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您消消气,徐兄弟是救人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所以这几天在衙门里疗伤……” 身后的李仓见得这一幕连忙出声。 “这位是?” 二婶好奇的看着身穿捕服的李仓问向徐澈。 “咳咳,婶婶,这位是李哥,衙门的捕快,总捕专门让他来送我回来的,我说请李哥来咱们家喝口茶……” 听到这话,二婶连忙放下被徐澈抓着的手,整理了一下服饰。 “倒是让李捕头见笑了,麻烦李捕头送这兔崽子回来了。” 说着,妇人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澈。 “还不快请李捕头进屋歇息片刻!” 徐澈脖子一缩,连忙拉着李仓走进屋内。 “倒是让李哥见笑了。” 待李仓坐定,徐澈倒了杯水递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哈哈没事,我倒也没想到你二婶的脾气如此特殊。” 李仓喝了口水,看着在外忙碌的身影,哈哈笑道。 “其实二婶也是关心我才会这样的……” 听到李仓的话,徐澈心中忍不住沉了沉。 自己这次莽撞确实是让二叔和二婶担心了。 二叔二婶一直没有生育,所以一直将自己看成是他们自己孩子…… “你知道为什么陈总捕要让我送你回来吗?” 李仓突然收敛神色小声问道。 “不是让李哥顺便查探一下李丰的事情吗?” 听到李仓这话,徐澈有些疑惑。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李仓轻轻扣了扣桌子,向徐澈解释道。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件事情,恐怕陈总捕让我护送你回来这是因为这个。”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净天教!” 说着,李仓小声问向徐澈。 “净天教?” 听到这个名字徐澈心头一震。 “这不是数十年前被太玄国大肆通缉绞杀的邪教吗?” “是的,就是这个净天教,你可能不知道,数十年前太玄国大肆绞杀净天教的原因就是他们大规模的催生怨尸扰乱民生!” 听到这话,徐澈心中巨震。 这净天教居然和怨尸有关? 徐澈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脸色有些不好。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前几天李丰突然变成怨尸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有净天教余孽插手……” 看着徐澈的脸色,李仓轻声道。 “想来陈总捕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所以特地让我护送你回家,只是我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此事,在路上也多有松懈……” “李哥何需自责,比较净天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再说了,您也说这次应该只是净天教的余孽插手罢了。” 听着李仓的自责,徐澈忍不住安慰。 “再说……” 说着,他轻轻伸手指了指天,说道: “太玄天威,大道煌煌!” 听见徐澈这么说,李仓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 一个普通人,在经历了怨尸事件之后,居然还能有如此心气,倒是难得。 “你说的对,我太玄天威,如大道般煌煌不可直视,净天教余孽不过是臭水沟里的老鼠罢了!” 李仓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吐气出声。 “既然徐兄弟有如此心气,那为兄就先去李丰家中探查一二了,徐兄弟多多小心!” 说罢,李仓便快步出门。 看着李仓的背影,徐澈心中却增添了一抹阴霾。 “净天教余孽……催生怨尸……只能是兵来将挡了……” “咔嚓” 沉思片刻,徐澈随手将手中水杯放到桌上,却听一声脆响。 “砰!” 不等徐澈反应过来,桌子直接裂成两半,水杯直接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李哥误我!” 看着已经走远的人影,徐澈心中哀嚎。 而一旁晒着衣物的二婶听到屋内动静,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瞬间怒火大增,薅起袖子走进屋内。 “你……在……干……什……么!!!” 听着身后的声音,徐澈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浑身寒毛炸起。 “婶婶,您听我解释……啊……” 不待话语落下,一个大巴掌就扇在了徐澈的后脑勺。 听着不远处那座院子里传出的惨叫声,李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默默道歉。 “徐兄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他二叔,你看着小兔崽子,好几天不着家就算了,今天一回家,就把桌子给我弄坏了!” 二婶指着蹲在一旁抱着脑袋默默流泪的徐澈向徐澈二叔徐志泽告状道。 “╥﹏╥” “真不是我弄坏的……” 虽说已经解释了一下午,但二婶非把桌子坏了这件事赖在自己身上的徐澈默默蹲在一旁抱着头流泪解释道。 下工回家的徐志泽一进院内就看到了眼前这幕。 “没事的,不过是一张桌子而已嘛,明日闲暇了我再去做一张便是了……” 看了一眼屋内从中裂开的桌子残骸,徐志泽心中纳闷但还是轻声安慰了妻子两句,随口引开话题。 “今天澈儿平安归家,杀只鸡庆祝一下吧!” 徐志泽摸了摸妻子的头,轻声道。 "就是就是!" 徐澈看着被二叔摸头的二婶嘴角挂起一丝甜蜜笑意,蹲在一旁连忙出声。 “哼,吃吃吃,就知道吃!” 谁知二婶听到自己的话,冷着脸看向自己。 但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二婶还是从厨房里拿出菜刀,嘴里嘟囔着什么恶狠狠的抓鸡去了。 看着二婶这副模样,徐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起来吧,还蹲在那儿干什么呢!” 看着蹲在一旁的侄儿,走进屋坐下的徐志泽眼中泛起一抹笑意。 徐澈听到这话连忙起身坐到二叔旁边。 “我去衙门听他们说你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受伤了在衙门内修养,没事吧?” 看着侄子,徐志泽关系道。 “没事没事!” 听着二叔的关心,徐澈鼻头一酸,目光闪躲的挥了挥手。 “你坐过来,我看看。” 看徐澈这样,相处数十年的二叔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侄子在隐瞒自己,直接看着徐澈的双眼说道。 “这……” 看着二叔温和的视线,徐澈心中一个忐忑。 他在回家的路上就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了,虽说那天晚上受的伤都好了,但胸口的五道爪痕和右肩的伤却是因为受伤太重的缘故还未好的彻底,留着疤痕。 若是让二叔看到了,以二叔早年狩猎的阅历,定是能看出自己受伤的严重性。 “嗯?” 看着侄子这模样,徐志泽眼睛不由眯了眯,直接走到徐澈身前,拉开了他的衣服。 “嘶!” 看着侄子胸前的狰狞爪痕,徐志泽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