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这个舒慡啊! 我这辈子,能看见傅姜偶尔吃疼的表情,足以! 我这辈子,能够娱乐熊格格的猥琐神经,欢以! 也讦有一天,我能找到属于我的幸福。然而,从见到熊格格和傅姜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我的幸福与他们有关口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人类的感情太过复杂口我想,全世界也就我能成为熊格格的笑料了。那么,为了这份独特,我一定要在傅姜的面前昂首挺胸,乐呵乐呵。 我想,如果我留下,时刻娱乐着熊格格的神经,她那碍眼的黑眼因,是不是就会消失不见? 好吧,我要留下来。 如果我没有因为嫉妒而发狂,那么就让我住在这里,悄悄种植自己的幸福吧。 大哥曾说过,结婚还有离婚一说。 对于我而言,挖傅姜的墙角,还是十分具有历史意义的。 既然熊格格敢封我为别扭受,那么。如果我不别扭下去,还真对不起这个称谓。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傅姜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的真正含义! 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十分暗慡地住进了傅姜的家里,独占了小二楼的一角。 躺在陌生的chuáng上时,我兴奋得有些难以自持。 也许,我的骨子里,也有一种恶劣因子,被表象掩盖得很深很深。 将其挖掘出来,太他妈痛快了! 大喜! 我以为我会失眠,却不想,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半梦半醒间,听见熊格格开始剁菜的声音;隐隐约约中,闻到熊格格做饭的香味。我的嘴角忍不住开始上扬。虽然,这些并不是专属于我的幸福,但是,我至少已经参与其中。 我从chuáng上坐起身,快速洗漱完毕,在拉开房门之后,我qiáng迫自己放慢速度,装出毫不在意的懒散样子,迈着方步走到楼下,便看见了那个不挺忙碌着的小身影。 时光,在这一刻,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从前。 我不曾离开,她不曾嫁人,我还是那个毒舌的苏杭,她还是那个怂货熊格格,哦,就连那个该死的粘人的不要脸的疯子傅姜,也还站在那里。 望着熊格格的脸庞,我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直到傅姜开口对我说:“喂,小杭杭,你一大早就露出那么饥饿的表情,实在有些影响我的好心情。尤其是,我家熊格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厨了,却因为你的到来,亲自下厨做菜,着实令我羡慕嫉妒恨啊!” 听到这话,我心头的那个“慡”字岂是一只超级大毛笔可以书写的? 熊格格回头看向我,咧嘴一笑,美好得就像一颗晨露。她说:“我觉得人多,才有家的感觉。苏杭,我很怀念我们在一起时的生活。” 我刚想说些什么表达一下自己心情,就听见另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既然怀念,不如实现。我也搬来好了。” 我转身看向门口,十分意外地看见了一身运动装的大哥。 傅姜问:“你这不请自入的毛病,得改。” 大哥就像进入自家一样,十分随意地走进客厅,然后直奔厨房,问熊格格:“做什么呢?这么香?” 熊格格举起菜勺子,朗声道:“我在烧土豆条!” 大哥笑道:“嗯,不错。我很想吃你做得野菜粥。” 熊格格立刻大包大揽道:“明天!明天就给你做!” 我瞥了傅姜一眼,然后扬起璀璨的笑脸,对熊格格说:“如果早餐有你拌得小huáng瓜,那就更完美了。” 熊格格的眼睛一亮,攥拳道:“有哇!” 看着神采奕奕的熊格格,哪里有一点点儿所谓的忧郁? 我十分怀疑地扫了傅姜一眼,却见他正眼底含笑,和大哥掐着架。 他要赶大哥走,大哥却赖着不走,熊格格呆在厨房里,特欢快地炒着菜。而我,斜倚在厨房门框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热闹。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 你懂吗? 我想,我懂了。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我曰:一画一世界,一影一浮生,一念一天堂,一笔一如来,一点一极乐,一墨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愚一清净。 番外:住在jīng神病院里的男人 福音jīng神病医院里,两位身穿病服的男子,躲开像丧尸一样闲逛的人群,偷偷来到花坛旁,蹲下。 傅姜小声道:“老李,你觉得我这部故事写得如何?” 老李认真看了看那叠厚厚的纸张,然后用专家般的语调,点评道:“不错,很好,很大气。尤其是上面的插画,很是jīng彩。不过,就是段落分得太零散了,每次都需要重新抓重点。有待改良啊……” 话音未落,一名小护士冲了过来,对二人嚷道:“喂!你们两个,赶快把报纸放回去!” 傅姜抬头,冲着小护士咧嘴一笑。 小护士的双颊瞬间飘起两朵诱人的红霞。老李见此,站起身,背着手,像位老领导般点评道:“这是典型的思chūn症状,需huáng连两斤,gān咬,可解。”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随即瞪大了眼睛,吼道,“不对,不对!她那是得了非典!对!得了非典!大家快跑啊,非典来了!非典来了!” 原本还算安静的jīng神病院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开始撒腿狂奔。 病人狂奔,有的人是惧怕非典,有的人是因为从众,还有的人则是跟着凑热闹。医生狂奔,原因却只有一个……为了追那些四处乱窜的病人。 待医生将病人全部制服、安顿好之后,整个作为休息用的后花园,就只剩下傅姜一个人。 傅姜的主治医生冯霖枫,缓步走到傅姜的面前,问:“你怎么不跑?” 傅姜坐在花坛沿上,笑吟吟地回道:“我的腿蹲麻了。” 腿蹲麻了,自然跑不了。 冯霖枫也坐在花坛沿上,像朋友般,与傅姜闲聊道:“我怎么觉得你并不疯?” 傅姜反问:“医生都是靠直觉判断病人是否有病的吗?” 冯霖枫直视傅姜的眼睛,问:“你是疯子吗?” 傅姜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回道:“我不是。但是我觉得,你是。” 冯霖枫微微一愣,笑道:“既然你不是,我是,那为什么你穿着病人服,而我穿着医生大褂?” 傅姜回道:“甭管我们穿着什么,但是我们脱掉衣服的时候,都是人。” 冯霖枫听闻此话,哈哈大笑起来。 傅姜眯起眼睛,也笑了。 如果让熊格格看见这一幕,她一准儿会在心里呐喊着:让jian情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只可惜,此时此刻,她还在公司里加班,尚未认识傅姜和他的主治医生。 傅姜和其主治医生十分聊得来,两人甚至为了“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jīng神正常”而“相谈甚欢”。 在某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冯霖枫在一颗树下,找到了正在挖蚂蚁dòng的傅姜。他问:“你在gān什么?” 傅姜笑道:“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明显,我在挖蚂蚁dòng。” 冯霖枫问:“你为什么挖蚂蚁dòng?” 傅姜回道:“我想看看,它们这一大群的动物,都赤身luǒ体地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发生什么yín乱的jian情。然后对比一下人类,设想人类也赤身luǒ体地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发生什么令报纸不敢报道,广电必须封杀的事情。” 冯霖枫微微皱眉,问:“你的答案呢?” 傅姜站起身,扔掉手中的棍子,感慨道:“人类不如昆虫理智啊!” 冯霖枫哈哈大笑。 傅姜接着道:“我倒是觉得,人类应该遵循原始形态。我们生下来时,一无所有,只有一副皮囊承载着灵魂。我们行走在路上的时候,也应该如此。如果每个人都能坦诚相待,便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思想疾病。” 冯霖枫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傅姜,问:“你真的这么想?” 傅姜挑眉回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想?”眸光一闪,狡黠一笑,“我可是jīng神病。我想的内容,难道还需要受限制?” 冯霖枫突然来了兴趣,他双手环胸,问:“你如何证实自己的想法?对于人坦诚相待的想法?你要知道,即使一个人坐到坦诚相待,但是未必会有另一个人能接受得了。” 傅姜略微思索片刻,便开始动手脱衣服。 冯霖枫大惊,忙问:“你要做什么?” 傅姜回道:“我要luǒ奔着,去找那个可以接受我坦诚相待的那个人。” 冯霖枫早已忘记了傅姜是个jīng神病患者,他吼道:“你疯了?” 傅姜回道:“你真相了。” 冯霖枫囧了。 傅姜脱掉上衣后,对冯霖枫说:“现在,你可以选择瞪大眼睛盯着我看,然后感受一下羡慕嫉妒恨的小心情。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走到大门口,将大门为我打开,保证我奔跑起来可以畅通无阻。” 冯霖枫再次求证,“你真想luǒ奔?” 傅姜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还有一点,你一定要主意,我不是luǒ奔,我是在寻找那个可以和我坦诚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