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撩完想跑?(下)

这是个风流多情皇子主动去撩一直暗恋他的淡漠腹黑丞相,撩完后反悔想跑,最后被丞相吃干抹尽的故事。司马大人:你同兰相来往多久了?三皇子:没有多久,只是这几天同子卿走动多了些。司马大人:以后,你少同兰相来往。三皇子:为什么?司马大人:你心思单纯,又口无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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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栖止看见兰子卿进来,丝毫没有惊讶,邪肆的长眉颇为玩味地挑了挑,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兰相。”

    兰子卿心中一惊,表面上却声色不动,拱手道:“臣参见十殿下,原不知十殿下也在这里。”

    眉目闪过一阵复杂。

    他明为炀国丞相,私下来往国师府邸实在惹人怀疑,太子却不在十皇子面前避嫌,究竟是何打算。

    太子与十皇子之间……

    兰子卿呼吸一窒,惊得后背冷汗直冒,不敢再想下去。

    上方传来一声压抑地咳嗽声。

    兰子卿循声望去,发现卫离珏竟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这时才发现太子不对劲的地方,脸色苍白如雪,几乎没有半分血色,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整个人竟比当日在徐州还要虚弱消瘦几分。

    想起绿绡哭红了眼睛,兰子卿不由得心中一沉,难道自己走后,太子又遭遇了什么不测?

    看着夙栖止紧张地围在太子身边,兰子卿蹙眉三思之后,道:“国师……可要保重身体。”

    不知卫离珏在同夙栖止说了些什么,夙栖止将一旁的药递给他后,在他耳边咬了几句话,直起身子往外走去。

    经过兰子卿身边时,依旧是那副风流轻佻的模样,细凤眼里藏了一分深意,笑道:“兰相,小王先走一步。”

    勾了勾唇,往外走去。

    他二人如此亲昵行为看得兰子卿惊魂不定,等夙栖止走远后,兰子卿看着上坐不紧不慢喝药的白衣人,仔细措词了一番,迟疑道:“太子殿下,十皇子他……”

    上方传来一道清冷如水的声音。

    “一切如兰卿心中所想。”

    兰子卿见太子亲口承认,惊得说不出话来,卫离珏看着他这副模样,放下药碗,那双渊深冰冷的寒眸里划过一分暗色,优美的薄唇轻轻开口,道:“兰卿走后,徐州发生了许多事。”

    清美绝伦的容颜更苍白了一分,紧紧抿了抿唇后,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道:“世事难料,不提也罢。”

    顿了顿,又道:“此人孤自有分寸,不会影响大计。”

    兰子卿听他这样说,自然不敢再多问下去,转而道:“夙煌遇刺之事,不知殿下可有耳闻。”

    卫离珏点了点头,素来清冷的眸眼波光暗动,“孤召唤兰卿正为此事。刺客乃是皇叔派去的人,孤也是不久之前方得以与皇叔重逢,且得知这么多年来皇叔一直在暗中筹谋刺杀夙煌。”

    兰子卿听后,心里的谜团总算解开,颔首道:“原来如此。”想起当日与太子一番话,又道:“既然殿下与恭亲王得以重逢,那公主殿下……”

    卫离珏叹了口气,“王叔逃出宫后,便将王妹交由一家农户抚养,时隔经年,如今连他也不知王妹身在何处。”

    兰子卿知道公主流落在外,一直是太子心中的痛,暗自惋叹了一声,不失分寸地劝慰几句后,正色道:“那几个被抓住的刺客,殿下打算如何?”

    闻言,卫离珏幽深如水的寒眸里闪过一抹暗光。

    从怀中摸出一块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的玉佩,递给兰子卿,同时清冷疏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兰卿可认得这块玉佩?”

    兰子卿心里疑惑起来,接过来仔细瞧了瞧,这是一块羊脂色的和田玉佩,玉佩上以工匠炉火纯青的技艺镌刻了一个“玉”字。

    兰子卿只瞧了一眼,便变了脸色。

    炀国每位皇子出生,都会得到刻有自己名字的和田玉佩,阿宸那一块是“宸”字,这一块上面是一个“玉”,其主分明便是……炀国太子夙玉!

    “敢问殿下,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卫离珏见他如此反应,寒眸眯了起来,“兰卿认得这块玉佩?”

    “啊----不!”

    兰子卿下意识地失口否认,见卫离珏一双寒眸探究地盯着自己,心下一凛。

    定了定心神,镇定自若道:“臣不得认得。”

    他倒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第一时间失口否认,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顺着话说了下去。

    好在卫离珏并没有多问,只是说起他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佩。

    原来刺杀炀帝的那伙刺客被抓入狱后,卫离珏便已经派人前去营救,昨日他派去的人传来消息,说那伙刺客早一步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他们到时,大牢前只留下这块玉佩,应该是那个蒙面人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兰子卿沉吟片刻,墨眸里划过一抹幽深难测的光,拱手道:“殿下,可否将这块玉佩交予臣,容臣带回府仔细查看。”

    卫离珏颔首。

    说完这一件事后,卫离珏忽然提及画像的事情,眸光闪了闪,只道画像还需几日,兰子卿道诺,跟着提出告辞。

    绿绡送他出府。

    出了厅堂,来到假山池水旁,兰子卿忍不住向她打听太子与十皇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绿绡两眼通红,眸中大滴大滴地落下泪,哭着说:“殿下他自请两百惩戒棒,受刑后又在思过崖下跪了整整三日。”

    兰子卿惊得脸色大变。

    太子手下的人犯了错,惩戒是常有的事情,但思过崖却是所有人心里的噩梦,若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等闲不会动用思过崖。

    那是因为思过崖下长年聚集着一群吸血乌鸦!

    受罚到思过崖的人会被人提前点了- xue -道,全身动弹不得地扔下崖底,任由吸血乌鸦一点一点啄食自己的血肉!

    那种钻心噬骨的疼痛,无止无休的绝望,令人好比身处地狱。

    每每罚去思过崖,哪怕只是呆上一个时辰,也是九死一生。

    太子他……

    兰子卿心里咯噔一声,如灌了铁一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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