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过来过来,你姐姐要看你。”一边放下手机弯腰抱狗,盛母一边念叨着,“还没跟你说呢,去s市的时候不是把它放你姥姥家吗?就几天的工夫,结果一回来,看它跟你姥爷那个亲啊,拽着裤腿都不愿意走,不知道的以为过了几年呢。” 被抱起来的小泰迪仍然是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浅灰色的毛打着自然卷儿,看着镜头“哈哈”地吐着舌头。它看着手机屏幕,半天没看出个什么,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头上戴着的生日帽就跟着露了个边角。 盛忆:“………………” 到底是她过生日还是狗过生日! 她这表情太过震惊,盛母见了,把年糕头上的生日帽一摘,轻飘飘地撇清责任:“你爸的馊主意。” 盛父不背这个锅,“你妈妈戴的。” 盛忆看着比她还要幼稚几分的父母,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 一家人平时聚不到一起,只有在视频电话里闲聊。跟父母聊了有四十多分钟,盛忆这才挂断了电话,打算去看看其他人起来了没有。她刚拧了下门把手,房门应声而开的同时,就跟从旁边那扇门探出脑袋的楚乌打了个照面。 “早上好,”他紧张地问,“准备去哪儿?” “……去楼下餐厅。” 如果不是因为看见了那个大得有点过分的蛋糕,盛忆怕是真会对他跟三秋这死盯着她行踪的行为一头雾水。 现在她倒有点好奇前面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她了。 “餐厅……”楚乌深沉道,“不是个好去处啊。” “嗯?” 盛忆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早上掐指一算——” 楚大仙这指头还没掐完,有人就在他背后打断了他的话:“早饭给你带上来了。” 抬头,覃书端着盘子冲她眨了眨眼。 盛忆抬手状似无意地挡了挡唇边笑意,知道对方八成看出来她已经猜出是为什么了。 “这么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配合道,没再继续逗弄楚乌,“我之前买的书还没看完,上午没事别来打扰我。” 从覃书手上接过早餐,她走进房间时,假装没看见楚乌做了个“耶”的动作。 这人一看就不适合从事谍报工作。 说是回房间去看书,一早上盛忆捧着书翻来覆去也没看进去多少,脑子里好奇的都是这群人神神秘秘地到底是要干嘛。好说歹说地挨到了十一点,一听到有人来敲门,她立刻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怎么,”开门看见是覃书,盛忆也没藏着,迫不及待地问道,“准备好了?” “昨天晚上你睡了以后就准备了一半,今早把剩下的弄完了。” 面对她“到底是什么啊”的提问,他也只是笑,“走吧,自己去看。” 在他带领下,两人一路走到了餐厅。 还没进门,盛忆看见里面的景象,先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呃……”楚乌招招手,“生日快乐?” 他这迟疑的语气招来shin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好了,生日快乐。” “队长,十八岁了,恭喜踏入成年人的世界。” 三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紧接着找补:“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就是我被加菲套麻袋了——” 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宋辞也又带了点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生日快乐。” 听着他们的话,盛忆又四下扫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 看惯了的素净风格的餐厅,这会儿倒被布置得挺有临时派对场地的感觉。墙上、天花板上被气球和彩条挂得花花绿绿,有一处还不知道是谁别出心裁地贴了个“o”出来——看那“”的形状,盛忆总觉得是一开始想贴个“overatch”,贴了一个字母之后贴不下才改了“o”。 有点好玩,有点好笑……也有点感动。 “……谢谢。” 她低声说了一句,看见青木把今早她看见的那个蛋糕放上桌,掩饰自己情绪似的立刻调侃道。 “从今天开始,队里就只有小青木一个未成年了。” “那队长,”青木闻言,侧首笑了笑,“来吹蜡烛吗?” 餐厅里关了灯。 六个人的生日歌唱得稀稀落落、高低不一,其中还能明显听出楚乌给唱跑了调。盛忆盯着烛光,默默在心里给几个人从一到六排了个名次。 蛋糕上稳扎稳打地插了十八根蜡烛——他们订的蛋糕实在是大过头了,以至于这么多蜡烛插上去还显得上面有点空。 除了蜡烛之外,也用巧克力酱写着“苍术,十八岁生日快乐”。 盛忆闭上了眼睛。 打职业是一件比她想象中要来得枯燥的事情。 一开始接触这个游戏只是因为好奇,后来随着对游戏的了解而渐渐喜欢上,那时才真正转变为她的爱好。然后,她遇到了覃书,他们遇见了shin,遇见了楚乌,遇见了三秋,也遇见了青木。 ——再然后,有了现在的ne。 当爱好转变为工作,变成你不得不从事的一件事,它看上去就没有只是兴趣使然时那么吸引人了。一天天重复的跑图训练,长久而乏味的练枪,别人是闲来无事的消遣,对他们则是终日对着电脑反复研究各式战术打法。 对游戏的喜爱是很容易被消磨的。 但是,有队友在旁边说说笑笑,有一个要求很严格但又很包容的教练在一旁指导,这点喜爱在消磨之前,很奇妙地被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真正的热爱。 ne,never end。 可以的话,她想让时间就停在这里,永不结束。 在吹熄蜡烛之前,盛忆许下了她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她希望,六加一,就这么七个人,他们能一直一起打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网速卡爆,试了几次发不出去,只好换手机发……气哭 第六十四章 蛋糕是留在饭后吃的。 所以,在盛忆许完愿望吹灭了蜡烛之后, 它就被重新扣上盒子, 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几个人去厨房端菜,由于有个成员过生日, 陈阿姨帮他们准备的菜色还要比平时丰盛得多。陈阿姨的手艺一贯一流, 盛忆一直对自己妈妈做的饭菜充满信心,但两者相比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 这也直接导致,尽管他们意识到之后还要吃蛋糕而给肚子留了点空, 每个人也都吃了个九点五分饱。 而这蛋糕对于七个人而言就够大的了。 胃里的空间只够再吃一点蛋糕意思意思, 他们七个很是努力地加了把劲,也只让蛋糕下去了一半。 剩下的半块大蛋糕安静地躺在礼盒的托盘上, 仿佛在嘲笑着这群眼大肚子小的愚蠢人类。 “这样吧, ”宋教练作出了指示, “还是先放冰箱里, 等晚上再吃吧。” “行啊。” 盛忆顺口应道。 她毫无半点寿星的自觉, 只看着自己离蛋糕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