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一罐?”苏禾眸光微敛。 “三、不、两罐,不能再多了。”应之痛心道。 “十罐,少一罐都不行。”苏禾不为所动。 “五罐。”应之试图讨价还价。 “十五罐。” “八罐。” “二十?” “噗!”应之口中的茶都喷出来了,她语无伦次道,“你、你这是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苏禾好整以暇地扔开空了的酒杯,抱胸道,“反正要去御灵派的又不是你。” …… 最终,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之后,两人最终达成十罐的jiāo易。 应之苦着脸趴在桌上,指使着苏禾道:“把你这儿的玉昆毛峰都拿来,今天啊,我要喝个够本。” 苏禾摇了摇面前的小袋子,道:“就这一包,你要就拿去吧。” “这……”应之掂量着手中的袋子,不敢置信道,“一两都没有吧。” “瞧不上?”苏禾作出一个夺过的动作,应之赶忙把那一点儿茶叶扔进储物袋,口中道: “哪里哪里,反正抠到一点是一点。” 苏禾:…… 两人一个喝酒一个喝茶,一边聊起了最近发生的趣事。 不知不觉,苏禾好几杯酒便下了肚,脸上也悄悄地染上薄霞。 见状,一旁站着的越子戚连忙劝道:“师父,灵酒醉人,莫要贪杯。” “没事,”苏禾笑着看向她,眼里都像是盛满了酒浆,一笑便晃dàng出来,泼醉了她,苏禾微带酒气的声音缓缓泼进了她的耳中,越子戚只听得她轻声道,“睡一觉,便好了。” “嘁,”应之不屑地撇嘴,道,“你这师父,倒要徒弟来提醒你。” “总比你徒弟都不在身边的好。”苏禾毫不客气地呛声回去。 “是是是,”应之捂着小心脏,一脸悲痛道,“你又扎我心。” “师父,”越子戚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再劝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苏禾偏过头想了想,又对着越子戚道,“现在不就是在咱们的dòng府吗?” “徒儿的意思是,先不要喝酒了,回房歇息吧。” “没事没事,”苏禾又倒了杯酒,可是酒壶已经空了,她什么也没倒出来,苏禾对着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后疑惑道,“咦?味道好淡啊。” “笨蛋,”应之嘲笑道,“酒壶都空了,你喝个鸟啊。” “鸟?什么鸟?”苏禾歪歪头,露出智障一般的笑容,道,“是凤凰吗?” “来,”应之把越子戚推倒一边,撸起袖子,满脸的兴致勃勃,道,“你师父醉了,让我把她敲晕。” “这……”越子戚上前一步,刚想阻止,却见苏禾头朝下,“咚”得一声磕到桌子上。 “唉唉,”应之长叹一声,满脸都写着遗憾,道,“怎么每次都自己晕了呢?” 越子戚:“……” “啧啧,”应之扛起苏禾,掂了掂,感叹道,“怎么比上次喝酒时更重了?” 她扛着苏禾,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她的房间,把苏禾往chuáng上一丢,对着跟过来的越子戚道: “看好她啊,省得她发酒疯,师叔先走了哈。” “嗯,师叔慢走。”越子戚恭敬道。 ------- 送走了应之,越子戚便回到了苏禾的房里。 看着chuáng上睡着的不省人事的苏禾,越子戚认命地走过去,拧了毛巾,准备给她擦脸。 冰凉的毛巾刚触到苏禾的额头,苏禾便一声嘤咛,微微睁开了眼。 “师父?”越子戚停了手,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苏禾缓缓地偏过头,头上的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侧脸,疑惑道。 “没事。”瞧着苏禾眼里漾着的桃花,越子戚不由得呼吸一窒,脱口道。 “哦,那就好。”苏禾侧开脸,在越子戚的脸上捏了一把,而后讶异道: “子清,你怎么变小了?” “师父……”我是子戚啊。 “子清,你怎么还叫我师父?”苏禾笑骂道,“难不成喝茶也会头晕不成?” “师父……”我跟应师叔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啊,况且,头晕的是你吧。 苏禾的眼中倒映着窗外的日光,柔和着越子戚未说出的话,她的嘴角微微凹陷,像是一击重锤,敲在了越子戚的心尖上。 第25章 炼丹 苏禾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天。 等到她第十天早上醒来,看着旁边围着的一脸担心的越子戚,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任谁睡了好久一觉醒来发现小辈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都会有点愧疚吧。 苏禾坐起来,把手拳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是辰时了,师父。”越子戚规规矩矩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