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祝随chun烦躁地嚎了一嗓子,挠着脑袋走出宿舍门。 chuáng上的于皎取下耳机茫然地看了看。 咋地了,狂犬病发作? 祝·狂犬·随chun,蹲在厕所里刷着手机。 此刻的班群热闹得要命。 没有老师的新闻一班。 班长:我靠,告诉你们,今早那宋老师可真是牛bi。 蔡梦:???? 董思雨:哟,梦崽约会完了啊? 蔡梦:你管我? 班长:你们给我认真点! 薛城:班长,有啥八卦就直说,别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班长:我打听了下,她好像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还优秀学员呢。据说在校的时候就拿了很多新闻奖,刚毕业就进入中央台,好像没两年还拿了中国新闻奖和全国百佳新闻工作者的奖。 董思雨:我擦,这么牛bi? 薛城:怪不得长那么好看。 班长:对啊,好像当年新闻学院俩朵花就宋老师和祝学姐了。 董思雨:@祝随chun 班长:哈哈哈哈哈,倒也是和chun哥一个姓。 祝随chun:。。。。。 她绝不告诉他们,她倒也和那个所谓的祝学姐有些联系。 祝舒雅,是她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远方表姐。 想当年,她爸妈在知道她选读新闻后问了一大家子,终于想起了还有个在新闻行业混的风生水起,今日日报一手主编的祝舒雅。爸妈安心了,乐呵着自家闺女以后出社会也有人照应。 可祝随chun对祝舒雅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宋欲雪占据。 她很快理清了思路,为自己制定了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 她,祝随chun,对着卫生间之神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宋欲雪的假面给掀开,让同学们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诱拐无知少女上chuáng还哄骗她人的衣冠禽shou!做不到就罚她以后上厕所从没有纸! 这点灵光一现照亮了祝随chun的心情,她哼着小曲想要站起来,腿有点发麻,祝随chun两手摸遍了衣兜却没找到半点纸张。 我靠,不是吧? 祝随chun想起刚才的发誓,欲哭无泪。 她给于皎发消息,却没有得到一点动静。 祝随chun想起于皎打游戏时屏蔽聊天的习惯。转手给于皎打电话。 第一次,被挂断。 第二次,电话刚刚接通。 "于----" "闭嘴,老娘在吃ji。" …… 还是不是姐妹? 第三次。 "祝随chun你个死婆娘,你到底要gān哈子,老子差点就把对面一枪爆头。你倒好,给老子打个电话过来,ji屁股都凉凉了。" 是的,于皎是个四川辣妹子。 祝随chun酝酿了一下情绪,说。 "我,我没带卫生纸。" "……" "等着,我把这把观战完。" 祝随chun看着四面的白色隔板,无力地撑着隔板,又缓缓蹲了下去,腿脚发麻。 呜呜呜,塑料姐妹花,真实塑料姐妹花了。 第004章 随chun看着面前的一篮啤酒,脑子有点发懵。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于皎拉拽着来了这天堂超市。这小làng蹄子不知搁哪儿弄来的一堆狐朋狗友,倒也是满满当当凑了一桌人。 随chun其实不爱喝酒蹦迪这一项大学生必备夜生活活动。她宁可蹲在宿舍抱着外卖守着电脑看创造101,耶,pickpick! 6/86 首页上一页4567891011下一页尾页 但如今她混在这样一群人里,却是看不出拘谨和放不开,反而隐隐有成为中心主导的节奏。她一贯是人群中的润滑剂和活跃点,尽管她偶尔会对此感到疲惫,可天生的性子放在那倒也没有办法。 这一酒局随chun克制了许多,于皎还闹着要转场继续,随chun直接摆了手说再见把人连拖带拽地拉走。每到夜晚最烦的是就是叫车。工体一连片都是人,经常一叫就能排号到几百。 于皎冷得受不了,蹲在地上。祝随chun抗冻,只是这样的景象不可避免的让她回忆起来一周以前的那场闹剧。大概也是在这个街道发生的吧。 祝随chun踢开脚底的石子。她不该对今天能再遇宋欲雪而保有期待的。 有时候老天爷就是爱和你对着gān。当你对某件事的渴求欲太盛,你却不一定能得到她。当你已经陷入佛系状态,却总是会出其不意地获得一点补偿。 比如现在,滴滴司机给祝随chun打着电话,可祝随chun分明在街的对面看见了宋欲雪。 她穿着一袭小黑裙,外搭白色皮草,裙子大腿根开叉,隔着一条马路祝随chun仿佛都能看到她那在裙间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她拎着秀气的包,正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祝随chun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了线。她把于皎塞进车上,顾不得对方的张牙舞爪,关了车门,然后横冲直撞无视我国jiāo通法则跨越马路来到了对面。她低着头,心跳比一声大过一声,以谍战片里特/工的姿态,跟踪着宋欲雪和那个男人。他们进了一家ktv。 祝随chun的脑子里有些污秽的猜测,但她立刻打住了。她觉得宋欲雪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一面对这种情况就将女性至于那种地步的话,实在不是一个称得上礼貌的举动。 祝随chun小心翼翼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却见宋欲雪在转角消失了身影。她有些急切地加快了脚步跟过去,却被人一手拉进卫生间。咔嚓,是隔间上锁的声音。 宋欲雪早发现了这小尾巴,今天庆功宴,萧肖和她一道来。她把萧肖带进房间后这才返回来跟小姑娘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在这gān嘛?" 祝随chun有些头大。隔间里的空间少的可怜,更别提现在她是被宋欲雪握住手腕扣在隔板上的。距离这么近,她脑子里又开始有了旖旎的幻想。她硬着头皮回答:"老师,这都放学了。我去哪儿玩应该不归你管吧?" 宋欲雪想发笑,这小家伙白日在学校看着怯生生经不起逗,偶尔却能人正面刚上好几回合。也不知是单纯还是愚蠢。说这种话,倒也不怕被老师记恨。虽然她这老师也不过半学期的代理,但在职一天尽职一日,宋欲雪决定好好管教一下这位同学。 可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她和祝随chun两个人就都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和男人的话语而弄得尴尬不已。到也像是一群发情的野shou,随时随地都能进行jiāo/合。宋欲雪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放开祝随chun。她一贯讨厌这样的场面。 祝随chun也头回遇上这种事,要搁跟于皎在一块的时候,她估摸着就手贱地上去敲别人的隔间门玩一手明知故问。 但对上宋欲雪,她却不想被显得如此吊儿郎当了。她一下变成了纯情少女,又脸红起来。祝随chun觉得指尖在发痒,她打小有个不好的习惯,一紧张就爱撕扯手指指甲盖周围的老茧,流血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到底是小女孩,把人随随便便丢这也不好。宋欲雪比之祝随chun年长也不过十岁,心态却老成得不行,就算把人都睡得服服帖帖过,这种时候,也还是把她当作懵懂无知需要照顾的小姑娘。这是宋欲雪打骨子里留下的做为长姐的习惯。更何况这小孩是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