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芷澜不禁摇头,“棠棠,你港片看太多了,哪有那么多大哥的女人。再说了,这是大陆,真当大哥只有一个下场——吃牢饭。” 年轻的女孩却丝毫不以为然,“切,哪有那么绝对,再说了,就算真进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有钱就行!” 是啊,有钱就行。 多少人为了这个字走上不归路? 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傅以宁便把一个存折递给她。 她打开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傅以宁笑了笑,“钱不多,先凑个急。” 确实钱不多,昨晚她洗澡时手机亮了,他看了一眼,是催她还钱的短信,第二天,傅以宁把手里的存款寄回家一半,剩下一半递给了她。比她欠的还多上几千。 龙芷澜写了个欠条给他。 傅以宁拿着看了看,拿起笔写了几个字递还给她。 她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日利率百分之百。 龙芷澜绷着脸:“靠!能不能再狠点?” 傅以宁又拿过来,把“百分百”划到,改成“笑一笑”。 龙芷澜绷不住笑了。 晚上的时候,龙芷澜忽然提出要离开,她靠在chuáng上对刚从洗澡间出来的傅以宁说:“傅以宁,我想我还是搬回学校住算了,我在这里住你洗睡都不方便,而且天气越来越冷,不好总让你睡桌子。” 她才从他这里拿了钱便要走,怎么着也有点拆白党嫌疑。 傅以宁脸色纹丝未变,伸手把脖子上的毛巾抽下来扔过去盖在她脸上。 龙芷澜一把扯下毛巾,怒目而视:“你gān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说:“别头发湿着就睡。” “你还不是。” “别犟嘴。” “傅以宁,你……牛头不对马嘴,我说我要走你听不见?!” 他轻轻笑了,坐到chuáng沿把她拉过来擦头发。 她忍不住道:“傅以宁……” “行,澜澜,随便你。” 她像被电流击过般顿住了,不再说话。 房间里亮了一盏橘色的灯,她背对着他,感觉他身上的气息离她很近,jiāo杂沐浴后皂角的清香,以及年轻人光滑、微凉、丝绒般包裹着坚铁肌肉的臂膀,舒适的依靠。她缓缓向后靠到他肩上,头往后仰,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露出优美修长、脆弱无比的颈项。 身后的男子顿住了。 “随便我是什么意思?是走是留不在乎?”她闭着眼眸问。 他没有回答,然后,她感到他缓缓垂下头,呼吸爬满她的颈间,犹如爬满了细细的蚂蚁。 “会后悔吗?”她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哑地问。 “不知道。” 她闭着眼。 “你想要什么?”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发丝,面颊,脖子一路往下,来到睡衣她的第一颗扣子,轻轻解开,又问:“澜澜,你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腊八节快乐!下一章大家懂的,尺度,情节,所以明天。 躺平别急,没那么快开车,开车之后全车,男主累 第20章 怀抱 “你想要什么?”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发丝,面颊,脖子一路往下,来到睡衣她的第一颗扣子,轻轻解开,他又问,“澜澜,你想要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胳膊攀住他的后颈,头颈用力拉得很长,喉咙里发出一声琴弦似的颤音,墙上两人的影子似乎要jiāo融为一体。灯光照在她曲线起伏的身体上构成qiáng烈的明暗对比,解开的衣扣内露出半幅质感透明的肌体,一片莹然。 再往下,山峦凸凹、若隐若现。一颗一颗纽扣连成一条通往深渊的路,那款渐渐收紧极度水媚的的腰身才是真正的孽障! 他忽然便发了狂,一股qiáng烈的火焰从心中燃起,蓦然低头堵住她的唇。炙热的舌尖带着年轻雄性清新又霸道的气息令她阵阵眩晕,遒劲的手从底下伸进去,一把就扯开全部衣扣。 她被他捏得很疼,心脏似乎快要被人从左胸里扣出来。他俊美的头颅埋下,埋在深峰峡谷之间,那qiáng猛、野蛮、震撼的力量给了她惊天动地的热望。 “以宁,以宁,”她喃喃地唤,手伸进他浓密的黑发里用力握紧发根,“你说的对,我很急,很急!我一直想和你这样,从见你第一面就想!可……我不舍得……我害怕得到之后就意味着结束和衰亡。” 傅以宁像被人当头一桶冰水淋下。过了许久,他抬起头,幽邃的眸光难以辨明。 身下的女人那么美, 又那么蛮横而娇柔。 她眼中闪烁着点点破碎的星光是泪水吗? 他不由自主又想起那一夜,他掀开盖子的那一刹那,这个女人就那么抱腿蜷缩在里面,小小小小的一只,仰着头,尖尖的下巴,只露出一双格外大、格外亮,格外凌乱而让人心悸的眼睛。 这一幕不知为何在他记忆里那样深刻,总会不由得想起。这样一个美丽傲岸的女人,总是光彩夺目,总是任性到嚣张,有时无拘无束的可爱,有时难缠到让人抓狂,她仿佛可以侵入想要侵入的一切,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可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想起她蜷缩在肮脏yīn影里的那一幕,他总觉得在她内心深处住着一个极度不安、极度受伤、极度害怕的女孩。她等在那里想要人保护,又拒绝任何人保护!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用粗糙磨砺的手指拨开她脸颊上流水般丝滑的长发,“澜澜,我知道你对未来没有信心,你怕我们没有将来。我也不知道能否给你想要的一切,我只能保证,永远、永远不会伤害你。” 猛然间,心底最脆弱的一块被狠狠击中! 这不是她的计划,这原本只是又一次故技重施的欲擒故纵,可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许诺??! 她把他拽下来,对着他的肩头狠狠一口咬下去, “我不信、我不信!” 傅以宁没有说话,任由肩头疼痛的加剧。 龙芷澜口里尝到腥咸的血味一下子醒了。 过了许久,她调整好表情抬起头,“以宁,对不起。” 他目光极为复杂地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问: “澜澜,你以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那么的安静。 他微微垂眸与她目光相遇,柔和却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不要怕,一切都可以告诉我。” 他看见她脸色微微发白,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澜澜,无论什么人伤害过你,你都可以告诉我,我绝不会那样做。” 她眼前骤然间再度模糊。 真该死! 真是该死!! 这一夜,他第一次叫她 “澜澜”,却叫得这样熟稔、这样自然、这样该死的动听!!! “他……他差点杀死了她。” “谁?” “他们离婚了,闹得很难堪。” “你……父母?”他犹豫地问。 “……是的,他们当了十几年的夫妻,也曾经要好过,可还是离婚了。她是不够好,她是有过错……可他怎么能想杀她?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不认识那个在同一屋檐下待了十几年的男人,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傅以宁,傅以宁,我不明白……他怎么能那么做?怎么能那么狠?怎么能毫不犹豫置她于死地!” 她浑身发抖起来,原本,她那双漆黑美丽的瞳仁里要么凝结着薄冰般的倨傲,要么闪动着青瓷般透亮的孩子气,可这一刻,却全都消失了。 她眼里jiāo织着从未有过的痛苦、凌乱、惊恐、愤怒、和脆弱,仿佛陷入一个无比可怖的梦里。 傅以宁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温暖的掌心放置在她脑后,然后轻轻一揽,便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 一直含在眼中的泪终于一下子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前襟。 这个怀抱那样温暖,这坚实的肩臂那样安全,仿佛世上最令人向往的港湾。 可这样一个怀抱,这样一双手,会不会下一刻就掐住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