有过奇丑无比的马结果是千里马的故事嘛,艺术来源于…… “咦嘻嘻……呸!”黑马王一脸不慡地糊了李蛟一脸口水,这个愚蠢的人类以为本王看不出他的嫌弃吗? 李蛟:“……” 宫人诚惶诚恐地打水给李蛟洗脸,连洗了五六次,李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指着黑马王,一字一句坚定道:“我要骑它!” 哥要雪耻! 骑马的少有没被马喷过的,王贲没把这当回事,反而热情道:“那王贲送公子上去!其实骑马很简单的,只要磨过了马劲就成了!” 他说着,迅速把李蛟夹在腋下,然后翻身上马把人扶好,自己下去了。 !!! 李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跨在马背上了! 喂!说好的上马步骤下马步骤平衡训练啥啥啥的呢?这剧本不对啊! 王贲根本没觉得一点不对,因为他老子就是这样教他的。王翦也没觉得有不对,因为他老子也是这样教他的! 李蛟不是没骑过马,学校组织chūn游,人家游乐园里五十块钱给骑半小时,但人家那是专人牵着散步的!比人走路还慢!尤其这马居然没上马蹬!两脚悬空这不是欧洲酷刑吗? 好在黑马王极通人性,除了一开始打了个响鼻吓唬了一下愚蠢又胆小的人类,慢慢地完全走出栅栏之后,也就乖乖驮着李蛟不动了。 李蛟抱着黑马王的脖子都要哭了,没事长那么高gān嘛呀?他悬在两边的腿都软成面条了啊! “王,王贲,快放我下来喵……” 王贲很是不理解,“公子不是要骑马的吗?” 这是哪家的天然黑!快拎走! 李蛟忍了忍,好歹想到眼前的少年跟他实际年龄差不多大,本能地不想让人看扁,深吸一口气,尽量正常道:“要不然去找副马蹬来,这样骑得难受。” 好歹有个踏脚的地方让哥心里踏实点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