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老板招研究生,首先考虑的就是体能,就是为了方便照顾小师妹。”师姐说。 程师兄笑道:“我知道。” 他当初考试成绩并不靠前,按道理说不一定能轮上他的,但老板偏偏招了他做手下的研究生,当时就和他说清楚,他手中项目多,会很忙,没时间照顾孙女,到时候孔嫣有什么需要,就麻烦他们帮忙照顾一下,好在,和别的老板相比,孔教授的钱给的很慡快,这也大大的缓解了他们的经济压力。 程师兄实验结束之后不敢耽搁,连忙买了最新鲜的香蕉和牛奶,给孔嫣送去。 孔嫣懒得下楼拿,就在晾衣杆上装了个滑轮,让程师兄自己拽着绳子的一头,将东西送上来。 燕月金不好意思极了,说:“你怎么懒成这样?我下去拿吧。” “不用。”孔嫣jīng致的下巴朝阳台下面点了点:“这不是很方便吗?” 程师兄虽来不久,却早已听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说起过小师妹,对此见怪不怪,很配合地将东西拉上去。 之后孔嫣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珍珠粉。 她倒是个大方的,东西放在桌上,让她们随便用。 几个人都很不可思议,总喜欢用别人东西的孔嫣居然也有大方的时候? 可能是她们目光太明显了,孔嫣恼羞成怒,哼道:“你以为我像李拾光那么小气吗?哼!” 李拾光忍不住和她争辩起来:“我那是小气吗?” “是!” “明明是你太极品!” 这时候的极品还不是骂人的话,孔嫣听到居然害羞地捧脸,红着脸高兴地哼哼:“你也很极品。” 李拾光:……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Σ(`д′*ノ)ノ 接下来几天,寝室里的几个女生每天都疯狂的贴牛奶香蕉泥做面膜,几个人在寝室洗完澡后,一个个的尸体一样顶着一脸香蕉泥,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每次弄香蕉泥的时候,几个人都忍不住吐槽李拾光:“你都已经这么白了,还用什么香蕉泥?” 李拾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保养护肤是个长期任务,又不是一天两天就完事的?我和你们比当然白,可是和真正皮肤白的人相比呢?” 陈香气的将她的大长腿往她腿旁一伸:“那你还想怎么样?” 军训的时候腿是在裤子里面的,都没怎么晒黑,可即使这样,她的大长腿和李拾光的腿放在一起对比,依然黑了不止一个色度。 李拾光毒舌:“那是你本身就黑!” 燕月金哈哈大笑,把自己的腿也伸了过来。 孔嫣也不甘寂寞,将腿伸过来。 有了对比她们才发现,李拾光真的很白。 李拾光对自己的白也没有太清晰的认识,她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白,谁让身边的参照物都是些黑妞。 至于照片中的自己白的发光,那是白天光线好啊。 由401寝室的人带头,女生宿舍七号楼第四层迅速的刮起了一股面膜风。 这时候大多数家庭都是普通的职工家庭,或是农村来的,经济能力有限,很少有人舍得将香蕉和牛奶敷在脸上。 大多数人是听说了huáng瓜可以美白后,下去买huáng瓜上来贴。 开始她们还掌握不好huáng瓜的厚薄,贴在脸上老是掉,问过之后才知道越薄越好,于是傍晚回来走在女生寝室四楼的走廊里,到处都是贴着huáng瓜去洗澡洗衣服的女生。 有的女生性子大咧,huáng瓜掉下来动作飞快地一接,塞嘴巴里还能嚼吧嚼吧吃掉。 一周一次的例行电话中,李拾光还和李妈妈说起这件趣事,李妈妈听说她和室友们相处的好,也放心了:“性子不要太qiáng了,一点小事没必要计较的,忍一忍就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同学,还有好几年要相处呢。” 开学几次例行电话时,李拾光向李妈妈吐槽过孔嫣,李妈妈就记住了,一直担心她和室友处不好,让她忍着点脾气。 李妈妈性格软,李爸爸虽是老好人,却是完全不同的看法:“忍什么忍?在家我都没让她忍过,没道理在外面还要忍,对待这种问题,忍有什么用?我看飞飞就处理的很好,该退的时候退,该qiáng硬的时候就不能软!”李爸爸说:“你忍了一次,别人以后就当你好欺负。” “爸,家里地买好了没?” 李爸爸很早就在跑买地的事,但买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国家的政策是禁止土地买卖,土地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而且土地的使用年限只有七十年,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买房,房子的使用年限只有七十年的原因。 而有些商用房,使用年限更少。 李爸爸所谓的买地,实际上就是承包土地。 听女儿问起,李爸爸原本愁着的眉头舒展开,高兴地说:“放心吧,都给你办下来了,房子也已经动工了,你六叔在这方面还有些人脉,叫了一个工程队过来,我将你拍的那些照片拿给他们,跟他们说了房子大致建成这样的风格,不要求建的一模一样,只建筑风格类似就行。” 李爸爸没有在本地叫建筑工也是有原因的,这还和他儿子李博光有关。 都怪儿子不懂事,好好的要炒什么股,自己炒股就算了,还带着苏家那姑娘炒,六月份苏家那姑娘带着钱去了深市,后来又将她叔叔伯伯喊了去,谁知道‘8.10’风波后股市大跌,几个人钱全部赔了进去,现在全都吵着让李博光赔。 李博光当初听了李拾光建议,在‘8.10’风波来临之前把本金退了出来,后来见股市行情不对,又割的即使,不仅没有赔,还赚了两万块,这事苏家那丫头是知道的,告诉了她叔叔伯伯,现在她叔叔伯伯就赖上了李博光,整天在李博光工作的地方闹,不赔钱就不走人。 李爸爸的老同学刘叔也没办法,只好让李博光暂且处理这些事,总不能因为他影响到店里生意。 偏偏李博光性子也是个犟的,而且他和李拾光一样,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们越是如此李博光越是厌恶,本来就是他们贪心,是输是赢跟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赔钱? 为此他还和苏利琴闹了好几次矛盾。 苏家现在的意思就是,他们女儿跟着他来深市,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负责也得负责,不负责也得负责。 李博光简直是日了狗了。 什么叫苏利琴是他的人了?她怎么就成他的人了?他们之间明明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当初他向她借身份证,她也没借给他啊?来到深市之后更是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最后反而赖上他? 然而苏家越是如此,他的逆反心理就越重,越是不愿意妥协。 苏利琴就天天在他面前哭,说全村的人都知道她跟他走了,他如果不娶她,她的名声就毁了。 这让李博光很烦躁。 他毕竟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心智也没有特别成熟,烦躁之下,就将这件事跟李爸说了,他还让李爸不要和李妈说,可惜李爸和李妈什么事都商量着来,李爸知道了,李妈自然也知道了。 他们都没有遇到过如此缠人的一家人,又顾及到对方女孩的名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愁呢。 李拾光道:“这是好事啊,你们gān嘛愁成这样?” “遇到这样的人家也真是作孽,你还说好事。”李妈妈声音压得低低的,像生怕被人听到一样:“你说被这家人缠上,你爸怎么敢将家里的事和你哥哥说,不光是你哥哥,就是你舅舅和老家那边都瞒着,除了你六叔和四伯知道,谁都没说。你四伯他们也让你爸瞒着。” 李妈妈叹了口气:“还好不在同一个县,两家隔的远,你爸也不是个招摇的人,不然别的不说,店里后面全部在扩大,也总能知道的吧?”她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小舅妈,怎么给你哥介绍了这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