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给人家剃了个光头呢? * 余牧从理发店出来,快步穿过街边小道,下水道蔓延出来的臭味特别浓,好像是死耗子和腐水夹杂在一起的味道,也像是囤积了几百年的潲水味。这条街就是这样,有人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臭街。 她在路的尽头拐了个弯,进入居民区,这一代都是九十年代末盖的房子了,破破烂烂的,但生活久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余牧抄近道,穿梭进一条小路,其实这都不能算是路,而是居民楼之间的间隙,又脏又窄,还覆盖了不少青苔。 卡进缝隙里,几个挪步,刚挤出间隙,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吵嚷声。 “不是要约谈吗?妈的你们老大呢?余牧是缩头乌guī吗?” 说话的是huáng头发妹妹,烟熏妆,满脸鬼画桃符,这西街上的女混混。 她准备伸手去揪一个穿着校服女生的头发,一只魔爪已经要伸向她。 余牧立马喝住:“huáng婷婷,你揪谁呢?有什么冲我来啊。” 被叫huáng婷婷的斜眼一瞟,看到余牧的光头,当场笑喷:“噗嗤,不是吧不是吧,有人怕到这样吗?昨天才被我揪了头发,今天就剃个光头?” 余牧走到huáng婷婷面前,皮笑肉不笑:“呵呵,你还记得昨天你揪了我头发啊。” 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开,就已经伸手狠狠揪住huáng婷婷的头发,速度之快,完全没给对方还招的机会。 huáng婷婷吃痛,嘶地一声皱起了眉头,下意识伸手想反击,结果摸到一颗光头,气急败坏:“TMD余牧你作弊。有种来打架,有种别剃光头啊!!!” “嗷!!!”又被狠狠扯了一下,huáng婷婷仰起头,觉得发根快撑不住了。 再看着余牧那张噙着笑意的眼,huáng婷婷气急攻心,偏过头对着余牧的手臂就是一口咬。 余牧恶心她的口水,把她松开,“你是狗吗?” “我是你妈!”huáng婷婷把头发甩在脑后,嘴巴歪得很,街头太妹的气势不能输。 余牧冷笑,“你这么丑,可生不出我这么好看的女儿。” 旁观的另外三四个太妹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刚刚看到huáng婷婷被揪头发有点想笑,但没人敢笑。 余牧问穿校服学生:“昨天她讹了你多少钱?” 校服女生嗫嚅道:“两......两百多吧。” 余牧冷笑,“啧,huáng婷婷你也就这本事了,就会讹点学生的钱?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在这条街上混了。” “东街不犯西街,你他M的懂不懂规矩?你管得真宽。” “把钱还她。” “你他M以为你谁啊!”huáng婷婷一耳光扇在余牧脸上,啪的一声,耳朵都嗡嗡嗡的响,脸上自然火辣辣地疼。 穿校服的女学生一声惊叫,捂住眼睛,快哭了,抽抽噎噎说:“余姐,钱不要了不要了,快走吧。” 余牧那张白白嫩嫩的脸红了一半,看了都心疼。人生中第一个耳光给了一个太妹,表情却出奇的淡定。 “huáng婷婷,是你先打我的。” 余牧人高,一米七几,靠近huáng婷婷时,比她高出一个脑袋,黑压压的一片yīn影。 看着余牧那双幽冷的眼睛,huáng婷婷有点虚。刚刚好像没控制住手,情绪一激动就挥过去了。眼前这个余牧,好像也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既然你先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余牧揪起huáng婷婷的头发,让她又痛了一回,接着把她一个bào推,把她推到地上。huáng婷婷吃了一身灰,她想起身,余牧一只脚踩在她肩膀上,根本起不来。 huáng婷婷几个挣扎无力,“让老子起来!!!” 余牧:“叫爸爸。” huáng婷婷只能吐口水,结果中气不足,压根吐不到余牧脸上,最终气急败坏:“老子是你妈!” “今天要么叫爸爸,要么把钱还了。” 身旁几个太妹看懵了,huáng婷婷是她们老大,第一次被打骂成这样,可她们也不敢动手。看这个余牧这么拽,应该有人罩着,不然她哪儿来的胆子拽成这样,万一今天打她那就是引火上身,狗命要紧。 太妹们保持沉默。 huáng婷婷目光犀利,发现关键时候这几个沙比根本不管用,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怒吼:“站着gān嘛!把钱还给她!” 一个女的兜里摸出一百八十块钱,塞到余牧怀里,磕磕巴巴说:“只剩一百八了,还剩二十今天上午老大买了包烟。” 余牧接过钱,松了放在huáng婷婷肩膀上的脚。 “huáng婷婷,差我二十,下次记得还我。” huáng婷婷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huáng毛,眼线都花了。 “还你M,你给我等着!下次叫人揍死你!” 余牧挑眉,“别忘了你还扇了我一耳光?我这人一向懂礼貌,以一还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