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皎说,随chun就是用她那张写满"我是攻"的英气脸庞骗到了乔瑜。可随chun和乔瑜之间关于性的元素,事实上少的可怜。就像随chun那天说的,亲吻不过三次,一次不过十秒。 随chun不是神经大条,她只是习惯性用粗神经来掩盖细腻情绪。她又何尝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会抑制不住接触的冲动的。见面的时候就想拥抱,看到对方含笑的眼就想靠近。人是群居动物,身体里掩藏着关于肌肤接触的秘密----而爱是唯一答案。所以乔瑜不爱她,她们甚至很少牵手。 随chun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可是她喜欢乔瑜啊,喜欢叫她姐姐时她无奈地回答,喜欢她与她不同的成熟和理智,喜欢她的一切,这份喜欢大到足够她喜欢,乔瑜对她的不喜欢。你看,她多可怜。连痛苦都当施舍。 如果那天没有亲眼所见,随chun甚至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但是那样的冲击实在太猛烈,她被摔在地上的心破碎而无可粘合。 原来低到尘埃里是不会开花的。 随chun也做过和初恋白头到老的梦呀,她会超努力的,然后牵着乔瑜的手去爱尔兰的教堂,给她一个婚礼。乔瑜大概会有婚礼的吧,随chun出神的想着,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收到请帖。 别想啦!祝随chun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bi迫自己去思考别的事,学习没什么好考虑的,最近电影也一般,啊。随chun想到了那个不久前和她共度chun宵的女人。她高高在上,却又平易近人。 随chun当然是没有什么处女情节的,她甚至讨厌"贞洁"这个词,一个男权社会用来评判女性好坏的词语。不过一层生理构造的膜,谁爱要谁要。如今给了这样一样经验老道又让她倍感舒服的人,实在算得上庆幸。 她刚开张,第一道菜就如此jing美绝伦,味道之好,足够她流连忘返,也够养得她嘴刁。 3/86 首页上一页12345678下一页尾页 祝随chun回味地舔了舔唇,在室友的催促中从牛奶箱里拿了盒牛奶就火急火燎地冲出了宿舍门。是滴,这是周五早上,她开学第一节 《新闻心理学》,即将因为她赖chuáng不起而获得一个迟到对象。 微信被轰炸个不停,于皎给她发消息说替她占了座,又让她从后面溜进来。祝随chun谢天谢地,好不容易到了教室推门而入,那过于大声的咯吱声使得讲台上的女人停下了动作,朝后门口看来。 《新闻心理学》算是节大课,阶梯教室,百十来个座位。 按理说搁这么远从最后也看不清那三尺讲台之上人的神情,可祝随chun视力好,于是讲台上的一切被无限放大甚至成为了高达1080p4k一帧的影像----那女老师眼中闪过诧异,又了然地挑眉。淡定而从容,面上维持着一派波澜不惊的模样,还煞有介事地碰了碰面前的话筒,出声调侃。 "这位同学,我也没罚站。你赶紧找位置坐着吧。" 祝随chun脑内的爆炸简直是十万个被吴京挡住的导弹都敌不过的剧烈,他妈的,上一秒还被她津津有味回忆的一夜情对象,下一秒就站在了讲台上对她若无其事微笑。 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祝随chun愤怒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动作大得以至于于皎都诧异地见鬼似的看她。 这个拔手无情的女人!祝随chun持续愤怒地把隔板放出来放平,又把吸管捅进牛奶盒里。 "既然刚才有同学没听到,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们这学期的期末成绩按----" 祝随chun什么也听不见,就光顾着两眼发愣看着讲台上的女人,她伸手把碎发卡在了耳后,声音清冽又冷淡,像雪。宋欲雪,怪不得是她的名字。可是那天晚上,她的手指撩拨着她,对,就是现在这被她用来指着投影屏幕的手指, 啊啊啊啊! 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女人!祝随chun狠狠咬住了吸管恨不得把这当作宋欲雪那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指一般,可这么一想她又顿住了,松开了嘴。 不行不行,废不得废不得。 这一波操作看得旁边的于皎目瞪口呆,内心的怀疑从"富贵娃今天是不是早上吃了辣饼火气这么大"到"妈呀秋天到了富贵却发了chun"。 她就差没把手背贴上现在已面红耳赤的祝随chun的脑门上,看看究竟她有没有烧糊涂。不然怎么一幅傻兮兮的样子呢? 一番排比押韵结束后,祝随chun才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一个巨大的问题----她会不会因为那一晚发生的事而被老师盯上。 祝随chun越想越头皮发麻,甚至开始脑补自己被拍了luo/照然后被要挟为老师做牛做马,或者对方觉得她不配当社会主义接班人而给她挂科----又或者,对方觉得她那晚水平不够技术不好而对她怀恨在心。 祝随chun努力保持面部表情的稳定,但内心小人却再次抬头问苍天,呐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是她!还是她! 千里送bi,不是,送惊喜,却亲眼目睹了红杏出墙现场,酒吧买醉却和自己的老师上了chuáng。祝随chun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小桌板上,还好于皎拦住了她。 "你gān嘛呢?冷静点。"于皎还以为她深陷分手情绪不可自拔,企图为爱求死放弃生命,"你可别啊。不该啊,那天回来你不是挺慡的吗?怎么现在又----" "你闭嘴!" "这位同学,我闭嘴的话,要不你来讲课?" 宋欲雪眉眼含笑,语气里都是调侃。在座的同学都爆发出笑声。 祝随chun看着于皎瞪圆的眼才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放大了音量。感受到周围人诡异的目光,祝随chun尴尬地咧咧嘴,埋下了头。 "下课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夭寿啦!祝随chun睁着湿漉漉的眼乖乖点头,又做出小学生的姿态,两手放在腿间,挺直背听课,看上去正儿八经,可她内心的小人却已经开始看起了手相----"企图以抹掉生命线的方式自杀"。 "你gān嘛呢?"于皎看着随chun按着自己脉搏的动作,十分疑惑。 随chun扭过头,眼神无望语气笃定:"日常检查自己是否还活着。" 于皎不搭理她。 一个半小时的课很快结束。于皎朝祝随chun笑嘻嘻说拜拜,随chun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目睹着宋·大魔王·欲雪·老师站在讲台上朝她招手。 随chun带上了牛奶盒跑过去,又顺手把它丢尽了垃圾桶。 宋欲雪看到后笑了下。 "走吧。" 随chun跟在宋欲雪的身后,亦步亦趋,委屈的低着头,像是被教导主任管教的偷偷在阳台抽烟的小孩,又像是在公园里不听话被主人发现的小奶狗,就差没哼唧两声。 宋欲雪用的是程老的办公室,他德高望重,自是一个人霸占了一个独立空间。宋欲雪推开门,靠在门板上,朝里看了看。 "进来吧。" 随chun跟在后面,埋着头,憋了半天,讲,"老师,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随便和人进行非繁殖目的的性行为,当然繁殖目的的也不行。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