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哥哥你仙气飘飘!” 说罢亦浅还向白九眨了眨眼。 白九的眉稍微挑高,见她如此得意的样子,手下微微加大了些力气。 “疼!” 像鹌鹑般,亦浅缩了缩脖子,又拢起手讨好地向白九拜了拜,不再揶揄,重新说起了正事: “我看那黑衣人身上带着魔气,恐怕那眉间的红莲就是坠魔印记,这么说,他堕魔之前九成是个修道之人!” 想到那坠魔印上的艳丽朱色,她顿了顿,又接着道: “而且修道时修为极高。” 亦浅是第一次见红莲魔印,之前也只在道书中看过。 红莲魔印颜色越红,说明堕魔前的修为愈高。 那黑衣男人头上的红莲魔印几乎要红的滴血,说明他堕魔前修为已经几乎飞升,又或者已然飞升。 见她缩脖子沉思,白九也就放轻了气力,他亦垂眸神思,眼底划过一道锐利。 “哥哥,这数百年间,可有道门近飞升大能堕魔的传说?” 亦浅蓦得开口。 白九一怔,然后摇了摇头。他放下在亦浅脖子上揉捏的手,又想了想才开口说到: “道门志中并无堕魔的记载。” 顿了顿: “如今人间灵力稀薄,数百年间早就再无一人飞升,飞升也成了天方夜谭。” 亦浅愣了愣,头疼般地搓了搓额头,又问了句: “最近的一次飞升呢?” 白九耸了耸肩:“许是三百年前的祖师了吧。” 天枢门开山祖师,天枢子。 亦浅每回想于此有些乐呵。 若白九开创了山门,岂不是得叫白九门。 不由乐呵呵地又看了白九一眼。 白九被她笑得发毛,摸了摸她的侧脸又拉了拉她的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好接着说: “那魔人的身份实在可疑,待我飞鸽传讯师门询问。” “那魔人为何又要打开海眼?” 亦浅换了个方向,然后又迟疑开口: “而且那人似乎还称呼我为亦浅…仙君…” 打开海眼带来的无边怨气对魔人来说只能是饮鸩止渴,待到达一定程度若无灵气辅助,只能是爆体而亡。 难道他有什么聚灵法宝? 想到这,白九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管有无能聚集全天下灵气的法宝,单说洪水倒灌后的人间界灵气必将被怨气沾染,变得斑驳不澄澈,对修炼而言毫无作用。 思虑间,白九突然意识到亦浅方才说的话: “你方才说他叫你什么?” 亦浅挠了挠头,顿时觉得羞耻万分,脚趾头都尴尬地蜷曲抠紧,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亦浅…仙君…” 听她如此说,白九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意味不明地看向亦浅。 亦浅吸了口气,佯作淡定:“做什么这般看我!” “有美一人,自天来此。颜如琬琰,眉似远山。静若秋兰,观之如画。动若秋燕,恰似飞天。” 白九挑了挑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含笑吟诗。 他在念什么酸词! 淡定像是再也装不下去了般,亦浅趴倒在自个腿上,用手紧紧捂住了脸。 没脸见人了! 白九见此还嫌不够般,又继续念到: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越说越离谱。 见白九还有继续念的架势,亦浅如终于受不住了般猛地坐起了身子,然后侧身,快速地伸出手捂住了白九的嘴。 目露凶光,恶声恶气地警告: “不准念了!” 白九一副无辜的样子看她。 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亦浅不放心般地想了想,谨慎地没有松开手,然后再次语气凶狠地说: “同意就眨眨眼!” 说完就见白九快速地眨巴了下眼,看着都没有一点思考的过程。 白九这般爽快令亦浅愈发迟疑,但方才的约定和因白九呼气而手心痒痒的不自在,亦浅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手。 放下后眼也不眨地瞪着白九的嘴,警惕其说出的每一句话。 一副若他说错话就要暴起的样子。 原本亲密的举动因为亦浅的退开令白九不由有些怅然若失,不等他再说两句,就听亦浅先发制人般开了口: “若那魔人说得符实,先不管到底是什么劳什子的仙君,这至少能说明一件事,那人曾经飞升过,或者他原本就是仙人。” 白九点头,两个又合计了半天,但依旧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修道之人。 亦浅率先投降,再次平躺在床上,用胳膊搭在头上,无力地说:“脑子疼,不想了。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现今我们不知晓他的身份,但至少也给了我们警醒:有一人在暗中谋划,似要搞得天下大乱!” 白九亦以手撑头,侧身躺下,然后又用手刮了刮亦浅的鼻子,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向亦浅的方向凑了凑: “亦浅仙君,你说你好好的神仙不当,做什么成了凡人!” 说罢还若有其事地捏了捏下巴: “让我猜猜,定然是你贪恋哥哥我的美色,动了凡心,方……” 亦浅听到他的称呼本来就有炸毛的趋势,又听他这般胡说八道,立即火冒三丈,蹭地一下坐起,义正言辞: “哥哥就比我大三岁,难不成我在天上对三岁的哥哥一见钟情,不能自己?” 随即冷笑: “哥哥也不嫌脸大!” ※※※※※※※※※※※※※※※※※※※※ 小仙女们加个收藏写个评论好不啦~ 给大家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