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叹气,捏捏周琬盈的耳垂,看着她,说:“感情这东西,真伤人对不对?” 周琬盈看着他,轻轻点头,说:“是。” * 三月十七号是沈雁笙的生日,那天她在工作室待到很晚,连爸妈叫她回家吃饭也没心情。 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夜空中的星星,忽然没来由地想到陆景策。 自从那晚吵架之后,两人几乎有快一个月没有联系过彼此。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点开陆景策的微信。 上一次两人发微信,还是过年的时候。当时她在禹州老家,陆景策给她转了好大一笔新年红包。 她盯着微信页面看了一会儿,手指不自觉地点上输入框,想发点什么,可手指停留在屏幕上,好半晌也不知道该发点什么。 沉默好久,最后还是关闭了微信,将手机锁屏,起身去关灯。 关了店,离开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快凌晨。 可她一点也不想回家,也不想回爸妈那里,一个人在街上漫步目的地走,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和琬琬常去的那间小酒馆。 她坐下来,点了一点吃的,再点了一瓶酒。 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几杯酒下去,她就有点醉了,趴在桌上,不自觉地流泪。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老板娘有些担心,上前问:“笙笙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打电话让人来接你?” 沈雁笙摇摇头,把脸埋进臂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哭。 老板娘看着还是有些担心,便下去悄悄给周琬盈打了电话。 周琬盈半夜接到梅姐打来的电话,讲沈雁笙在她那里喝醉了,很是担心,起身就想换衣服去接人,谢凛拉住她,说:“你别去了,我给陆景策打电话。” 说着就从chuáng头柜上拿了手机,拨了陆景策的号码过去。 * 凌晨三点,陆景策开车到谢凛说的那间酒馆时,隔着车窗,看到的却是傅时煜坐在沈雁笙旁边,两人隔得很近,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沈雁笙靠在傅时煜怀里。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嗓音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他当为什么从江城回来,沈雁笙就像变了个人,原来是旧情复燃。 他远远看着那两人,脸上明明带着嘲讽的冷笑,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中苦涩到极点。 傅时煜今晚和朋友在这间酒馆吃饭,坐的是包厢,没想到准备离开的时候,居然遇到沈雁笙一个人喝闷酒。 他有些担心,坐过去想送她回家,沈雁笙却不肯,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 “笙笙,当初真的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正式掌管公司,我爸妈bī着我和你分手,我在家里跟他们吵,我爸直接冻结了我所有的银行账户,停了我的手机不准我联系你。” 沈雁笙被傅时煜吵得很心烦,她终于抬起头,嘲讽地看向他,“傅时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以前那种要靠书信传递消息的时候。你如果真心要找我,会找不到?你父母是砍了你的手还是砍了你的脚?” “笙笙——” “好了!”沈雁笙厌烦道:“你不要再跟我讲话,我现在看到你真的觉得很恶心。” 她说完就拿起包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从酒馆出来,远远的,看到陆景策的车停在路边。 她身体不由得僵住,隔着车窗,看到陆景策坐在车里抽烟。 傅时煜跟出来,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笙笙——” 沈雁笙厌烦地甩开,回头看他,“别再缠着我。” 她大步往前走,径直走去陆景策的车前,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她看着陆景策,想说点什么,但陆景策脸色很冷,仿佛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她识相地闭上嘴,低头系上安全带。 陆景策将车发动,沉默地驶上路。 一路无话,车里的气氛冷到冰点。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院子。 陆景策停好车,率先甩上车门下车。 沈雁笙在后面沉默地跟上,进屋以后,陆景策脚步才停下来。 沈雁笙看到陆景策停下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下来,看向他。 陆景策回头看她,脸色很冷,看她的眼神也很陌生,说:“沈雁笙,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劈腿别的男人,但是傅时煜,你试试。” 沈雁笙有些急,解释道:“我跟他没什么,只是恰巧碰到了。” 陆景策冷淡地看着她,说:“你最好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要搞死傅家,我有的是办法,你到时候别心疼。” 他说完就径直上了楼,留给沈雁笙一个冷漠的背影。 沈雁笙望着陆景策的背影,忽然就很委屈,双眼一红,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