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没抓到人,甚至没照过面,但所有线索都对的上,包括路人的表述,皆证明着那宣武帝的确曾在此出现过…… 如此,上官类又怎能不在意,怎能不信。除此之外,他自然是也一直在查那给他传消息的神秘之人,但那人神出鬼没,却是根本无从查起。 婉婉房中,chuáng边散着珠宝首饰,账纱落着,偶尔随风缓缓动动。婉婉缩在魏昭的怀中,渐渐停止了颤动。男人赤着上身,闭着眼睛,露出jīng壮,健硕的胸膛,看起来极具魅惑。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良久,小姑娘娇滴滴的又问了这句,自从魏昭答应了带她走后,这话她不下问了十遍了。一面她是真的想知道,一面就仿佛在给魏昭提醒一般。她怕他忘了,更怕他反悔。 “到时再说。” 魏昭的回答基本永远都是这一句。婉婉大抵明白他是定不下来,但她终归不知道魏昭停留在这大殷王府中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概呢?大概要多久呢?” 婉婉不死心一般,此时再度追问了。魏昭对她没有不耐之时。他能回答的便回答她,否则便是不说。也正是因为如此,婉婉才大着胆子,反复追问,此时这话问的看似没什么,好像就是她心急,实则婉婉是想探探他那事儿的进程。 不过,问便问了,她也没指望魏昭会答,但这次出乎意料,却听那魏昭开了口。 “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多日。” “唔!!”他这话让婉婉一下子像兔子一样窜了起来。 “少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多日……!” 她把男人的话重复了一遍,胸口狂跳不止,那不就是眼前了! “这么快?!” “怎么?嫌快了?” 魏昭这时睁了眼。 “不不!” 婉婉使劲儿摇头,摇头又摇手。她当然不是嫌快,只是意外。根据前世的时间推测,她以为还得要两个月,没想到差出这么多。 婉婉心中有些激动,人就好似傻了似的。她在想着事情,这时见魏昭眯眼,眼睛瞧着一处,唇角微微动了动……婉婉愣了一下,但旋即随着他的目光而去,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子,瞬时钻进了被窝中。 “我,我是没想到这么快。”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羞的。 “嗯。” “哥哥……” 婉婉这时又缩进了人的怀中。她心口猛跳。 “哥哥可是答应我了,莫要忘记,也莫要反悔呀。” 婉婉害怕,虽然不知道魏昭是怎么计划的,但她不是傻的,他与锦瑟逃出大殷王府或许不难,因为他们并不引人注目,但加上一个她,便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婉婉心慌也害怕。 “嗯。” 魏昭应了声,但他听起来却是有些漫不经心。婉婉并不能确定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但此时却也别无它法,她能做的唯有等待…… * huáng昏,官琳琅房中。 小郡主缓缓睁开眼睛,但见面前一位女子雍容华贵,一身墨绿色锦衣,身上散着淡淡的香气。 “母,母妃……” 上官琳琅视线清晰,认了出来,当即便要起身。 她chuáng边的女子的确就是殷王妃。殷王妃已年过不惑,但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见女儿起身,她急着扶住她的肩,“诶?躺下躺下,起来做什么?” 上官琳琅躺了五日了。她脸色略微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殷王妃看着又心疼,又来气。 她接过丫鬟递来的水,一面一勺勺喂女儿喝着,一面怪罪道:“告诉过你多少遍了,要像个姑娘,你倒好,偏偏喜欢舞刀弄枪。原和那一些奴隶在府上耍耍也别罢了,这次竟然还敢偷着出去!那个奴隶到底是谁?快告诉母妃!” 上官琳琅听到此,便不喝了。 “母妃,母妃问这做什么?” 小姑娘苍白着小脸儿,却笑着。 “当然是定他的罪。” 上官琳琅笑,“关他什么事,我是他的主人,我说去哪,他就得带我去哪。” “他可害的我的琳琅受伤了,一个奴隶你也护着?” 上官琳琅还是笑,“母妃,哎呀,都是我的错啦,是我在深山里不听他的话,乱跑遇上了白láng。母妃还要罚他,他救了我呀,若没有他,我就被那白láng咬死了。” “你还说!” 王妃见她笑嘻嘻的,又她说的轻描淡写的,愈发的生气。 “以后不准出去了,你可听见了?” 上官琳琅点了头,“我知道了。” “这是个教训,以后你也莫要再玩那些了,夏日里每天也去练武场胡闹,都不怕被晒丑了么?” 上官琳琅双眸眯成了月牙形,还在笑着。王妃又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