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知。” “别本王本王的,咱俩都这么熟了,还自称本王就见外了。”余窈窕托着腮看他道:“作为朋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不管当不当讲,她都会讲。 余窈窕故作沉思道:“你可有位叫蔓娘,晚娘,月娘的小妾?” 淮北王看她。余窈窕又问:“你可有一位叫李钊的侍卫?” “嗯。”淮北王点头。 余窈窕调整了表情,一言难尽道:“没事儿,我不过问问。”又心痒痒道:“天子就是天子,人后宫就不许有男人。”留给他无限瞎想空间。 淮北王懒得理她,起身道:“太晚了,该歇息了。” 余窈窕看他道:“你去歇吧,我腿麻了。” 淮北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了台阶,又回头看她。 俩人无声对视,淮北王俯身抱起她,把她送回了西屋。一个一夜无眠,一个一夜酣甜。 · 隔天一早,余窈窕就被拍门声吵醒,说她车挡道了。余窈窕扒扒jī窝头,随便套了件家居服出去。刚出门,就跟晨练回来的淮北王打个照脸。 余窈窕倒也坦dàng,大方方道:“跑步呢?” “嗯。”淮北王应了声。 “师姐,我们去公园吊嗓子了。”小十一jīng神焕发道:“师哥嗓子哑了。” 余窈窕愣了一下道:“他嗓子哑了你高兴什么?” “我没高兴呀。”小十一冤枉道:“我每天都这样。” 余窈窕要挪车,车前是墙,车后被一辆老年三轮车挡着,路中央停了一辆环卫车,她堵着人垃圾中转站了。 她心烦,手拽着一辆200公斤的三轮车往后拖,生生拖了几米。倒了车出来,又把三轮车拖回去。经过的三婶瞠目结舌道:“好孩子,老余真有福气。” 余窈窕回了院,找出指甲钳剪指甲,余淮义拎着早餐回来道:“你昨带你师哥吃啥了?” “能吃啥?”余窈窕咬死不认。 “没吃啥他嗓子咋哑了?” “他二十几岁的人了,他吃啥我能管得着?” “师哥说师姐给他买肉串,买铁板鱿鱼了!”小十一不知从哪窜出来道。 “……” 余淮义让她领着淮北王去医院看,余窈窕嫌医院挂号费事,私自去了一家诊所。大夫诊断为咽喉发炎,忌生冷忌麻辣,多喝水少说话。 余窈窕拎着药道:“就你娇贵,几串肉就给撂翻了?” “本王渴了。”淮北王哑着嗓子道。 余窈窕从包里拿出水,拧开递给他。淮北王喝了几口,转手还给她。余窈窕装包里问:“昨晚没睡好?” “嗯,本王一夜未眠。” 余窈窕心脏“dàng漾”了一下,故作不经意道:“怎么不睡~?“拖着余韵悠长的尾音。 淮北王看她一眼,捻着手指道:“小十一打鼾,如雷贯耳,吵得本王实在不安宁。”又指着腮帮子道:“牙也上火。” 余窈窕辨他脸色,冷哼了一声道:“大夫说你急火攻心,受着吧。小十一房间离你八丈远,这也能往他身上赖。” “他昨晚在老九屋里睡,墙不隔音…,”话未落儿,余窈窕越过他,撇下一句:“就吵着你了。” 淮北王看她气急败坏的背影,一笑,喊道:“余窈窕…” “gān啥?”余窈窕回头,语气不耐道:“gān啥,你说你gān啥?” “本王嗓子gān。”淮北王摸摸脖子道。 “喝喝喝,就gān着你了。”余窈窕掏出水给他。 淮北王没接,示意杯盖道:“帮本王打开。” 余窈窕看见他这副颐指气使的姿态就来气,赶紧拧开了递给他。淮北王喝了口道:“淡,没味儿,本王要喝罗汉果泡的茶。” 余窈窕掏出几粒润喉糖丢进去,摆手打发他道:“喝吧喝吧,甜的。”一跟他说话,控制不住就上火。每回领他出门,回回不欢而散。拢拢外套,双手环胸的往回走,要变天了,该穿薄羽绒服了。正想着要添衣服了,淮北王又喊住她,余窈窕恶狠狠的道:“又gān啥!” 淮北王哑着嗓子道:“本王要吃薄荷糖,喉咙涩。” 余窈窕掏出薄荷糖给他,淮北王别开脸,余窈窕剥着糖纸道:“我再跟你出一次门,我不是人。”说着把薄荷糖塞他嘴里,扭头回了院。 余淮义在院里晾戏服,看见她问:“医生怎么说?” 余窈窕没好气道:“你惯出来的祖宗你伺候,我回了。” “等会等会儿。”余淮义喊住她:“刚你李婶来了趟,说安排你跟她侄子晚上见一面。” 余窈窕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应了李婶安排的相亲。余淮义有些不满道:“我觉得这亲有点冒失,连个买新衣裳的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