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原来你这么渴望学习吗? 李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这顿饭也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贺容在佣人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院里空荡荡的,哑奴似乎被喊去干活还没有回来。 很快,天色黑透了,也许是倒春寒的缘故,这黑里裹夹着凌冽的寒意和- shi -气。 要下雨了。贺容想。 第二天一早,孙夫人被发现死于自己的房中,死状狰狞,双腿被砍。 贺容匆匆赶到议事厅,黄家的人已近乎全齐了。他没能看到任何现场,夫人的尸体已被运去衙门再做调查。贺容有心详细打探,奈何现下不是问话的时候。 厅堂之上,黄老爷正襟危坐,眉头紧皱,面色黑沉,叶姨娘站在他背后替他揉肩,眼神却闪烁不定。黄少爷站在他俩的左侧,垂头不语。黄二爷在另一侧摇着扇子,神情也凝重得很。大厅里挤满了下人,却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而就在此时,一人忽然扑向老爷座下,哀号如平地一声春雷乍响。 “老爷!!您可要为夫人做主啊!!!” 那人是个二八模样的丫鬟,她抱著老爷的腿,大声哭诉。 “夫人、夫人她是被人害死的!!她是被这个贱人害死的!!!” 被点到的叶姨娘大惊失色。 丫鬟失声控诉:“你好狠的心哪,夫人哪点对不起你,打你进门起便处处忍让!明明是正妻却过得远不如妾,背后不知遭了多少耻笑!”丫鬟的眸中泪光闪烁,“而你,你却做下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你胡说……!叶姨娘抓住老爷的袖子,“老、老爷……她、她胡说!她血口喷人!!!” “呸!你就是个披着狐狸精皮的妖怪!!” “你没有证据!!”叶姨娘矢口否认。 证据?这言词凿凿的丫鬟----莺儿,冷笑一声,“你伤天害理,还问我要证据?好,我问你,你昨儿下午人在哪里?” “我、我好好在自己房里……替老爷绣帕子。”叶姨娘蹙眉捧心,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那你那帕子呢?” “帕子……帕子在……”叶姨娘往自己的衣襟里上下摸索,“咦,我的帕子呢……?” “你瞧瞧这个!” 莺儿从怀里掏出一物,扔到地上,所有人定睛一看,脸色倏变。 那是一条绣了一半的帕子,沾满鲜血,血色已经让帕子上的图案模糊不清。 “这是在夫人房里发现的,青天白日,看你还敢狡辩!!” 叶姨娘的身形骤然崩落,如丧考妣。 “冤枉……冤枉啊老爷!!!”她猛地扑向上座,紧紧攥住黄仁财的衣袍。 “我是被冤枉的,这是诬陷……是她偷了我的帕子,放在夫人房里!对!就是这样!!” 诬陷?莺儿双目赤红,神情恐怖。 “昨天下午这帕子还在你房里,难道它生了翅膀,晚上飞入夫人的房中不成?!” 黄老爷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丫头话里有话,再听不出来他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香儿你说,昨日下午,你到底在哪里?”他盯着叶姨娘,眼神冰冷,看得她遍体生寒。 “我在……我在……”她仿佛失了魂,喃喃低语,“我是被诬陷的……我为什么要害夫人……对,我没有动机!” “你当然有动机!”莺儿狠狠瞪着她。 “你下贱无耻,与小叔通女干,被夫人发现后,杀人灭口!!” “住口!!” 黄家兄弟二人同时呵止。 黄仁礼满头大汗。“哥哥明鉴,我是被冤枉的!这二女素来不合,定是借我名头在家中生事,嫂嫂尸骨未寒,哥哥可一定要三思,切莫中了妖人女干计!” 说完他一甩袖子。“大胆奴才!竟敢以下犯上!空口污蔑主子清白!!来人啊,给我掌她的嘴!!” 莺儿不复方才狠厉,怆然泪下。她颤巍巍望着老爷,如杜鹃泣血,声声字字。 “老爷,我没有说谎,我不信这府中长眼的人只有我一个。” 她回过头。 “二爷与那贱人私下往来频繁,我怕老爷伤心,才迟迟隐瞒不报,谁想今日却酿成大祸,害了夫人。夫人对我有恩,我却间接害死了她,现下只求抓住凶手以祭夫人在天之灵……不然,不然奴婢不如一死了之!!!”说完她猝然撞向桌角,俨然是想以死明志! 一旁的家仆大骇,慌忙拦下,众人纷纷上前,将这莺儿死死压到地上。徐伯寻来一布袜塞入她口中,防这丫头咬舌自尽。 黄仁礼面无血色,嗫喏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黄老爷颓然坐在太师椅上,转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家门不幸……” 他闭上眼。 “家门不幸啊……” 当晚,叶姨娘被捆缚双手双脚,锁入柴房。 第8章 小镇迷案(四) 贺容坐在桌旁,连手里的茶凉了都没发现。哑奴替他端来了今天的晚饭,他道了声谢,却迟迟不动筷。 哑奴默默注视着他。 “不是的,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他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他想不通。 那之后他找家仆偷偷问了,家仆哆嗦着告诉贺容,夫人的死状非常惨,不仅被杀害,还被齐齐砍了腿!老天爷哟,好好的名门闺秀竟然连个全尸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