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要被吃掉了。 沈畔觉得自己理应感到害怕,但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主动贴在他身上,胡乱抓挠的手扯散了霍准绑在耳后的长发。 ……谁来把我的手剁掉? 盼盼在这个短暂的间隙喘了几口,注视对方近在咫尺的翡翠色眼睛。古老的浓绿色里缓缓转动着某种更加古老的感情,那种感情沈畔只有在最亲密的时候才能从霍准眼中看到。那真的是迷人极了。那真的是让她想念极了。 “欢迎回来。” 她哑声说,主动勾过他的脖子,再次送上缠绵的亲吻。 沈畔喜欢和霍准接吻。通常他们接吻时是很亲昵温馨的,但这明显不包括其中一方倒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情况。 被亲的浑身发软,当霍准的手慢慢向下时,盼盼只是抖了一下,然后仰起脸吻他的喉结。这是邀请的意思。盼盼习惯在被亲的迷迷糊糊后,再被做的晕晕乎乎,最终舒舒服服的枕着某人的胸口睡着。 霍准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但他在自己可能做出无法控制的禽兽行为时及时刹住了车。他撑起身体,又亲亲她的额头。 “想要?” “嗯……” “小骗子。”霍准从床上坐起,稍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衬衫,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温和假象,“你不是小腹疼吗?” “……”谎言猝然被拆穿,毫无防备让某人又亲又摸占足便宜的盼盼:“你混蛋!魔鬼!大猪蹄子!” 霍准轻飘飘扫她一眼:“你不乖的事,咱们还没完。” 盼盼:“……” 她响亮的哼了一声,伸手直接抱住某人准备离开的腰,用脑袋轻轻在他蝴蝶骨上磨蹭。吃一口就跑的大猪蹄子,有本事……就把全套做完嘛。 他们真的是好久没亲热了。 霍准眼神发沉,做了一个深呼吸,回身迅速在她头顶敲了一下:“忘了自己在生理期吗?盼盼?” 盼盼:……讨厌quq 婚姻是什么? 就是你为了保护她多了许多不见硝烟的战场, 而千里迢迢从不见硝烟的战场赶回家后,拖地洗碗做菜熬红糖水,她只负责坐在沙发上盯着你的背影傻笑。 沈畔的人生由霍准来规划, 她只要注视阳光下的东西就可以了。 ——这是他原本的目标。 霍准正忙着切鸡胸脯肉, 旁边的锅子扑腾扑腾煮着西兰花和白酱,头都没回:“把被子盖好,脚也要裹紧,桌上的红糖不许剩。” 盼盼默默把伸出被子乱晃的脚丫缩回去, 然后拿过茶几上的小瓷碗,皱皱鼻子,一点点啜饮剩下的苦涩的药水。红糖大概是她唯一讨厌的糖了。 霍准:“嗯, 真乖。” 盼盼见状不禁撇撇嘴, 但又想到这人看不见——虽然他刚才的言行就像背后长了双眼睛:“你怎么回来啦。” “你痛经。”霍准语气理所当然:“我当然要回来哄你。” 于是盼盼又开始傻笑。大概五分钟后,她回过味来:“喂!刚刚那个打我屁股的人是谁啊!” “不听话就会爬出来惩罚你的大怪兽。” “别把我当小孩骗啊。” 霍准没有回答。他把切好的鸡肉块放入锅中, 稍微搅拌了一下,然后合上盖子。接下来要用小火煮二十分钟左右——盼盼喜欢吃烂烂的一咬即化的肉——他在毛巾上稍微擦拭双手,拿出橱柜里煮好的封存在玻璃罐里的蜜饯, 打开盖子稍微舀了一些放在小碗里。盼盼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 被子裹得紧紧的,喝红糖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她整张脸都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