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潞安:“gān啥啊,吓我一——我草!!” 他俩嗓门太大,别说里面的人,门外经过的几个女生都纳闷地看了进来。 喻繁离他们不远,差点给这两声喊聋。 他皱眉不慡地扭头:“你们是不是找——” 视线里出现一抹花花绿绿的色彩,喻繁声音一顿,低头往左宽手上看了一眼。 只见蓝紫色的烟盒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散装,有单颗的,有带棍儿的,烟盒被塞得都快鼓起来。 他那仅剩的两根烟被挤在角落,瑟瑟发抖。 喻繁:“……” 其他人全都呆住。 烟盒主人也是。 “你这?”左宽最先反应过来,感动道,“兄弟,我承认,我一个人把这事儿顶下来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委屈……但你也不必这么哄我……毕竟你现在为我做再多,下次被抓还是得轮到你去顶……” 喻繁没吭声。 怪不得口袋这么沉…… 他回忆了一下,好像陈景深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回来,烟盒就是这个重量了。只是当时他只顾着看陈景深的手,也不记得自己之前抽了多少,根本没在意。 陈景深哪来这么多糖? 左宽伸手:“不过既然你这么用心,那我浅尝一颗草莓味儿……” 唰。 手里的东西被人无情抽走。 喻繁伸手在烟盒里面挑挑拣拣,拿出角落那两只烟扔给他。 然后把剩下的东西又全都扔进口袋里。 打算明天上学,再一颗一颗拿出来砸陈景深脑门。 - 想是这么想的,但直到周五,这些糖都没能招呼到陈景深身上。 两人都默契的没提。 王潞安雷打不动,一天能问七道题——直到周五这天,喻繁才终于在课上睡了一个好觉。 王潞安今天过生日,晚上在ktv开了个包厢庆祝,所以一整天都忙着在高二各个班级里东跑西窜的邀请朋友。 他人缘好,年级里那些抽烟打架的、乖巧爱学习的,不论男女,他都有玩得不错的。 所以晚上,喻繁到的时候,ktv的包厢里已经挤满了人。 音响里的鬼哭láng嚎差点给喻繁送走,他抬眼一看,果然是左宽。 见到他,坐在中间的王潞安利索地腾出一个位置来:“喻繁,你怎么这么晚?过来坐这。” 包厢里一半的人都忍不住朝喻繁那看。 他们跟王潞安关系都还行,但却没几个人跟喻繁说过话。一些是不敢,一些是搭过话,喻繁没理。 喻繁沉默地过来坐下,王潞安发觉他脸色不太好,给他递了杯酒,问,“怎么,堵车给你堵烦了?” 喻繁:“没。” 他出门的时候遇到喻凯明,吵了两句,要不是还要过来给王潞安过生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打起来了。 喻繁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生日快乐,兄弟。” 王潞安接过来:“不是让你别买礼物吗?我草……” 王潞安看见袋子里的帽子,愣了一下。 他前段时间跟左宽聊天的时候随便扯了一句,说喜欢这顶渔夫帽,快六百,但最近刚买了双鞋没什么钱,打算过段时间再买。 当时喻繁在吃饭,头都没抬,没想到居然全听进去了。 主要喻繁家里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点,这帽子其实还挺贵的。 王潞安拎着袋子,有点儿犹豫。 “拿着,别矫情。”喻繁说。 “……行,那我收了。”王潞安朝他举杯,“好兄弟,不多说,寿星亲自敬你一杯。” 喻繁gān脆地喝光了一杯酒。 “王潞安,你还玩不玩啊?”左宽等烦了,在旁边喊了一声。 “玩啊,继续。”王潞安回头问,“喻繁,玩骰子吗?” “不。” “那你坐着,看我一人杀光八班这群傻子。” “他妈的,”左宽说,“别以为你今天寿星我就不骂你……” 喻繁坐在沙发上看他们玩骰子。 不知道是哪个女生拿到了麦克风,声音很好听,拯救了他刚才被左宽摧残的耳朵。 如果唱的不是《父亲》就更好了。 喻繁听了两句就开始烦躁,下意识掏兜找烟,结果手刚碰上去就觉得不对。 他不信邪地挑开盖子——然后跟糖纸包装上的微笑小女孩对上视线。 妈的,拿错烟盒了。 喻繁扭头,想找王潞安拿烟。 王潞安腾地一下站起来:“章娴静喊9个6的时候你不开,老子喊4个3你开我??左宽你他妈暗恋章娴静你现在就跟她告白,别到酒桌上来恶心老子!” 左宽:“你他妈别胡说八道!我哪里暗恋她!她这种女的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章娴静:“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