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在江海洋柔软的唇上,轻触即止: 没有你的世界,实在太难熬了,江海洋。” …… 第十九章 那天之后,我和江海洋从城都花园的房子里搬了出来。 现在的我们,租住在城中一处很旧的小区。虽然坏境有些脏乱并且四处都是历史”的痕迹,但是胜在地段还不错。江海洋每天只需要步行五分钟就可以到公jiāo站。 我们这么做并不是要和他的家庭抗争。只是想给我们的爱情寻求平静而已。也许我们的固执会伤害很多人,但是我们是自私的,下不了手违背自己的心意。 我站在堆满了杂物的天台,踩在板凳上拿着旧式的长尺打着被子,重重的,每一下都发出闷闷地叭叭”声。飞扬的尘埃在空气中舞动,被一层金色的光圈包裹着,阳光有着馨香的味道。我陶醉在这份惬意中。 老式的楼房,红色的砖石都被时光蒙上一层脏旧的灰黑色。四处可见牛皮癣广告,层层叠叠,旧还没去新便又来,不厌其烦。 吱呀作响的木头楼梯有些松动,踏上去便会不安地摇晃。楼下那两棵民国时期的法国梧桐正繁盛的生长着,一片绿意盎然。不管走在哪里都能听见哗哗地水声和妇女叽叽喳喳的方言讨论声。楼下钢琴教室的孩子生疏地弹着琴,即使是外行也能听出弹奏者的漫不经心,老师时不时狂躁地教训两句,声cháo嘈嘈切切。 我趿着拖鞋微眯着眼睛站在天台上,暖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舒适而暖和。我望着楼下小巷子中来来往往丁零作响的自行车。直到转角的那个老伯卖出了大半筐花生才下楼回屋去。 刚一下楼就听见隔壁那热情小嫂子的吆喝:季礼啊——快过来,快过来,端碗汤回家!” 盛情难却下我又一次妥协,没脸没皮的上小嫂子家端了碗汤。 这里的邻居都是这么熟络惯了,热情得不分你我。从来不会和人计较什么。他们在社会中不一定拥有光鲜的职业和可观的收入,却都捧着一颗赤诚的心。 我喜欢这样的气氛,甚至那些嘈杂的声cháo我也听得很安逸。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海洋拿了好几张房地产的广告来看,我们对着那居高不下并且持续增长的房价望而兴叹。 偎在晒过的充满阳光气味的被子里,江海洋揽着我的肩计划着: 下半年我们要争取买房,我最近拓开了公司香港的销售市场,老板要发一笔奖金,加上我们之前存的钱,应该可以付个首期了。不过我看了一下,地段不太好,背街,不过总算在二环以内,小热闹的地方。” 我枕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腰,他最近又瘦了,看他那么辛苦,我也很是心疼: 要不我还是出去工作吧,两个人一起挣钱应该好一点。” 我话音还没落。江海洋就瞪着眼哼了一声,他将我从怀中捞起,指着我的鼻尖说: 不许,你在家做做家务就行了,这么有空给我生个孩子吧,有孩子当王牌他们也没法反对了。”他似是对自己的主意很是得意,一脸洋洋的笑意。 我撇撇嘴,煞风景地说:有孩子有什么用啊?你爸到时候只要娃不要妈,等我孩子生完,甩一张支票给我,数字空白,让我滚蛋。” 我煞有介事的说着,唾沫横飞:然后我黯然的离开啊,那小眼泪啊流成河啊,就是那‘孔雀东南飞啊,五里一徘徊啊’。然后你被家人qiáng迫另娶他人,然后若gān年后,我找上我的亲生儿子,然后亮出DNA这张王牌对他说‘我是你娘’!” 我咯咯地笑,回首瞅了一眼江海洋,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这故事不错吧?” 江海洋翻了个大白儿眼,嗤鼻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马上变了表情,一边猥琐地搓着手一边邪笑,那小模样,像足了电视剧里的登徒子,只见他的脸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放大: 看来你最近电视剧看多了,欠□了!” 一听他放狠话,我立马往被子里钻,一边还不满地嚷嚷着:江海洋,你是jīng虫进脑了吧,不知道累啊!!!!” …… 很晚很晚的时候,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江海洋俯身吻着我的鬓角,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 我不是焦仲卿,我永远不会放手,而你也不是刘兰芝,你哪有她那么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