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了英语,找了中介,被学校录取了,办了签证,又买了机票,劳心劳力又费钱,会因为我的挽留不走?” 徐子期想想父母,说道:“不会。”可是即便是不会不走不能不走,也希望听到对方的挽留啊。 “既然那么gān脆的说不会,为什么要让我问呢?问了便会产生希望,就算明知你的答案,还是会失望,何必呢?” “可是,我说不会,你可以说带我私奔啊。” “私奔?拉着手出去,讨饭回来?出去时欢天喜地,然后因为生活的艰难困苦相看两相厌?” 徐子期给她冷静的话语说得心下不快:“你不要那么现实好不好!” 现实?纪原暮苦笑,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现实呢。之前,邱渝可最喜欢说她不切实际异想天开来的。如果可以,她倒是也希望能开口同徐子期说,留下。可是从开始大家都明白她的离开无可更改,游戏规则合同条款是她制定的,现在距离合约到期还有两个礼拜。说舍得,说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人非草木,她也许不爱徐子期,但是她是确确实实欢喜她的。 兴许是原暮眼里的一抹忧郁打动了徐子期,让她实实在在感受到原暮内心的不舍,轻叹一声,问道:“后天我爸妈出差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晚上你要不要过来陪我?” “好啊。”纪原暮不假思索的回答。 和杜家凤说好晚上不回家住同学家里,杜家凤只问了声是谁,得知是徐子期后倒也没说什么就应允了,心里估摸着这人是差不多该走了。 父母不在的那天晚上,徐子期带着下了班的纪原暮去了酒吧,给原暮找了个位子坐下,脱了外套上去就是一阵热舞。纪原暮本不喜欢这种地方,又吵又闹又乌烟瘴气,她讨厌嘈杂讨厌人流最讨厌的是香烟的味道,但是徐子期想和她一起来,相聚的日子无多,她也不想过多的拂逆,顺着她的意思也不错。自顾自坐在一边喝酒,看着那个火辣性感的人活力四she,啧啧,真真是个尤物。 其实徐子期的打扮一点都不bào露,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衬衣,却仍旧能给她穿出几分艳光来。原暮最爱看徐子期穿花衣花裙,像花蝴蝶一般的招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将花衣服穿到那种烟视媚行、颠倒众生的程度。她就像是开在上海的栀子花,妩媚中留有两分清纯,女人味十足。 High出一身热汗的徐子期拿过原暮的酒猛灌了几口,扑进她的怀里,问:“如何?” 原暮笑道:“十分迷人。” “喜欢么?” “喜欢,当然假如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会更喜欢。” 徐子期一手勾着原暮的脖子,一手拿着酒瓶子,笑盈盈地问:“不喜欢我被别人搭讪,不喜欢我在别人面前跳舞?” “也不喜欢你对别人笑,你笑的样子太诱惑。” 徐子期的眼眸流光溢彩,“有诱惑到你么?” “当然有。”原暮就着徐子期的手又喝了两口酒,这是她的第几瓶?她记不清,徐子期跳了多久,她就喝了多久。 “那么,跟我回去。”徐子期站起身,拉着原暮走了出去。拦车、上车、下车,一路被徐子期拖着,被风一chuī有点头昏脑胀的纪原暮只懂傻愣愣地跟着她。 才进了房门,徐子期便一把抱住她,良久才道:“先去洗澡吧。” “噢。”纪原暮痴痴呆呆的答。 等到徐子期洗好进被窝的时候,纪原暮几乎就要昏睡过去了,酒到微酣最是适宜不过。 刚出浴的徐子期性感撩人,有几分湿气带着沐浴后的芬芳,身上还散发着热量,这热量吸引着冰冰冷的原暮贴了过去。 “洗完澡又捂在被子里,你也可以冷成这样,纪原暮,你是冷血动物啊。” 张口咬咬前方的柔软以示抗议。 徐子期倒吸了口气,“喂,你咬哪里啊!” 原暮不理,又往那温暖柔软的地方靠了靠,将脑袋埋了进去。 “真想把你变成小小的人,放在口袋里就这样带走。” 如游丝一般的声音钻进原暮的耳朵里,她心中一dàng。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恰见徐子期宛如星光的眼睛里dàng漾着一片温柔的情深,忽而又露出一个坚定的表情,唇瓣轻启勾起一波缠绵。 然则纪原暮实在是个不解风情的胚子,一边给徐子期带着(qing yu)的亲吻亲得呼吸都难,一边脑子还在飞快的转动着,方才那个坚定的眼神有点吓到她了。这这这,究竟是要献身还是要她献身啊……她既享受徐子期顺滑的手感,喜欢她略有丰腴的身体,又对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惶恐。 良久,徐子期褪去了自己的睡衣,姣好的身段一览无遗,沙哑的声音又平添几分魅惑:“你,想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