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相gān?!她居然和他说永不相gān!那么疏离的字眼,那么凌厉的目光,厉行轻易就被触及了心底的痛处。忽然间,他失了心智。 压抑许久的情绪迸发出来,厉行抬步追上去,偏偏这时身后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阻止了他,政委宁安磊问:去哪啊厉行,团长正找你呢,打电话也不接,没带啊?” 厉行深呼吸,连续地,转过身时已收敛了情绪,他沉声说:我这就过去。” 身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不得不将儿女私情先行放下,赶回团部。 这一晚,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到阳台上喝了许久的闷酒。而有的人,眼睛闭着,心却醒着。 接下来几天,贺熹回政治处消了假,牧岩打来电话通知她调职的事基本尘埃落定,如无意外她将很快到新岗位报道,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而此时好姐妹颜玳也从C城出差回来,两人约好晚上在老地方见面。 贺熹出门时只顾着和黑猴子说话,没注意到一辆越野车驶向她的公寓。等她坐上出租车时,车上的人方向盘一打,车子在街道中央直直转向,跟了上来。 看见黑猴子,颜玳眼睛一亮,哎哟,看看这是谁啊。”边说边蹲□慷慨地给了黑猴子一个拥抱。 酒保见到贺熹喊了声老板娘好!”随即夸张地鞠了一躬,然后又友好了朝黑猴子说了声嗨!”。 贺熹作势抄啤酒瓶,颜玳摸着黑猴子的脑袋笑着说:别得瑟了,赶紧过来喝酒,等你半天了。” 把酒瓶递过去,贺熹第一千零一次说:我戒了。” 你要是有那记性我颜字倒着写。”以指尖戳戳黑猴子脑门,颜玳记不清第几次问:你说小黑明明是狗,为什么你偏叫他猴儿呢?” 示意黑猴子到吧台里去,免得吓到别的客人,贺熹纠正:不是狗是犬,谢谢!” 瞄瞄贺熹身后,颜玳问:萧熠呢,没去接你?” 贺熹无辜地看着她:你以为他是黑猴子,脖子上栓个链儿,我走到哪牵到哪儿?” 不等颜玳说话,酒保报告:老板说他最晚十点回来,老板娘要是先到就自己找点乐子。” 贺熹立马翻脸,命令爱犬:咬他!” 黑猴子得令,哼哼着站起身盯着酒保,一副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吃掉的凶恶表情。 酒保委屈地往后缩,小声辩解:老板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两个女人都崩不住笑了。 闹够了,颜玳劝道:伤真好利索了吗?你可千万别逞qiáng,比武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伤筋动骨。” 贺熹不以为意:没什么事,放心吧。”见颜玳瞪她,她笑嘻嘻地说:放眼A城,哪个是你姐们儿我的对手?安啦!” 上一边去。”颜玳微恼:拼命拼得倒挺光荣,可怜萧熠跟着你cao碎了心。” 贺熹撇嘴:你们俩就跟居委会大妈似的,天天念,闹心。” 没良心,我们还没闹心呢你倒先闹上了。”颜玳抬手打她,提醒道:也不知道是谁拖着血淋淋的伤腿……” 那只是意外,别说得我好像出个任务就得牺牲似的。我是警察,警察不破案,白吃人民大米饭!你别说话,让我一口气说完。我读警校不是玩的,报考前就考虑过各方面的后果。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可不是是个刑警就有生命危险,况且像我这么神勇,歹徒遇见我只有哭的份儿,一般人谁能伤得了啊。”贺熹得意地弯着眼睛笑,样子贼无辜,让人有火发不出。 颜玳恨不能咬她一口,懒得管你,让萧熠继续cao心去吧,反正他胆大,也习惯了。” 他不是胆大,是相信我的实力!”贺熹掐颜玳脸蛋:哪像你,分不清里外拐。身为警察家属,尽长别人士气灭我威风,姐姐替你挡小流氓的事你忘了啊?” 滚蛋,你打错人了好不好!”颜玳打她。 贺熹替自己洗白:那怪我啊,是你说不认识他,我不揍他我对得起他吗?” 行行行,你有理,有理行了吧。” 那必须的。” …… 两个女孩笑闹间,天池门口驶来一辆车,外观普通地连保安都没发觉任何异样,然而下一秒,停稳的车上呼啦跳下一批训练有速的人,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踏着碎步呈战斗队形攻了进来,封锁了天池所在大楼的所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