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加一粒红枣。” 她回到家,打开橱柜, 把一瓶矿泉水倒进热水壶里烧上, 再找出常亮那时买的保温瓶洗净。 等水烧开的时候, 手机自动锁屏了, 她低头, 看到黑屏上自己正在傻笑的倒影。 唯安解锁手机,回复:“好的。记住啦。” 容朗立刻回了一个摸狗头的表情。 她轻笑一声,放下手机,打开冰箱。 她平时的早餐很简单,一包燕麦苹果能量条,或者两片吐司面包加一个白水蛋,但是今天她忽然想吃点别的。 冰箱里的食物还是她出差前助手准备的,唯安取出奶油ru酪,鸡蛋,几粒鳄梨,一小盒芝麻菜,还有一块意大利熏火腿。 她打了两粒鸡蛋,搅匀,切一块黄油放在煎锅上融化,浇上蛋液,握住锅柄轻轻摇晃,让蛋液铺满锅底,蛋煎得冒出香气时再把切好片的火腿和鳄梨间隔铺在蛋饼一侧,洒上一大勺奶油ru酪,这时再用锅铲掀开蛋饼的另一侧,稍微倾斜锅子,这一半蛋饼发出一声细微轻响落下,变成一个完美的半圆形。 装盘之后,唯安在蛋饼上撒了几片芝麻菜,又刨了些帕玛森干酪屑,最后放上黑胡椒和盐。 她站在橱柜边上吃了一口蛋饼,又把盘子刀叉端到桌子上,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想了想,点了分享按钮。 发送给容朗之前,她又加了一句话:“你快睡一会儿吧。我吃完早餐就去工作了。” 到了办公室,rosie一见唯安就抓住她手臂,“桃花岛很好玩吧?下次带我去吧!” “你忘了晕船的事了?” rosie认为唯安夸大了事实,“真要是那么要命,你还能这么容光焕发呀?你脸色比走之前红润多了,就像刚从richard branson爵士的私人小岛度假回来,顺便还泡了个温泉。哦,对了,archer提前结束假期了,他也是刚从海岛回来,看起来像可没你这么精神。” 唯安皱眉,“提前结束?我以为他延长了假期呢……”她立刻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个好征兆。不知道他和ro的爹是谁没有。 唯安回到自己办公室,先处理完堆积的邮件,再逐项完成她的功课。 快到午饭时,韦嘉珩突然发来视频请求。 唯安停下手上工作,打开视频,先松了口气。 屏幕上的韦嘉珩虽然晒黑了点,但依旧是翩翩浊世公子的范儿,并不见憔悴。 她调笑,“rosie说你提前结束假期了。怎么,你被annabelle逐出后宫了?” 晒成古铜色的韦嘉珩眉眼间显得比平时深邃,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唯安,我被fbi传唤了,作为证人。还记得比尔加德纳么?他果然扯上了我们。” 唯安抿紧嘴唇。 韦嘉珩忽然笑了,“你有什么对策?” 唯安抬眸,“是你已经有了对策吧?” 他自哂,“你说得对。” 他没说她“说得对”的,是指不该招惹上annabelle,不该寄希望于攀附上议员,还是指自己已经有了对策。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相对无言。 “唯安”韦嘉珩突然问,“你目前在一段关系中么?” 唯安怔住,像是没明白他在问什么,韦嘉珩等了几秒钟,见她一直没改变表情,还以为网络卡住了,他不禁又叫她,“唯安?” 她微微侧首,“你是指……” “你现在有和人交往么?你有情人么?” 她皱眉,“为什么?” 他没回答,长吁,然后自嘲地笑笑,“没什么。我又恢复单身了。确实如你所说,我被逐出后宫了。” “哦。”她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再次沉默。 韦嘉珩只好直截了当问她,“我担心他们会设法把你也列为证人。” 唯安嘴角微翘,“那我就等着好了。加德纳在dc受审,有我参与的那件诉讼案是在缅因州判的,我拿英国护照,目前在中国,想传唤我作证,他们要先确定司法管辖权,这就要耗上一段时间,请求批准传唤我作证的手续又要花一段时间,至少,要等三到六个月。如果想让我出庭作证,就更麻烦,他们得先设法得到财务批准,从中国传唤我回dc作证的费用可不低。” 韦嘉珩眼中精光络作证呢?” 唯安没说话。 韦嘉珩笑了,“对啊,你在中国。他们不会想要节外生枝。”他笑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去年十月就想好了这些?” 唯安沉默一下,告诉他,“不。当初和决定加德纳合作时。” 韦嘉珩深吸一口气,木然盯着屏幕右下角,突然间,他挥手在他桌上大力一扫,唯安屏幕上的画面连续翻转洒满各种文具的办公桌面、天花板、韦嘉珩扭曲得不再英俊的脸,最后定格在他办公室的藏蓝色地毯,她听到他大吼,“李唯安!fuck you!” 紧接着,一只皮鞋的鞋底向屏幕猛冲过来。 唯安面前的屏幕黑了,显然,韦嘉珩以某种方式结束了视频通话。 她看了一眼自己在屏幕上毫无表情的倒影,打开他们通话之前使用的程序,继续完成她的工作。 吃完午饭,她又收到韦嘉珩的视频请求。 韦嘉珩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我之前失态了。抱歉。” 唯安的表情和不久前毫无二致,“道歉接受。” 他问她,“我需要做什么?” 她立刻告诉他,“请柯提思做你的律师,再为我请一位律师,如果可以请到柯提思事务所的那位塔西尼小姐最好。还有,加德纳现在看起来像是没有朋友了,人人避而不及,但别忘了,很多人也并不想成为他的敌人。” “还有呢?” “主动向甘瑟大佬说明我们的立场。” “他有足够影响力么?” “比你想象的大。” “好的。”韦嘉珩凝视她,又问,“我们还是partners么?” 唯安向他保证,“一直是。” 他追问,“但仅是partners?” 他等着,她却不表态。 他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苦笑道,“李唯安,你没有心。” 这次,唯安主动中断了视频。 她转向窗口,靠在椅背上,看着b市灰蓝色的天空。 发了会儿呆,她打开手机回复容朗不久前发给她的消息。 “我很好。工作不会比平时更多。中午吃的外卖盒饭,竟然有酿豆腐,不知道助理在哪儿买的。吃饭前和我老板吵了一架。” 容朗很快回复她。 她又写,“不会。他是个……”她想写“好人”,随即想到,要是韦嘉珩知道她这么形容他,很可能会感到受了侮辱。想了想,她换个词,“很专业的人。” 这个很专业的人刚才说她没有心。 下午四点多,她和林章两人开过碰头会,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到桌上放了一束花。 常亮静悄悄走过来,“是薛公子送的。” 花是白牡丹,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