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怎么跑的? 夜幕中有个身影嘴唇微勾,暗叹她还挺警觉的嘛,摇摇头准备现身,却在看到一个小身影时停下动作。 那小身影动作轻快,三两下便窜进林清纯怀里,只听它“叽叽叽叽”叫个不停,林清纯跟它你言我语地,讲了些什么全靠猜。 拓跋伸出短爪摸了下脑门,哐啷倒出一地东西,是之前它搜刮的战利品。 “老大,你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我才修炼出的灵虚空间装不下太多东西,你把这些收好了我才好再去弄其他的。” 林清纯点头问它有没有拿空间储存的法宝回来,拓跋摇头,告诉她空间储存的阵器一般都是认主的,拿来没用。 林清纯感到遗憾,要是不能用别人用过的就意味着她得自己去买新的,这么玄妙的东西肯定都很贵吧,她挺穷的。 “拓跋你这个灵虚空间是怎么修炼的,也教教我吧?”她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找到希望。 拓跋摇头:“老大,每种妖兽都有适合它们自己的修炼方式,你应该修人类的功法。” 这样啊,那这些战利品她只能拿轻小的了。拓跋也用不上,总不能让拓跋随时跟着她吧。 不能时刻跟着她,要是能随叫随到也好。想到这个,林清纯低头问它: “拓跋,我们这个盟约关系里面,有没有什么便利?就是你想联系其他盟友的时候怎么办?” 拓跋点头说有,教给她通过盟约给其他盟友发讯息的方法,其他盟友收到讯息以后自然就会响应。 一阵轻风袭过,林清纯还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盟约,拓跋却已经警惕起来。它仰头盯着林清纯身后的墙头,那里坐了一个人,它认出那人来,心中闪过一丝气恼,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善。 看到那人挑眉饶有兴致地回视它,拓跋带着鄙视的语气“哼”了一声,当然,它怎么哼在别人听来都是“吱”。 那人突然身体前倾,眯着眼探视它,不知道是地位差距还是那个人本身的气场压制抑或是之前留下的阴影,拓跋在他的目光下开始心虚起来,渐渐地就怂了。 形势不妙还是先遁为上,它一跃刚要遁入土里,身体忽然被一火球围困,拓跋畏火,火球一围住它它瞬间就没了方寸,急得“吱吱”大叫。 “啊!救命!救命!别杀我!!” 这一动静惊动了林清纯,她愣了片刻随即直接将手伸进火球把拓跋包在手里。 她的手伸进去以后火球就熄灭了,拓跋从她手中冒出头来,捂着嘴巴大哭:“哇啊啊啊!我的胡子糊啦……” “老大,唐遥那傻子不顾盟约残杀盟友……呜哇……鼠生好难吶……” 额……这火是唐遥放的?他来了? 林清纯左右寻找,最终在转身时看到了墙头上坐着的人影,他右腿蹬在墙头,手靠在腿上,左腿悬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切!又没有其他人在装酷给谁看呢! “大花,这老鼠是你养的?” “下来讲话,这样看着你很累的。” 林清纯转回身子,这么转一回她竟然觉得有点眼晕。唐遥已经跳下来走到她面前翻看着地上一堆东西。 “我说那些人身上怎么一件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原来都被你这家伙捷足先登了。” “连别人的储物空间都能打开,你挺有能耐啊!”他抬起头看着已经躲到林清纯背后的拓跋,对它招手道:“过来。” 林清纯伸手将它挡在后面,瞪向唐遥:“干什么,你吓到人家了!” 唐遥向它伸手:“过来。” 拓跋往后缩一截,叽叽地叫着,“老大!老大!他太可怕了,你要救我呀!”。 见拓跋半天不出来,唐遥摸出一个兽核,摊到它面前:“上好的兽核,刚出炉,出来就给你,不出来……就杀了你。” 拓跋一下子跳出来抱走了那枚兽核,这东西可比妖丹好太多了。 它一激动就忘了害怕,直到唐遥的手抚在它头顶,它才猛然惊醒。杵在原地瞪大眼睛颤抖着。 林清纯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唐遥的手,把拓跋抱进怀里,说:“你先前就把人家吓死了一次,哪儿有这样残害队友的?” 唐遥:“……谁会拉只老鼠来做队友啊,我又听不懂它的语言。再说,它哪里死了,活蹦乱跳的。” 林清纯:“听不懂是你不够优秀啊,万兽语学习下?” 唐遥不屑,他觉得自己作为强势的一方,怎样都应该是这个小老鼠来将就他才对,要学也该它学,对的,应该让它学! 这样想着,他就真的给拓跋安排了一个学说人话的任务,叫林清纯传达他的意思。 林清纯翻了个白眼,“你讲不讲道理,叫一只老鼠学说话,你怎么不上天呢?” 她虽然没有转告拓跋唐遥的任务,但一直旁听的拓跋却能听懂林清纯讲话,也简介接收到唐遥的任务。它瘪瘪嘴拉着林清纯的衣袖委屈道:“老大,我是鼠中翘楚但不是鼠中妖孽呀……” 林清纯看到拓跋都要哭了,连忙安慰它学不会也没关系,她可以做翻译的,就像现在这样,唐遥说什么她就转告拓跋,拓跋回答什么她也可以转告唐遥。 拓跋脸上的表情这才得以缓和,却又对上唐遥迫人的眼神,它立马就坐不住了,说自己要回去管理下属盟友,身子一跃跳到地上遁土跑掉了。 拓跋一跑,唐遥就把地上那一堆东西有用的收进了乾坤腕,不要的丢到一边,只留了几样轻小的东西给她,任凭她怎么反抗都淡定地将剥削进行到底。最后还很大方地样子给了她十个银币,叫她看上什么随便买不用心疼钱。 林清纯想骂娘了,她从柳潇潇那里赚来的钱加上后来拓跋收来的,少说也有上千金币了,他丫的就给她十个银币?! 正气恼,忽然手上一松,酒葫芦竟然脱手而出,被唐遥拿在手里。 “你要不要点脸啊,一壶酒都要拿我的。”她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地冲他吼道。 唐遥懒得搭理她,拿着葫芦三两下解下裤绳再将酒葫芦扔回给她,“酒给你。” “这个给我,”他扬了扬手中的绳子,“一个女孩子,拿着男人的裤带像什么话?” “你一个大男人拿着另一个男人的裤带就像话吗?”不是她稀罕一根破绳,实在是被唐遥气晕了,单纯想跟他抬个杠。 没想到唐遥却一本正经地回答:“不奇怪啊,在你那里是裤带,在我这里不是。” 说完他扬手一甩,裤绳竟像根长鞭破空而出,再用力一抖,绳上的布料尽都碎裂,碎布落地,唐遥手中剩下一根银色绳索,绳索周身电光闪烁…… 这回她相信这是缚神索了,而且还是先前捆柳潇潇的那根。 话说柳潇潇哪里去了?她问唐遥,唐遥似乎很反感她的样子,只冷冷地回她一句“跑了”就不再说她的事。 “怎么跑的?” 唐遥看一眼手中的缚神索,将它拴到自己腰上,道:“缚神索只有它的主人才解得开,你说她是怎么跑的?” 林清纯脑袋晕晕的,对于这种需要动脑子才能理清的逻辑一时推理无力,看着地上一堆女子衣裳若有所思道:“难道是……裹着床单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