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里山一样的信息中断,也能将图片成像传达过来,进行科技鉴证。 再者。 她从不认为世上只有她薛渺渺是最厉害的鉴证人。前有杨嘉,而以后,以后定会英才辈出。到时候,什么跟队走访快捷破案?后辈在当地进行鉴证依旧各有千秋。 敲定时间,又说了两句话。和周女士道别后,薛渺渺熟络地向公园那边跑去。 中午十一点。 于静、孟刚、陆霄、杨蔓各自准时到达了薛渺渺租住的小区门口。 很快,薛渺渺就开着薛光明今早差人开来的那辆较为低调的车子出现了。车子原产地是德国,不是市面上著名的几个牌子之一,车前的Logo也无人认得。是真正地出自大师之手却又能够让人不识泰山的杰作。 选这辆车的原因,没那么弯弯绕绕,纯碎是因为这是薛渺渺最常开的那辆。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薛渺渺没打算遮掩。 开哪辆车是她喜好问题,别人待会儿在杏芳斋看出什么门道也都是别人的事情。全是她父辈攒下来的辉煌,她没什么资格揽功,也不会欺骗。 从前与人相处得少,大家都不深交,没必要宣扬,也不想宣扬总归多少会对工作有影响,如今周女士点名要大家一起去晦气,那,都是过命的同事,即使各自品行不同,不一定能成挚友,但吃顿饭的情谊一定是有的。 薛渺渺把车往杏芳斋的方向开,红绿灯时扭头看他们:“我爸妈人都很好,到时候不用客气。” 于静因为里山的事情对薛渺渺有些尊重,但到底品性难改,从前怼惯了,于是边看风景的时候嘴一溜:“薛sir,你这车什么牌子的啊。以前没见过。是哪里租的哇?” 孟刚捅她一胳膊。 于静愣了一下,知自己条件反射错了,急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身上的小缺点由来已久,十天半个月不可能杳无痕迹,打了一下嘴,她目光转向薛渺渺,“我的意思是,杏芳斋真的很贵,租车也很贵。虽然我们几个到你的小区几步路就到了,但我们也可以坐公交去啊。”她的意思是薛渺渺不必特地租车来接,他们自己去,薛可以省一笔开支。 初秋的凉风从车窗里拂上来,勾动薛渺渺耳畔的流苏坠。 手在方向盘上划了划,薛渺渺一边看红绿灯转变,一边消除于静他们的担忧,使人能宽心地去吃这顿饭。她说:“这顿不是我请,是我爸妈请。他们做生意的,有一定的资本。” 这话一落,几个成年人心里也都有了数。但没有人追问这资本究竟有多庞大。 成人世界的法则将一切对付的刚刚好。 所有的真相都不必靠语言,他们能自行体会。 车子很快过了这个红绿灯,之后运气不错,一路畅通到达了杏芳斋。 这是一个结合港式茶餐厅装修韵味又结合都市大饭店设计的餐馆,店内格局很大,分十五楼,非包厢部分都是小卡坐,适合朋友聚餐闲聊,也不会让顾客觉得进这里就会高消费。十分接地气。 “薛小姐请。” 门口迎宾的工作人员见了他们,上前迎接,替他们按下按钮。 电梯内下来一批客人,薛渺渺他们走上去。 按下七这个数字,电梯缓缓而上。 旋即到达目的地,站门口的骆承川让他们先出去,自己无声揽下了维持开电梯的按钮一直工作的状态。 所有人出去后,骆承川才跟上。 远远地看到一处宴会厅,外面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团子,和穿一身高定瘦西装的精致女人。 “妈。” “爸。” 和父母抱了一下,薛渺渺退开来。 “里面请,里面请。”薛光明笑呵呵地把骆承川他们往里面领。 骆承川走过去。 薛光明上下打量两眼,觉这个男人很有他薛小胖当年的风姿。 都是实打实的帅哥。 周女士微露社交气场,笑容考究,一身干练。“各位都是渺渺的朋友,我领你们过去。” “麻烦了。”骆承川目及之处都是来宾,知道迎接不易,因此颔首拒绝,“伯母告诉我们座位号,我们可以自己去找。” 周女士闻言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反应很是赞赏,她本就是个老道的人,就也不推辞,抬手一指,“位置在直走过去,最东边那桌。怠慢了。” 骆承川顺着周女士的目光看过去,很快有了方向。“我大致知道了。” 正巧杰尔顿酒庄的老板过来了,骆承川此举倒是巧合地解了一下周女士的分身乏术。 周女士跟骆承川他们说了声抱歉,结束这边的简短社交,向门口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过去。 骆承川分一眼视线,看到周女士正弯腰和那位老者贴面欢迎,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 “宴会的红酒选用的都是庄园里最好的,能跟周老板合作是我们杰尔顿的幸运。” “都是本家人,周老先生也姓周,五百年前咱们兴许也是一家。杏芳斋烤炙用酒、大餐用酒,量虽不大,但能与周老先生合作,杏芳斋也有荣光。” 薛渺渺他们顺利坐到席位上的时候,这些模糊的社交辞令早已辗转了一番,周女士又在迎接下一批的客人了。 薛渺渺坐在位子上,扭头看了看现场。 在座的都是爸妈两边的亲戚,没什么生意场上的人。 等开席的间隙,也是百无聊赖,于是一桌人开始了聊天。 孟刚先说:“陆sir,刑侦那边说,赵坤昨晚伏法了?” 正在回忆昨天学会的生字词的杨蔓循声看向了陆霄。 半个月前。 所有人折返,唯有陆霄跟当地警方接洽,愣是追了半个月的逃犯。 陆霄抿一口茶,“在港口抓的,人很精,准备偷渡到国外。” 赵坤其实还是恨陆霄,那天若是没有第三者用命劝陆霄逃,陆霄很可能情迷心窍真为了三个字被炸殉情。 无力回天。 后来回想起来,觉得人真的是容易被魇的。连手机拍照的办法都没想到。“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赵坤就会为了情人来跟我报仇。最好的办法是到国外去卷土重来。” “守了十几个晚上,算是没白费。”艰辛劳苦,一句话云淡风轻。 薛渺渺今日妆容精致,抿了一下唇,倏然问:“那都过去了吗?” 知道缘由的一齐把视线落在薛渺渺脸上。 陆霄怔了一下,抬眸,想起了什么,说:“差不多了。”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正确归置过去,再好好活下去了。 抬起茶杯,薛渺渺笑意珍重,像一层岁月的尘沙骤然被良风吹散,她为他高兴:“喝一杯,敬你。” 等他纾解的这天,她也等了很久。 “我们都敬你。”骆承川亦抬杯子,他知道决定开启一段新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林微正式道别的那天,他体会过。 所以该敬。 这位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