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记

温柔上神攻x怨念貌美亡魂受→温柔上神攻x阴郁女王受帝君长叹:呜呼哀哉!我就犯过那么一次错,谁料冤家来头那——么——大?昔时天魔现世,风云骤惊,三界动荡,那把可沉星碎日的魔剑所指之处生灵涂炭,流血百万。他的债主就是那把剑。为了维护天道伦常,为了以身作则...

作家 明江 分類 耽美 | 50萬字 | 263章
第95章
    “晴乐道友,”全瑛轻声道,“你这些时日在镇子上,除去鬼魂、怪物、白衣散修、和你一样的修士,可曾见过别人?”

    “未尝有也。”

    全瑛又问:“你们夫子是谁?”

    “没有夫子,但是会送一些籍子来。”

    “籍子?”

    “上面有教我们修行的仙法。”

    “谁送来?”

    “镇外的人。”

    镇外的人!

    全瑛狂喜:这个小镇和外界是有jiāo集的!

    他就是在等这句话!

    “你们为何修行?”

    “当然是为离开这里。”

    “如何离开?”

    “每年,外面的人都会进来,接一个修行最好的人走。”

    “去gān嘛?”

    “不知道。”

    “今年是什么时候来?”

    少年算了算日子。

    “明天。”

    “外面的人来时,是要召集你们所有人么?”

    少年点头。

    宋徽安喜道:“那好!我们明日不如就混在这些鬼修里,临场发难,趁乱逃走。”

    “但我们三个人,如何混进这些鬼修?他们彼此认识,面无遮物,我们直接混进去,怕是行不通,”晴乐沉思片刻,道,“小友,不如明日,我们就藏在书里,让这鬼修将书带在身上,见机行事。”

    四人商议一番,便决定走晴乐出的方法。他们一齐躲在书里,由段朗控制鬼修,借由他前往集合地,待到外面的人现身,再由段朗发力,送他们走。

    依鬼修所言,白衣散修平日不同住,分散于鬼镇各角。段朗依其所言,将他丢出书去,操控他回到平日里呆着的那块地,静侯明日。

    此外,段朗亦颇好心地替三人疗伤。渡劫期修士的法力十分充沛,几下功夫便将晴乐调理过来,但面对全瑛和宋徽安,段朗却犯了难。

    宋徽安是厉鬼,最怕修士身上的正气,他帮不了他;

    至于全瑛……

    “小友怎会伤成这样?“

    宋徽安紧张道:“什么?我弟弟伤得很重?”说罢抓住全瑛的肩膀,一双秋水瞳子里溢满关切。

    “阿沐,你又有伤瞒着哥哥?”

    “没有,竹哥哥,我真没事!”

    段朗微笑:“道友是妖道,法力耗空却仍能维持人形,了不得。”

    “哪里,运气好罢了。”全瑛面上笑着,心里五味杂陈。

    不愧为离飞升只差一步的顶级修士,他只看他一眼,便将他摸了七八分透。

    段朗很可能知道自己并非人间生灵的来历了。

    毕竟之前那粒真言丹落在懂行人眼中,业已bào露太多。

    段朗云淡风轻,知道的事都知道,不该说的也不说,好人做到底,实在叫他感激。

    全瑛又想起一事。

    “说起来,段宗主,你还记得阿喜的夫君么?”

    “阿喜的夫君?他死了。”

    “不,他还活……”

    少年冷声道:“道友,被施了锁魂术的人,就是死了。”

    全瑛闭口。

    原来锁魂术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隔日亥时整,百鬼镇仍沐浴在一片血般的霞光中。

    鬼修一如既往地来到百鬼镇外的森林,与同僚一道,面无表情地站成一个阵。

    因时机非常,并未有同僚上前搭话。众人心思都放在关注谁能离开鬼镇上,自然察觉不到其异样。

    夕阳下,森林寂静如墓。林间无风,亦无鸟啼。

    冥冥之中,一丝法力撕开一方天空,破开一角,生出一团混沌。

    那是幽黑的火焰,熊熊燃烧,却散发出彻骨的凉意与yīn森。黑焰缓缓移动,降到临近草坪的地方。

    白衣鬼修皆跪拜。

    黑火散尽,露出两道颀长俊丽的身影来。

    借由段朗的法力,书中四人都看清了来者何人。

    晴乐不禁瞪大眼道:“师兄!”

    林中,身形相仿的二人,皆面无表情的站在众白衣鬼修面前。青衣的乐修俊逸脱俗,好似高山流水,他身边书生打扮的修士则目藏凶光,叫人害怕。

    来者正是玉贤和邹觅。

    全瑛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向段朗,少年的脸上,骤然生出不绝的怒意,比起真切观中的水苏,他的恨意还要再沉重几分。

    他住在书里,随阿喜前去寻找她夫君的转世,看着他长大成人,和阿喜再结连理。作为长辈,他本应欣慰,但随后发生的事,又怎能让他心无芥蒂?

    那是杀害他爱徒的混账。

    “段宗主,段宗主,”全瑛生怕段朗心绪不稳,致使前功尽弃,忙叫道,“你先别急,且看看这些人在gān什么。”

    宋徽安打量外头的两名修士,沉默不语。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此时的邹觅便如子书之前所遇那般,是被控制住的凶偶,毫无理性,只依命令行事,瞧不出在真切观时逻辑严密正常的模样;而他身边的玉贤,却神情冷淡,目光清明,端的是清风霁月般,叫人不可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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