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以为赵南浔是在怕祁余,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有gān妈在呢。” 祁余听着那声“gān妈”后脸色是又臭又冷又厌烦。 安禾反正是见惯了自己女儿这臭德性的,也懒得计较了,“祁余啊你小的时候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吗?现在正好,来,小甜饼,快见过……” 赵南浔再次开口打断了:“姨啊!” 小甜饼的表情难得的那么着急,“…其实我觉得这个事儿吧可能还不太明朗。” 安禾:“……” 安禾:“???” “什么不明朗?”安禾问。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比起得罪安禾…讲道理赵南浔其实更加害怕得罪今天的祁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今天不敢在祁余面前放肆吧。 “你先别管那么多,姨姨你有没有支付宝?把收款二维码调出来一下呢。” 安禾不明所以的拿出了支付宝,翻出了自己的收款二维码给了小甜饼:“你缺钱花吗,难道不是应该要我的付款码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自己的支付宝就响了:“支付宝到账7万元整。” 安禾:“……?” 赵南浔讨好的笑了笑:“这是那什么…改口费,多的算利息。” 神他妈利息。 “哈?”安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改口费。” 赵南浔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表情已经很不耐烦的祁余,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对她百般疼爱的姨姨,她吞了吞口水,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么艰难过:“…就那什么,不可能当不了你的gān女儿了。” 不然的话我可能要被你女儿给弄死。 您没发现你女儿今天心情坏的好像要杀人吗? 在听明白了赵南浔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后安禾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jīng彩,看上去跟服了沾了糖的毒药一样。 jīng彩纷呈。 …… 祁老板下楼来的时候就刚好看见了自己老婆正站在沙发面前,双手叉腰的对着自己的女儿一顿狂喷,而她们的独生女祁余则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好像是无处安放一样,有些委屈的踩在木质的地板上。 整个人随意且散漫,又带着股冷冷的倨傲,对于安禾的指责,祁余一句话也没有说,而坐她旁边的小甜饼则有些心虚的在那里搓着小手手。 估计又是因为什么事母女俩闹不开心了。 祁老板对这种事情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她原本只是站在楼梯口那里隔岸观火的,结果却在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出声叫到自己的女儿的名字:“——祁余。” 沙发上的三个人都被她忽然的出声给打断了。 尤其是安禾。 因为祁老板很少会叫祁余的中文名字,一般来说她都更喜欢叫祁余的英文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安禾觉得自己老婆的声音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在里面。 祁余也听到了她妈的声音,而后她缓缓地转过了头来,和站在楼梯口的母亲双眼对上了,在看清楚来人的那张面容之后。 骤然,她那双十分薄凉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极其轻慢的厌恶情绪,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掩饰的非常好。 因为站得太远,祁老板也没有看得太清自己女儿刚刚转头过来的具体表情,但她依旧轻皱起了眉,第六感让她莫明的觉得自己女儿今天好像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太反常了些。 “你不舒服吗?”祁老板问道。 祁余还是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如果是往常的话她至少会站起身来回话的,在祁家,她自幼被教导对长辈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散漫疏离且刻薄又不耐烦的情绪里,对安禾是,对祁老板也是,只有对着赵南浔的时候…好像才稍微好一点。 但依旧是刻薄的不像话,又毒又薄凉。 没有一点儿亲情味儿。 “没有。”她的声音有点低,从沙发到楼梯口还是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所以当她的声音传到祁老板的耳朵中时就变了味道。 听上去好像是在不留痕迹的挑衅一样。 祁遇非常不舒服的凝住了眉。 虽然看起来祁余好像和往常一样,但祁遇还是发现了女儿极具攻击力的一面。 …怎么说呢,就好比人还是之前的那个人,可状态,情绪以及情感都完完全全是陌生的一样。 祁余…对她妈祁老板报有很大的敌意。 作者有话要说:叮咚:您的“乖巧”女儿祁余已上线。 祁老板【冷淡】:哦? 作者【顿住】:咳咳咳…… ——还是聊万万吧—— 万万【含泪】:你今日,还是不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