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凶手我抓过

微博上坐拥一票颜粉的心理医生裴遇舟,靠着黑幕一朝空降特案组。裴遇舟: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特案组沈队表示:5分好评!感谢组织发放的媳妇,我很满意。还有,那边那个杀人的,停手别动,再闹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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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早就想过自首的可能, ”姜珩看着手里的照片, 笑容里颇有几分洒脱,“之前强撑只是因为答应了江小姐和刘导要拍完这部戏。”

    “但比起敏儿,那些就都不重要了。”

    裴遇舟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会让掉智商的爱,假若是他处在姜珩的位置上,他一定会比对方做的更好。

    就算有人拿沈峥来威胁他……

    裴遇舟看了一眼沈峥的侧脸:就算有人拿沈峥来威胁他,他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原来亲手杀人之后, 一切真的会变,”姜珩弯了弯手指,“感觉现在没什么能约束我的东西了。”

    沈峥冷冰冰道:“柳镇风还没死。”

    姜珩早就知道柳镇风没死,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植物人,比死也好不到哪去。”

    “只可惜这部戏我怕是拍不下去了,倒是违背了我和江小姐的约定。”

    “我知道你们特案组有些本事,”姜珩道,“虽然江小姐已经答应我会压下一切关于敏儿的报道,但我还是想上个双保险。”

    裴遇舟挑眉:“你这是以一个杀人犯的身份在和警方讨价还价吗?”

    “你也可以当成是请求,”姜珩抬起头,“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包括关于江小姐的部分。”

    “保护被害者隐私本来就是警察应尽的责任,”沈峥道,“就算你不这样要求我们也不会泄露余小姐的隐私。”

    姜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嘲讽道:“责任?现在新闻里被打上马赛克的可只有那些嫌疑人,你们警察保护的到底是谁的隐私?”

    尤其是那些强|女干致死案,往往被曝光出来的都是被害者的样貌。

    生前无比痛苦,死后也不得安宁。

    这就是为什么他选择和江婉言合作而非警方的原因。

    “我不否认的确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沈峥的声音沉稳有力,“但在我手下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大可放心。”

    姜珩看向沈峥,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坚毅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坚定的目光”,沈峥只是坐在那里,不必穿警服身上就带着一股正气,无端便让人觉得这个人不会说谎,这个人是可信的。

    “希望沈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姜珩闭了闭眼,“还有,帮我和江小姐说一声抱歉。”

    *

    从审讯室出来的沈峥直接撞上了脚步匆匆的安歆瑶,虽然他及时停住了脚步,但对方的反应显然没有那么快。

    “这么着急干什么?”沈峥伸手垫住了安歆瑶的额头,“走路都不看路的?”

    安歆瑶站直身体,气呼呼道:“那柳镇风就是个人渣,就算他现在是植物人,我也要找证据逮了他。”

    跟在沈峥身后的裴遇舟调侃道:“又来围观审讯,安大小姐你这算不算摸鱼啊?”

    “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嘛,”听到裴遇舟的话,安歆瑶立刻收起怒容,然后一脸悲痛地指控道,“裴哥你变了,现在你和头儿越来越像了。”

    裴遇舟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安歆瑶,一副“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的表情。

    “闲着没事儿?”沈峥拿笔敲了敲安歆瑶的头,“姜珩把沾血的衣服藏在哪了你也听到了吧?既然这么闲,那你现在就带人去取证吧。”

    “知道是知道,但现在天都黑了,头儿你忍心让一个花季少女孤身一人赶去案发现场取证吗?”

    沈峥表情不变:“忍心,相当忍心。”

    “我之前看过《戏装》剧组的计划表,今天正巧有一场夜戏,”裴遇舟眨了眨眼补充道,“保证安大小姐你不会扑空。”

    “平时虐狗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合伙欺负我这个小女子,”安歆瑶假惺惺地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早知道姜珩把衣服藏在那个临时化妆间,上次去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它翻个底朝天。”

    “翻个底朝天你也未必能找得到,”沈峥毫不留情地拆台道,“那里本来就是个放杂物的地方,最近《戏装》又有好几场战斗戏,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群演沾了假血的衣服,就你那鼻子,分得清道具猪血和人血的区别吗?”

    刘奇一向追求逼真的效果,再加上《戏装》剧组并不缺钱,所以他并没有用那种颜料和粘着剂制成的“血液”,而是采用了进口的血浆,而那些群演大面积流血的场面,则是由猪血代替。

    姜珩要赶去的那场戏本身就是他和杜明珠乔装打扮准备私奔的戏码,所以他当时穿的便是最普通不过的戏服。

    而在姜珩无意间路过公共化妆间时,正巧看到了捅了自己一刀后躺在地上不停抽气的柳镇风。

    他听着对方骂骂咧咧的念叨着什么“杨诗洁”“女人”“婊|子”之类的话,那些一直被他压抑在心头的怒火便不受控制地燃烧开来。

    确认四下无人又确定了房间内那把刀的位置后,姜珩推开了那扇半掩的房门,随后实施了他的暴行。

    可笑柳镇风当时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还慌忙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晕倒的样子。

    他以为他等到的会是来人惊慌的呼叫,但他没想到最后他等到的是姜珩手中沉默的刀。

    姜珩本就是武戏出身,制服一个毫无防备又已经受伤的柳镇风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毕竟不懂医学,就算他捅了对方很多刀,最后仍是让柳镇风留下了一条命。

    那时姜珩还在复仇的快感与杀人的恐惧之间挣扎,他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想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

    他还算理智地将可能留下自己指纹和脚印的地方都处理干净,随后又将沾了血的衣服混进了杂物间那堆沾了血的群演戏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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