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本来就疼得厉害,听到江轶这么说,莫名就觉得委屈。她抬眸,眼睛红红地看向江轶,泫然欲泣。 江轶看到她这个楚楚可怜的表情,脑袋一下就卡壳了。她忽然想到,她亲爱的宁姨说,江似霰很爱哭的。说不定再多说几句,江似霰就得哭出来了。 江轶忍了忍,声音放缓了些:“算了,你怎么去医院啊,让家里人来接了吗?” 江似霰忍着难受,轻轻说:“班主任会送我过去……” 秦妙妙也插了一句话:“我也陪霰霰一起过去。” 江轶想了想,觉得还挺妥当的,就说:“那好吧,既然是这样,你就先去医院吧。记不过你得给宁姨打电话,你书包我会帮你带回去的。” 江似霰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江轶却一点都没有接收到江似霰的想法,十分没有人情味的说:“去了医院好好养伤啊,别再乱动了。” 江轶说完,和江似霰挥手说拜拜。 江似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咬住了下唇,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没一会,A班的班主任驾着车,把江似霰送到了医院。 江似霰到达医院的时候,宁文茵也到了。一行人用轮椅推着江似霰去拍片,做完了所有检查,办完了手续的之后,班主任这才带着秦妙妙离开了。 外人一走,给治疗方案的医生又没有过来。宁文茵看了眼坐在病chuáng上的江似霰,有些怜惜地问:“疼吗霰霰?” 坐在chuáng上的江似霰看着chuáng边的母亲,qiáng忍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就泛起来了。她点点头,有些委屈地说:“疼。” 宁文茵看着女儿这个小可怜的模样,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怜惜地摸着她的脑袋,说:“真是可怜死了,我们霰霰受苦了。” 江似霰搂着母亲的腰,将脸埋进了母亲的腹部,摇了摇头。她闭上眼,想到的却是离开时江轶无所谓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更加难过了。 这次江似霰的脚受伤,其实没有江轶之前伤到手那么严重。饶是如此,医院还是建议江似霰打石膏。 下午的时候,江轶把江似霰的书包拎了过来。等她按照指示,推开病房门时,看见宁文茵正坐在chuáng边和江似霰说话。 宁文茵听到门外动静,立马抬头看向江轶,高兴地说:“啊,小轶来了。” 江轶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宁姨,我给江似霰收拾了书包,给她带过来了。” 坐在chuáng上的江似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着探究。江轶拎着书包走了进来,看着病chuáng上的江似霰有些忐忑地问:“宁姨,她腿……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宁文茵招呼着江轶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和江轶说:“不是很严重,但也要打石膏,估计要坐着轮椅去上学呢。” 江轶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偏头看向江似霰:“这也太可怜了吧。” 靠着chuáng头坐着的江似霰抿唇,绞紧了手,闷闷地说:“不是很严重情况,医生说三四周就能好了。” 江轶哦了一声,心里也轻松了些。 宁文茵叹口气,说:“要三四周才能好呢,哪里不严重了。”宁文茵说完,仰头看着江轶笑了一下:“既然小轶过来了,那就替我陪陪霰霰吧,我先回去,给你们做晚饭。”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的确是快要吃晚饭了。江似霰身体不舒服,宁文茵就想给她做点好吃的。 江轶心头一惊,觉得要和江似霰独处不是很好。可她转念一想,反正是在医院,她们也不是没有独处过,也就点头答应了:“好,那宁姨先回去吧,我看着她。” 宁文茵看了眼江似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小轶了。” 江轶笑笑:“不麻烦。” 宁文茵jiāo代了几句,就开车回去了。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江轶和江似霰。 江轶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看着江似霰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 坐在江似霰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江轶说完,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坐在chuáng上的江似霰拿着手机,一一回复了班上同学的问候,拒绝了她们来探望的好意。 两个人各自沉默地忙碌了好一会,江似霰开始觉得身体不适。她握着手机,看着江轶的方向,试探地喊了她两句:“江轶……江轶……” 江轶戴着耳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仍旧低着头看手机。江似霰见她没有回头,抿唇想了想,挪着自己的腿,从chuáng上下来。 她刚扶着chuáng站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江轶正好抬头,看到她扶着chuáng一步一步往外挪,惊得立马摘掉耳机站起来,看着她紧张地说:“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