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师给我倒杯水安抚我。 我连续深呼吸才调整过来。 是血腥味。 扭头一看,客厅里四处都是血,地上那只公鸡已经被人活活撕碎。 “刚才我们听到外面公鸡的动静,叫你你有不应,我就叫上樊叔出来看看。” “结果看到你直挺挺躺在地上抽搐。” “樊叔让我用柳桩砸在你额头,你才醒过来。”夏东霖告诉我。 原来。 那无眼男童趴在我身上,是在吸食我的精气神和灵魂,轻则精神衰弱,重则...... 就醒不过来了。 “跟我来吧,我能找到无眼男童的藏身之处。”樊大师扬起手心。 他手心里赫然抓着一截柳绳。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 樊大师从我胸口摸出一块小铜球,铜球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樊大师扬了扬柳绳神秘一笑。 柳绳一直延伸到门外。 他叫上我们一起。 顺着柳绳,我们来到沈总楼上,而后看到柳绳进了一户人家。 “就在那!”樊大师指着那户大门紧闭的人家。 咚咚。 开门的是一个围裙女人。 看样子在做饭。 “你们谁啊?”她一脸警惕。 樊大师笑着解释道,说是楼下漏水上来检查一下,两个人好说歹说女人才同意我们进去。 我和夏东霖相视一眼。 那女人难道看不到一根绳子进了她家吗? 来到屋里。 樊叔沿着柳绳来到阳台,趁着这个时候,我终于忍耐不住拉过女人问:“你没看到家里有一根绳子?” 女人看了看脚边:“什么绳子?” 我和夏东霖再次相视一眼。 看来她真的看不到。 “找到了!”阳台传来樊叔的声音,我们赶忙跑过去,只见樊叔端着一盆兰花:“小妹,这花我很喜欢我买了。” 说着。 樊叔往桌上丢下一张钞票就走。 我们立即跟上。 砰! 回到沈总家。 樊叔小心翼翼地捧着兰花,然后吩咐我,在茶几上洒一层石灰,要洒厚一点。 我不知道一盆花至于这样吗。 不过还是照做。 等我在茶几上洒了一层厚厚的石灰,樊叔才把兰花放在茶几上,兰花放在茶几上的刹那,嫩绿的枝叶瞬间泛黄了几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住了。 樊叔脸色沉重,小心翼翼把兰花连根拔起,兰花根部赫然绑着一个手指大小的瓷娃娃。 “无眼男童!”我指着瓷娃娃失声惊呼:“这就是昨晚我看到的无眼男童!” “别指!” 樊叔急了。 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然后在我头顶打了一颗鸡蛋。 训斥我:“谁让你瞎指的!” “这不是普通的瓷娃娃,是有人在养灵。”樊叔用帆布把瓷娃娃包好,放进装有橄榄油的罐子里。 然后才松了口气重重坐在沙发上。 樊叔指着橄榄油罐说道:“这事基本可以确定,你和沈总还有徐氏夫妇,不是中邪是被人为养灵。” “用你们的血肉和人气养灵。” 樊叔告诉我。 这瓷娃娃是找来幼小男童,在炼制的时候挖掉男童的双眼,激发男童无尽的怨气和恨意,然后连同瓷器一同丢入窖里烧制。 男童的怨气感染了瓷器。 而兰花是汲取天地精华的良植,将无眼男童埋在兰花盆里,无眼男童的怨气无法向上只能向下。 “怪不得,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原来是用这种手段。”樊大师醒悟道。 “将男童眼睛活生生挖了?谁那么狠心啊?”夏东霖问。 樊大师叹息一声。 在民间,每天都会数不尽的孩童失踪,其中一部份被拐卖。 一小部分被烧成灵。 咕噜~ “活生生挖掉双眼,又推入窖里活活烧死,太残忍了。”我不由对那烧制灵的人的手段感到悲愤。 谁知。 樊大师却说:“正是如此,男童死前越痛苦,烧制的灵邪性才会越强。” “只有邪性强的,才能被挑出,成为灵养起来。” 令人发指! 简直令人发指! 难以想象,一个个四五岁的男童,本该在父母呵护下有一个绚丽的人生,却被心术不正的人挖掉双眼,活活烧死烧成灵。 “樊叔,究竟是谁啊,小孩都不放过?”我问,樊叔没有回答我,而是说道:“小三,我现在知道你那未婚妻为什么来这里了,很可能她也察觉南燕市有人用残忍手段养灵。” “另外,如果我猜的没错,徐总家里应该也有一个灵。” 我马上给徐总打电话。 把事情和他说了。 他马上带着我们回到家,徐总说,他家楼上是露天台,确实养了不少花草。 据徐夫人说。 这些绿植是一个推三轮车的人找上门的,她见这些绿植长势可人就买了很多,谁让人家有钱呢,买这些绿植几百块钱对她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我当即冷笑:“长势可人?当人长势可人了,你知道这些绿植是用什么做肥料吗?” 徐夫人摇摇头。 我拔出一个灵,甩干净上面的泥土,说道:“这灵刚烧制就被埋进盆里种上绿植,加以血肉做肥,时间长了绿植和灵就成了一体。” “啊?不会吧?”徐夫人诧异看着我,我冷笑:“不信?你闻闻,泥土是不是有血腥味。” 徐夫人照做。 吓的她把绿盆丢在地上。 这泥土我早就闻过了,有很淡的血腥味,是因为这泥土在绿植刚生长的时候,就用血肉做肥。 “小三,基本可以确定,这几起事件是有人故意的。” “你未婚妻是天师府的人,或许她知道的比我们多,最好能找到她。”樊大师对我说。 我也想过。 可偌大的南燕市我上哪找去? 再说,樊大师也说了,洛白葵是天师府的人本领通天,她要隐藏起来,我估计没人能找得到。 “罢了,先把这些灵解决掉。” “小三,这是你的强项,我还有事先走了。”樊大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徐总别墅里。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我赚钱的时候来了,我正要开口,沈总马上道:“辰总,你能解决这件事,我愿意给十万酬劳。” “我也是,我再加十万,二十万!”徐夫人立即跟着道。 我表面正襟危坐。 心里都乐开了花。 三十万啊!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城里高级白领和领导一年的年薪,尽管心里激动不已,我表面上还是装的很淡定。 说钱不钱的无所谓。 既然这事被我撞上了定当处理。 嗡嗡......wΑp. 我暗暗得意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灵植不能毁,这事没那么简单,贸然销毁灵植会给被契者带来血光灾祸。” 坐在沙发上。 我脑子轰的一声巨响,瞧见夏东霖把灵植丢进火盆里,我炸了:“老夏住手!不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