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土根下手有点重,把这家伙打得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要是再不动手的话,这把火可就要被点起来了,到时候造成多少损失谁也不敢保证,毕竟火势走向是人力所无法控制的。 将这人打晕之后,王土根又将他推到一堆灌木丛中,顺手拿些藤条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搞定了这里的一切,他便按照约定开始下山,很快在半路上就跟阎飞扬相遇。两人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没想到阎飞扬也遇见了一个类似的人,当时也正在想办法放火。 阎飞扬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就顺手先将他打晕绑了起来,心说等见了王哥你之后,咱们再商议怎么办。” 没想到哥俩儿一人绑了一个,硬是没有让他们将山林点着。 “这两个人应该是为了吓唬村民,故意想要点燃山林,不过他们这样做完全是不计后果,万一火势蔓延到超出他们的预计,谁能承担责任?” 王土根很生气,对付这些手段卑劣的人,实在不用对他们太过于客气。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半山腰,有另一行人正朝着山上走去。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很可能 跟放火的两人是同伴,王土根决定跟着这些人折返回去看看,说不准他们就是今天专程来抢夺芒山的人。 一路跟随,王土根越看越觉得为首那人很眼熟,好像是他之前在省城见过的面孔。只是这个人并不是那么重要,以至于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张脸应该跟什么身份所对应起来。 “那两个混蛋跑哪去了?害老子在山下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连一点火星子都没瞧见。” 另一人说道:“多半是去偷懒了,我就说这两个人不靠谱,原本咱们是要给村民们来个下马威,现在这计划只能泡汤了。” 渐渐的山林中的浓雾散去,王土根终于看清楚了这人的真面目,他不就是那次来找茬的柴介手下吗? 好像是叫什么朱彪的,后面被修理的很惨,没想到却在今天来到了芒山村。 阎飞扬瞧见这个自己的手下败将,对王土根说:“这人不是个好玩意儿,就让我再收拾他一回,教他躺床上下不了地,也就没有办法再出来蹦跶了。” 王土根叫住了阎飞扬,谨慎地说:“今天主要不是为了打架,先看看再说也不迟。” 朱彪并不知道王土根 他们躲在暗处,他低头弯腰找寻着泼了汽油的位置,打算亲自动手将火点燃,好让整个芒山村的村民们都能瞧见。 这用他的话来说,就叫做心理震慑。 打败一群人最重要的不是武力使其屈服,而是要用穿透心理防线的手段,让他们永远都抬不起头。 朱彪取出打火机,在掌心来回反转把玩,可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明明就应该是这个位置,而且也能闻见一些汽油味,怎么就没瞧见明显的痕迹呢。 “邪了门了,你们也给我好好找找,那两个混蛋到底死哪去了!” 正当这伙人忙着找同伴的时候,王土根闲庭信步着走了出来,朱彪看到他这张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就想起那天被彻底支配的恐怖。 “是你!” 朱彪大喊一声。 王土根笑着说:“记性不错嘛,居然还能一眼认出我。今天你又带着这些臭鱼烂虾跑我这里做什么?” 朱彪那天被揍得七荤八素,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现在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顿时一种想要复仇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小子,别得意太早。今天我是替柴老板来收这座山头的,识相点别碍 事,要不然的话我让你在这遇见我。” 王土根装出惊恐的表情,故意说道:“你好凶啊,不知道今天你拿什么来对付我呢?上次明明被我揍得哭爹喊娘,你哪里有脸再跟我动手。” 朱彪骂道:“你这小子再瞎说什么,我那次分明是被另一个人......” 他的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王土根身后站着的阎飞扬,那天的惨痛教训再次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不过朱彪本就是个好勇斗狠的人,眼见有机会找回面子,他马上招呼所有同伴上前,发誓要让王土根和阎飞扬付出代价。 可王土根却是不慌不忙,指着脚下他先前立断木的地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可千万不要太感动哦。” 朱彪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瞧,那块断木上赫然写着,“千年王八”四个大字。 “怎么样,惊不惊喜?喜不喜欢?” 被羞辱的朱彪抬起一脚,直接踹飞了这块断木,可谁知断木带起了一大堆土,并露出原本遮掩着的一个土坑。 藏在土坑里的东西,正是一只硕大的马蜂窝,那些虎视眈眈的马蜂们,原本就被惊动的够呛,现在冷不防又被惊 扰,于是它们迅速聚集起来,形成了乌泱泱一片黑云。 王土根和阎飞扬十分机敏,眼看计划大获成功,便迅速往山下狂奔而去。 朱彪大惊失色,也想要往同个方向逃跑,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名同伴触发了第二个陷阱,于是他们迅速被两群马蜂围攻,连逃跑的后路都给挡住了。 “大哥,我们要往哪里跑啊!” “找地方藏起来再说!” 朱彪高喊一声,下一秒却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他觉得自己张嘴的时候,好像连同一只马蜂也被吞进去了。 可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闹不好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朱彪和同伴们慌不择路,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往四处逃窜。 可是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逃向哪一个方位,头顶上始终都聚集着一片攻击性十足的马蜂。 他们呼啸着从半空中猛扑下来,追着他们死命的追咬,这场面令人胆战心惊,可周围却偏偏没有任何可以帮助他们遮掩的地方。 “河呢?河在哪里?只要跳进河里我们就有救了!” 朱彪大声喊着,可没有人知道河在哪个方向,而他们浑身上下已经被蜇了不下十几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