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瞟向肖白那桌,看到他正温柔地为领座的外国女人布菜,那如chūn风般的笑,无由地让她的喉头里竟然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接下去,林蝶的心情就有点闷闷不乐。本来约好去K歌的,因她的拒绝,计划只好泡汤。 一瓶酒到底,几个小女子微醺地向侍者招手买单,侍者含笑走过来,说她们这一桌已经有人买单了。 淑女们象得了天大的好处,对着林蝶呵呵直笑。 那笑象刺人似的,林蝶微微闭了闭眼,手握成拳,气急地瞪向肖白那桌,他已经走了。 林蝶有种被bī疯的感觉,埋着头,气鼓鼓地往外跑去。 没有男士在场,淑女们不是什么香也不会成为某块美玉,各人自觉打车回闺巢。 林蝶没有急着挡车,就觉着心里有股邪火,熄灭不去,她想走走,让自己平静会。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林荫道外有辆车开了窗,对着她按喇叭,她恼怒地瞪过去。 肖白优雅地对她挥着手,把车停下,打开车门,林蝶,上车,我送你回家。” 你是我什么人?我们有那么熟吗?”她气不打一处来,掏出钱包,随手抓了几张老人头,从车窗中扔进去,你爱做散财童子是你的事,我可不稀罕。” 呃?这是什么状况。肖白有点蒙了,小丫头的火气不小哦! 林蝶顺着林荫道,加快了步速,转眼就快没入夜色中。 肖白忙发动车,急急地跟上,抢在她前面停下车,下来一把揪住林蝶的手臂,俊眉蹙着,怎么了,有我这个朋友让你很丢脸吗?只是一顿饭而已,你紧张什么?” 林蝶挣开他的手臂,脸胀得通红,惊慌失措地吼道:不是紧张,而是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肖白怔了,深究地凝视着她,林蝶,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追你吧?” 林蝶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着。 肖白笑了,呵,前两次都是逗你的,我大你十四岁,怎么可能还会去做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我要是想结婚,一定会找个和自己相当的女人,而不是你这样的小女生。林蝶,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好感。乖,上车吧,时间不早了,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安全的。”说着,他伸手来拉林蝶。 林蝶突地退后两步,眼中涌出一层湿雾,我安不安全与你有什么关系?谁稀罕你的好感,我才不要,我才不会,该死的好感,你……离我远点……” 她捂着脸,蓦地转身,冲上街道,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了上去。 肖白愣愣地立在原地,有点傻眼。 还没等他醒过神,手机在车里急促地响起。 是夏心婷的电话,他拧拧眉,吁了口气,心婷!” 表哥,你有安尼的电话吗?他好象又换手机了,你能帮我找到吗,我有……急事找他。”夏心婷在电话那端急促地问道。 肖白眨眨眼,我……也没有呀,你如果很急,可以去他公司找他呀!” 夏心婷没有说话,在那边嘤嘤哭着。 怎么啦,心婷?” 表哥,我……要和梁清离婚,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女人允许男人在外寻花问柳,怎么玩都可以,但男人真的要和一个男人结婚,如果再有了结晶,那事情太大条了。这么多年,夏心婷虽然和詹安尼表面上毫无联系,但背地里她可是把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詹安尼一直未婚,她自以为他是对他不能忘情。 初恋的情人对自己忠贞不二,是最让女人感到虚荣了。 一夕间,突然发现深爱自己的男人要把自己从心里遣送出去,让另一个女人住进来,而偏偏她这些年,又过得算不上幸福,她能不急吗? 一定要在木已成舟前,还要还原成属于她的那棵树。 心婷,你不要乱说,离婚不是儿戏!”肖白吃了一惊。 我知道是成人游戏。表哥,你帮我找房子,请个律师,我明天就想搬离公寓,我已经想好了。”夏心婷突然止住哭声。思路清晰起来,讲话非常的条理。 不等肖白说完,她先挂了电话。 肖白仰望着漆黑一团的夜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 深夜,林蝶给舒樱打了个电话,问如果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上的人,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