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我三年后再提结婚的事儿行不?” 你再bī我我就考大学、或者南下打工去。本来我有外挂不愁挣钱,等以后下户了也不再有大队管着,自由自在田园间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也很好,可你别老bī我结婚啊。 “不行。现在找好找。三年后比你大的男人好的全挑走了,歪瓜裂枣咱不要。比你小的、女大男小日子不好过。男人本来就懂事晚,再找个比你小的,累死你。” “反正我不想结。您就是找一万个来,我也能把人怼走。您自己看着办,不嫌丢人你就找。” “你个死丫头、” “行了,行了、”老汉伸手拉住她。“只是不想结婚,又不是犯了多大罪。你为这个打闺女,旁人以为咱们老两口嫌闺女在家碍事呢。” “我是、” 老太太被老头拉着走了,再一次的相亲又混了过去。刘颖躺炕上睡觉,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孟杨的身影。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对他动心了?小伙子好像是挺不错……哎哎,刘颖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打断自己的想法qiáng迫自己睡觉,翌日她没上工在家拆洗被褥,傍晚的时候绕到西面去薅一些野蒜。知青点就在村子最西,她蹲在地里薅野蒜,听到知青点那边夏蝉的声音。 “帮个忙好吗?我想上厕所,可脚疼的实在走不过去。” 刘颖抬头看夏蝉在跟谁说话,看到俩年轻后生扛着工具从这边走过。一个是孟杨,另外一个此时也看清了,好像是叫江chūn旺,夏蝉前世的前夫。 夏蝉这话是对着孟杨说的,女孩单腿靠墙站着楚楚可怜的。面对漂亮姑娘求帮忙,一般男人都会上前。可孟杨却往后退了一步,转头四下踅摸。 “你等一下,我到别处帮你叫个女人。” 这家伙说完跑了,也不知到哪儿给她叫人。之前跟他相跟着的男人开口:“我行吗,我扶你过去行不?” 夏蝉沉默一下摇头:“不用了,我等他叫人来。” 她脚不敢应地,生怕错位以后成瘸子。刚才跳着出来快到大门口摔倒在地,爬起来靠墙好不容易等来俩人无奈开口。没想到那个孟杨还挺封建,居然不扶她。而另外一个男人眼神不纯,她可不敢让他扶。 憋着等孟杨叫来个老太太,这回扶着她上了厕所。出来跟人道了谢,她坐在知青点大院摘豆角。 刘颖薅够了野蒜,出来提着篮子回家。水井不远处遇到孟杨在挑水。男人穿了件无袖褂,麦色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他没看到她,她绕路从别的小道回家。 进院子先收拾薅的野蒜,小叮咚兄妹俩看她摘菜,也搬着小板凳过来帮忙。 “姑姑,弄这个做什么好吃的?” 最近俩娃娃被她勾的馋虫四处窜,一看她动手做跟食物有关的立马就想到吃的。小叮咚开口问,小喇叭口水都顺着流出了嘴角。 “洗净用盐腌起来以后爆锅、或者当调料拌饭。” “啊,不是做好吃的啊?” “野蒜再加上野葱花爆锅,保管你香的口水直流,这咋就不是好吃的?” “现在做吗?” 好么,一说吃的俩人全都流口水。也不管她说的爆锅是爆什么锅了,反正有好吃的就行。 “等明天姑姑从县城回来。” “好。” “今天吃什么?” “今天吃西葫芦水饼。” “好耶。” 菜地里摘俩嫩嫩的西葫芦,用擦子擦成丝放盆里。加入杂粮面,她又偷偷往里加了些米粉。花椒盐没了,她懒得再研。开口扬声喊侄子。 “叮咚,到外头的花椒树给姑姑摘点儿叶子。” “好。” “挑那嫩嫩的摘,够不着的话就喊爷爷帮忙。” “知道了。” 盆里加水将食材调和成稠稀合适的糊糊,看老娘不在她跑进屋里拿了俩jī蛋出来磕进去。 等侄子回来她将花椒叶洗净切碎放入其中。鏊子用油抹一些防止粘黏,舀两勺面糊上去摊平。等面饼定型,表面抹油翻面,煎至两面金huáng铲出,一个西葫芦水饼就做好了。 “吃饭了。” “好香、松软有嚼劲,有西葫芦的香味。”老三夸两句,小声的问:“哎,我说你这是不是放jī蛋了?” 刘颖给他个大白眼:“吃你的得了。” 让老娘听到又心疼半天。理智明白接受了,知道她如此能换大米是非常赚的,可潜意识依旧抠门小气。人的消费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尤其她岁数那么大了,更难改。 就像后世很多老人明明日子已经很好,但依旧喜欢将好吃的好穿的藏起来。疫情囤物资,盛世的人也落下一毛病。时代的烙印,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刘颖经历过疫情被封,所以对老娘非常理解,一贯做法就是说的少偷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