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撩完想跑?(上)

这是个风流多情皇子主动去撩一直暗恋他的淡漠腹黑丞相,撩完后反悔想跑,最后被丞相吃干抹尽的故事。司马大人:你同兰相来往多久了?三皇子:没有多久,只是这几天同子卿走动多了些。司马大人:以后,你少同兰相来往。三皇子:为什么?司马大人:你心思单纯,又口无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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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却……

    这件事若是传开,还不知会给丞相造成怎样的伤害。

    张了张口,正欲再劝,神思一闪,终究将话咽了回去。

    “是”

    丞相如今一心扑在那个风流子身上,旁人的话哪里听得进去。

    阿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兰子卿抱病离职的消息传开后,晁太师遂主动请缨,补了主考官一职的空缺。

    几日后,皇榜贴出。

    几家欢喜几家愁。

    金榜提名的人,春风得意马蹄疾;名落孙山的人,满腹心酸无人问。

    阿三从府外走入,来到一个青衣公子旁,那青衣公子正手握金剪,悠闲地打理一丛白月季,青白相映,说不出的淡雅出尘。

    “丞相,三甲出榜了。”

    “哦?”

    “状元是一位叫梁端的公子,听说是太师的外甥。”

    兰子卿淡淡“恩”了一声,继续慢悠悠地下剪子。

    阿三跟着报完了榜眼和探花。

    兰子卿握金剪的手顿了顿,神色一凛,淡淡道:“可有人在贡院喧闹?”

    阿三吃了一惊,丞相真乃神人也,未卜先知。

    “禀丞相,的确有人在贡院喧闹不休,是个名叫宁生的书生,他分明榜上无名,却硬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状元,说有人偷梁换柱,将他的文章换给了梁端。”

    “贡院里的人本当他伤心过度,不予理会,谁知他越说越过分,更将矛头直指晁太师,贡院里的人将他当做疯子,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兰子卿在花台上放下金剪。

    “下去吧。”

    “是”

    阿三走后,兰子卿唇边透出一缕薄寒,墨眸慢慢眯了眯,白月季映在眸底,化作一片冷光。

    “子卿,你在想什么?”

    身上一重,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贴上。

    兰子卿眸色变了变,冷寒消下,融为一汪似水柔情。

    转过身,抚上那张英朗的面容,目光盈盈,柔声道:“殿下起来了,头还疼吗?”

    夙丹宸摇摇头。

    自那日后,夙丹宸再一次“失忆”,那晚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兰子卿也聪明得不再多言,只是对他管束得更紧了些,基本不肯让人离开视线半步。

    几日来,夙丹宸还不曾回过王府,一直被兰子卿“留”在相府。

    “子卿,我叨扰你多日,也该告辞了。”

    兰子卿脸色又是一变。

    “殿下这样急着走,莫非是嫌臣伺候不周?”

    夙丹宸见他冷了声,心里一慌,搂在他腰侧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子卿这是哪里话,我稀里糊涂喝醉了一场,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醉倒在何处。”撒娇般蹭了蹭耳鬓,“只是我在你府中已经住了好几日,再不回去,王府里的人还不知怎样着急。”

    兰子卿脸色稍缓,抚上他背后乌黑柔顺的发,“殿下不必担心,臣已着人去过王府。”

    夙丹宸“啊”了一声。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这样沉得住气,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来寻。

    “那我也是要去给母妃请安的。”

    眨了眨亮晶晶的桃花眼,期待地望着兰子卿。

    兰子卿被他这样望着,心口一软,唇边勾了勾,柔声道:“殿下切记早去早回。”

    在他跨出脚步时,又将人捞了回来,覆上那片柔软丰腴的唇,一阵缠绵。

    好半响后,方舔了舔唇,满足地松开,笑吟吟地放人离开。

    夙丹宸出了相府后,反应过来不对劲。

    自己又不是子卿的禁脔,去哪里还得他应允不成。

    他心中涌起莫名滋味。

    兰子卿自他走后,笑意慢慢褪去,眼底流转幽暗的光。

    黄昏时分。

    护城河边站着一位瘦弱的书生。

    “卖胭脂的,你看底下那个人,都在河道边站了四个时辰了,不会想不开吧。”

    “今日贡试发榜,想必又是一位落榜书生。”

    “年轻人呀,还是想开些好,贡试落榜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像你一样来卖胭脂。”

    “去去去,少拿老子开涮。”

    清风徐来,将桥上一番闲言碎语送到桥下。

    宁生充耳不闻。

    他眉目失神,面容苍白,望着冰冷的河水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后,终于张了张唇。

    “老师,学生有愧于您。”

    “老师大恩大德,学生只有来世再报。”

    抬脚便要跳入河。

    “这位公子,何至于此。”

    一道清柔的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

    宁生一惊,回头望去。

    来人一身青衣,眉目如画,笑吟吟地走来。

    宁生正疑心哪里来如此淡雅出尘的公

    子,那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含笑道:“莫非真如他人所言,公子金榜失意,一时所想不开。”

    宁生眼神一黯,幽幽念道:“一腔热血付东流,十载寒窗转头空。”

    青衣公子“嗤”地一笑,菱唇半勾,透出一抹轻嘲意味。

    “金榜提名不过百人,学子却有数万之众,若按公子所言,余下之人岂非都要去寻死觅活。”

    宁生面容一白,“公子有所不知,小生若是学术不济以至名落孙山,自然没有丝毫怨言,只是……”

    “只是什么?”

    宁生想到这里,目露恨意,牙齿咬地咯咯作响,半响方松开牙关,无力地叹了口气,道:“小生既与公子有缘,索- xing -将自己的遭遇说与公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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