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努力压抑着某些念头,嗓音略有些沙哑:“那刚刚朕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摇头?” “因为臣妾在看到陛下之后,就不怎么怕了。” 她黏人得很,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耳垂。 温软丰满的某处也压着景元帝的胳膊。 景元帝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脖子上的两条玉臂给拿了下来。 他一只手捂住了嘉贵妃的眼睛。 “睡觉。” 嘉贵妃:“……” 她的唇瓣轻轻的动了动:“臣妾睡不着,这次真的睡不着。”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在景元帝的身上摸索着:“别捂臣妾的眼睛……”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只有景元帝知道,真正受欺负的是自己。 他一把抓住了嘉贵妃为非作歹的小手:“故意使坏对不对?” 嘉贵妃的眼睛终于能看到东西了,她眨了一下,软软的道:“没有。” 他拿着她的手,送到了自己的身下。 嘉贵妃浑身颤抖了一下,手像是被烫了,想要缩回来:“陛下……” “感受到朕对你的喜欢了吗?”他啄了下她红透的耳垂,“每天晚上都要。” 具体是怎么睡过去的,嘉贵妃已经忘了。 但第二天起来时,她觉着自己的整只胳膊都要废了,又酸又痛。 当天下午,景元帝给她送来了一本叫做《金瓶梅》的神书。 嘉贵妃只当打发时间的,掀了没有十几页,她意识到了不对。 这好像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她把书藏到了一个地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到晚上的时候,景元帝从太医那里拿了一本插图的《房中术》给了嘉贵妃。 他想着是因为嘉贵妃对这方面不懂,所以才会害怕,才会产生误解。 结果就是嘉贵妃把书给撕了,还不让景元帝上chuáng睡觉。 景元帝:“……” 嘉贵妃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景元帝怕她晚上再把被子踢了生病,估摸着她睡下了,又悄悄地来到了寝殿。 他刚刚上了chuáng,正要把嘉贵妃搂在怀里,她突然翻了个身,正对着他。 嘉贵妃坐了起来:“陛下,您是不是嫌弃臣妾不解风情?” 景元帝不明白嘉贵妃的意思:“贵妃哪里看出朕嫌弃你了?” 嘉贵妃水灵灵的眸子中染了哀怨:“您嫌弃臣妾不解风情,不然为什么拿这些东西给臣妾看?” 瞬间,景元帝觉得自己守活寡的日子还很长。 嘉贵妃又躺了下去:“您看吧,您就是嫌弃。” 他也不说什么了。 最近,嘉贵妃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居然敢在他面前发脾气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更加喜欢自己了呢? 景元帝从背后搂住了她:“没有嫌弃,你这样就很好。” 至少,比当初刚刚来楚国,她一看到自己就吓得发抖时要好很多。 他勾了勾唇,在嘉贵妃洁白的后颈上轻轻吻了一下:“若是贵妃能风情万种,自然更好。” 第二天,嘉贵妃偷偷摸摸的把《金瓶梅》给看完了。 对于某些事情,她也知晓了不少,知晓了以后,她的心底反倒是更加排斥。 她正经了这么多年,不是景元帝调戏几句,让她看点不该看的东西,就能轻易改变了性格。 嘉贵妃顺带着让米儿去太医那里又拿了本《房中术》。 脑子本就不笨的嘉贵妃,书上写什么,她就记什么,虽然实际经验很烂,可她记住了不少东西,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比如,她终于明白景元帝拉着她的手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了。 元旦很快就来到了,新chūn佳节,景元帝忙着接受百官朝贺,随后又祭祀天地,社稷和宗庙等,最后又在奉天殿赐宴。 秦太后被景元帝敲打了一番后,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别的动作。 她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景元帝对外传出了秦太后染了重病,需要好好养伤的消息。 景元帝还没有立后,一部分大臣在永平公主那边的蛊惑下反对立嘉贵妃为后。元旦命妇进宫朝贺,本该朝贺中宫皇后,秦太后身染重病,命妇便来长乐宫朝贺嘉贵妃。 嘉贵妃在此之前,也忙碌了多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入宫的是三品以上的命妇,永平公主自然也在。往日命妇对太后行的是四拜礼,永平公主看着屏风宝座上的嘉贵妃, 脸色不由得yīn沉了下来。 就在几年前,嘉贵妃在自己面前还胆怯得不敢大声说话,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就要对嘉贵妃行四拜礼了。 进了长乐宫,命妇还未行礼,永平公主突然道:“嘉贵妃如今还只是贵妃,若是以贵妃的身份接受我们的大礼,恐怕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