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余心月梦里许多次一般,对她张开怀抱,而她就可以跑入舅妈怀里,漂泊已久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在名为家的囚牢里,寻到一丝温情。 她记忆里的母亲,就是季昭华的模样。 季昭华一把把女孩抱住,蹭蹭她香软的脸颊。 小女孩的脸颊粉粉嫩嫩,好撸! “舅妈,你怎么来啦?” 季昭华使劲撸女孩,笑眯眯地说“我本来就想接你,给宋微打个电话,他说你还在这里,我就来啦。” 宋微是负责接送她们的司机。 余心月抱住季昭华不撒手,“我好想你,舅妈。” 软糯的声音里带点哭意。 季昭华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女孩的发顶柔软顺滑,好撸! 头发被揉的乱糟糟,余心月心里的遗憾和悲伤渐渐烟消云散。 “舅妈……”女孩脸上写着无奈两字。 季昭华地低头,小侄女的脸颊泛起粉嫩红霞,小嘴微微嘟起,大眼还闪着泪光,就像个洋娃娃,萌得她心都要化掉了。她捏住余心月双颊,像揉面团一样,又扯又捏,而女孩被弄得双颊泛红,依旧乖乖地任她动作。 这孩子太乖了。 季昭华过足手瘾,笑嘻嘻地牵余心月上车,“来,我们回去。” 副驾上摆着一个黑天鹅绒礼盒。 余心月好奇问“这是什么?” 季昭华“别人寄给你的东西,我从印家拿过来的。” “我的东西?”余心月吃惊地拆开礼盒,看清里面东西后,情不自禁勾起唇角,“原来是她。” 季昭华问“谁?” 余心月抱紧礼盒,不说话。 礼盒里放着的是她的校服。 已经洗好熨好,摆放整齐。 校服上还有一张门票,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钢琴家童宋的演奏会。 童宋成名已久,近年渐渐退隐,演奏会总是一票难求。 十年后他更是彻底退出乐坛,成为一个传说。 没能亲临现场听到这位前辈的琴声,一直是余心月的遗憾,没想到重来后这么容易实现。 这张票白白送到她的面前。 是那天秦卿发现自己喜欢钢琴,才特意为她弄了张票吗? 余心月把门票贴在胸口,痴痴笑起来。 不知道去听演奏会,能不能再遇到秦卿。 季昭华瞟了几眼小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犹豫半天,忍不住开口“月月,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早恋啊?” 余心月一怔“什么?” 季昭华“这是哪个男生写的情书,你看看,你笑得像个痴汉。” 空气仿佛里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余心月弯起眼睛,扬了扬门票,“没错!音乐就是我的老婆!” “咦,是这个啊。”季昭华松一口气,小侄女爱琴成痴,这她从来都知道,拿到童宋的门票,也不奇怪她这么高兴了。原来还想教育一下孩子早恋的危害性,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等等,”季昭华想到什么,“为什么是老婆?” 余心月又一怔。 刚才的话是下意识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她像小猫一样伸出爪子挠挠礼盒,“因为缪斯是女神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的却是秦卿的脸。 第17章 2000 雨中那个清冷却温柔的眼神在她眼前一晃。 余心月好像真的被缪斯亲吻,顿时灵感迸发,拿出纸笔飞快记录。 她苦思冥想的歌词,终于有了着落! 季昭华看完歌后,戳了戳女孩的脸,笑着说“还说自己没早恋,都开始写情歌了。” 余心月脸一红,“你又胡说。” 她双手握着薄薄一张纸,抿紧嘴唇,眼神渐冷。 如果这辈子印江涵再抄自己的歌,她会后悔的。 抄袭者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卿卿?”季昭华开始八卦“卿卿是谁?你的情哥哥?” 不对,这个名字怎么听也不像个男生。 余心月把笔记纸抢过来,小心叠好,“不是名字,卿卿这个词,是爱人的意思。” 说着,她的脸烧得厉害,明明取名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为什么一下子就…… 季昭华揶揄“哦?爱人的意思呀~” 余心月咬唇,轻轻跺了跺脚,“舅妈,你别乱猜啦,我坦坦dàngdàng的,真的只是一首普通的歌!”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季昭华见女孩急得不行,心里暗笑,也不再逗她,“不过月月呀,这张门票你是哪里弄到的,童宋的票可不好得。” 余心月想,要是直接说出秦卿,不知道季昭华又会瞎想到哪里去。 她摩挲挂在颈上的项链,转移话题,说“舅妈,可以借点钱给我吗?” 季昭华慡快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借呢,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