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开始寻思着自己家里能有什么东西比较顺手,好揍的赵南浔这家伙找不到北。 “早恋?”祁余的声音跟冰冻过了似的,不含任何的感情, “你?” 赵南浔八成是觉得开了地暖后被子里面有点热,于是就把自己的小脚脚给伸了出来:“是啊。” 回答的真是敞亮又直接。 祁余一口气堵在了那里:“……” 那种感觉堪比当时知道自己的表妹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大了十七八岁的人渣一样。 赵南浔一脸的坦dàng,压根不觉得自己和祁余说这个有什么问题,还在那里颇为认真的说道:“最近认识了个男生很不错呢。” 祁余眼皮子跳的越来越厉害了,其实按照逻辑,按照她的人设来说赵南浔的话说到这里就是在故意引她上钩的,她但凡还有点脑子的话就应该知道就此打住,可偏偏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忍了又忍,憋了又憋,还是没有忍住,问道:“…谁?” 一般来说小老板只是对赚钱才感兴趣的,除此之外的任何事她都是懒得多看一样。 现在她居然问了说明潜意识里她还是很在意的。 赵南浔“嗯?”了一声,看她那样子好像是没想到祁余会问她一样,所以她正与张口告诉祁余名字的时候忽然又笑了一下,到了口边的话换成了其他的:“你关心这个啊?” 祁余:“……” 不,我不关心。 祁余绷着脸,敛起了自己眼里的两丝好奇。 赵南浔则笑盈盈的看着她。 祁余觉得这个场景过于的诡异:“……” 默,祁余别过了脸,略微不太自在道:“没有…” “哦这样啊。”赵南浔好像也不奇怪祁余的前后不一致,只是道,“那就以后确定了再告诉你吧。” 祁余:“……” 确定? 确定了之后再告诉我?!?!!? 赵南浔啊赵南浔,你还真的是要早恋吗? 呵,行,我得告诉你妈,让她打断你的腿。 “小鱼儿该不是想告诉我妈妈们吧?”小甜饼不愧是小甜饼,这么多年下来对小老板的一切心理掌握的了如指掌,不是只看了小老板一眼,就知道小老板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事儿了。 于是她略感忧愁的说道:“这么重要的秘密,我可只告诉了小鱼儿一个人呐…” 祁余:“……” 就是因为你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所以我才要及时遏制住你这危险的想法! “嗯?”小甜饼歪着脑袋看着她,“小鱼儿想出卖甜甜?” 祁余:“……” 出卖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吧? “…你太小了。”祁余大概是觉得一直傻站在那里也不是个事,于是就拉过了书桌旁的椅子然后坐了下去,一脸面沉如水的模样,就跟她妈在公司开股东大会一样的表情: “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 其实小老板也不太喜欢和人讲这些不太靠谱的大道理,但此时此刻她除了这么说以外好像也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 小甜饼好像是听进去了,还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祁余松了口气。 结果却又冷不丁地听到小甜饼在那儿继续道:“但小鱼儿没听过一首诗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祁余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了:“……” 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揍的让你两者皆可抛??? “…闭嘴。”祁余嗯自己的牙缝里好不容易才挤除了这两个字,“你再多说一句话的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身高一米七几,且学过一些防身术的小老板确实是能不费chuī灰之力的把小甜饼从chuáng上拧起来,然后丢出去的。 多年以前,当小甜饼第一次听信了关南衣的谗言,壮着胆子爬上小老板的chuáng的时候,受到的待遇就是被小老板无情的单手拎起,然后丢下了chuáng。 ……可惨了呢。 但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赵南浔面色十分淡定地坐在chuáng上,微微抬起的头,倔qiáng而又不失坚qiáng的说道,“现在躺在你面前的是纽姑禄·南浔。” 回应她的是小老板的一声冷笑。 两分钟之后。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的赵南浔哼唧唧的在chuáng上打滚,哭嘤嘤的在那里控诉:“姐姐居然动手打甜甜!” 她含泪道:“姐姐果然不爱甜甜了,姐姐果然变心了。” 一边说她还一边将头微微扬起,以45度斜望天花板的角度,从眼角滑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来。 天可怜见。 世上竟有如此冷漠无情的姐姐,居然动手痛打了世间绝色大可爱小甜饼的小屁股。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