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场?太委屈你了吧。”姚笙笑着拍了拍明丞的肩膀,“大忙人,你的时间可是很金贵的。你来给我捧一场就挺好的了,再来一次,我自己都没法儿说服我自己了。” “你今天说的话很有道理,叫我很有启发。”明丞笑着对姚笙说,“我觉得我也应该做点贡献才是。” “嗯,挺好。”可是姚笙也没说是应了还是没应。 “我困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凤飞霏嘟囔着。他们的住处都是姚笙给定好的,跟姚笙的住在同一个酒店里。 “回,回。”姚笙一伸手,“来,扶着朕。” “你给我滚!”凤飞霏恨不得用脚踹姚笙。 明丞问经纪人:“我们要连夜回北京么?” 经纪人想了想,说道:“太晚了,走夜路也不安全,还是明儿早上回去吧。” 明丞问姚笙:“姚老师,你们住在哪个酒店啊?要不然一起?” “啊,一起。”姚笙说,“走吧。” 抵达酒店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大家的疲惫都已经显露了出来。明丞下车本来应该径自进酒店,可他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伸手去扶姚笙。 有人上赶着伺候,姚笙才不会拒绝,他不管对方是什么红的白的,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不如他。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被有心人拍下来放在粉丝群体里传播,邪教异军突起,仿佛梦中cp已经成真。 这一点都不叫人意外。 “哎呀妈呀。”谢霜辰扑倒在床上,“累死我了。” 叶菱也困了,衣服都懒得脱就躺在了床上,问道:“你觉得姚老板今天喝多了么?” “只是喝到高兴吧。”谢霜辰闭着眼说,“他自己有分寸。” “他那番话真的让我挺意外的。”叶菱说,“我以为他……” “他是个很有理想抱负的人。”谢霜辰说,“只要想到了就去干,从来不怕失败。” 叶菱看着谢霜辰说:“你也是呀。” 谢霜辰睁开眼睛,翻身压过叶菱,调笑道:“我只会干您。” “你别闹了。”叶菱轻轻推了推谢霜辰,“今天太累了,还是在外面……” “嗯,不闹。”谢霜辰埋首于叶菱的颈窝,“亲亲,亲亲就睡觉。明儿我们不跟他们一块儿早上走,睡到自然醒再说。” “飞霏呢?”叶菱问。 “我哪儿知道。”谢霜辰说,“他都那么大了,自己爱干嘛干嘛不得了?别管他了。” “说得轻松。”叶菱说,“我感觉他今儿晚上未必睡得好。” “您真是想完这个想那个。”谢霜辰不满地说,“心疼心疼我吧。” 叶菱说:“你有什么好心疼的?” 谢霜辰鼻子里哼了一声,却说:“叶老师,今天的演出好看么?” “好看。”叶菱说,“美不胜收,我都替姚老板感到开心。” “等我咱们有了这么多观众,也开这么大场子。”谢霜辰说,“我带您来天津开。” 虽然北京是相声的发源地,但天津才是一个相声艺人的考场,这是江湖上最大的码头,是相声艺人从艺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个城市。 而谢霜辰考虑的却不是这些,他只是想送叶菱一个衣锦还乡而已。 叶菱说:“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想想眼前的事儿吧,踏实点比什么都好……” 他正说着,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原来谢霜辰已经睡着了。 叶菱无奈地笑了笑,没去叫谢霜辰,而是轻轻的让他躺好,给他把衣服脱了,这才安然地睡在了他的身边。 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平淡温柔。 谢霜辰计划的特别好,睡到自然醒,可是早上忽然想起的手机铃把他的美梦全搅和了。 第五十四章 叶菱先被吵醒,他的意识还没有聚拢,推着谢霜辰迷迷糊糊地说:“电话。” “唔……”谢霜辰顺手搂住了叶菱,不愿意醒,“闹钟。” “还在响,烦。”叶菱抱怨。 谢霜辰终于起来了,看着来电显示上陌生的一串号码,心里虽然觉得肯定是卖保险拉贷款的,但还是习惯性的接通了。 “谁啊?”他问。 “请问是谢霜辰谢总么?”一个年轻的声音礼貌地问。 “啊?”谢霜辰一头雾水,“你说什么?谢什么总?你打错了吧?” 那个人“诶”了一声,问:“是咏评社负责人么?名片上写的是这个啊……” “你是谁啊?”谢霜辰问。 “我叫李珂。”那个人说,“我是天津戏校毕业的学生,给咏评社投过简历,然后就没有音讯了,我想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谢霜辰么?” “我是。”谢霜辰问,“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李珂说:“去年你上天津来看演出塞给我的啊,还好一顿忽悠我去北京,你忘啦?” “忘了。”谢霜辰开了功放,小声问叶菱,“你有印象么?” 叶菱坐了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说:“有点印象。” 谢霜辰问:“简历有印象么?” 叶菱又想了想,说:“好像是湘澄随便给扔出去了。” “嘿!姑奶奶真够可以的。”谢霜辰对李珂说,“那什么,少年,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天津啊。”李珂回答。 “那正好,我也在天津呢,你看看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约着聊聊?”谢霜辰问道。 “好啊!” “我记得你有个搭档吧?他跟你一起么?” “是,我叫上他。”李珂说。 他们双方约定好了时间地点,这个事儿就一拍即合了。谢霜辰挂了电话重新窝回了被子里,搂着叶菱想再睡个回笼觉。 “你还真好叫。”叶菱说,“人家约你,你就出去。” “刚刚说话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个叫李珂的是谁了。”谢霜辰说,“妈的,当时我好像名片上写的是ceo谢霜辰,人家可不管我叫谢总么?现在的小孩儿啊……” 叶菱笑了:“你跟人家差不多大,管人家叫小孩?” “我工龄长啊!”谢霜辰说,“叫谁不是小孩儿?” 叶菱也往被子里缩了缩,干燥温暖的被窝是每一个赖床的人最大的精神寄托,特别是旁边还有一个暖烘烘的身体。 “姚老板他们是不是走了?”叶菱闷声问。 “嗯。”谢霜辰说,“刚刚我看手机,他早上就给我发信息说他回北京了,哦对了,二小姐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怎么了?” “谁知道啊。”谢霜辰打了个哈欠,“可能不想影响我们的二人生活吧。” 哈欠传染,叶菱也打了一个,在被窝里伸了伸懒腰,说:“可能跟着咱俩太无聊了吧。” 谢霜辰说:“您说一个说相声的无聊,您可真能耐。” 叶菱说:“我觉得自己私底下就是一个很无聊的人。” 谢霜辰说:“修锅炉那么有聊干嘛?” 叶菱说:“可能给小费给得多吧?” “您真是什么都接。”谢霜辰搂住叶菱,一头扎进叶菱的怀里蹭了蹭。叶菱睁开眼睛,无奈地问:“你又干嘛?不是说睡回笼觉么?” “我在想啊。”谢霜辰说,“下午给那俩小孩儿出个什么考题呢?” “戏校里学什么?”叶菱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上过那种。”谢霜辰说,“说学逗唱都得考考。” 叶菱说:“你就甭费劲了。” “为什么?”谢霜辰说,“我这可是严格给咏评社挑选人才啊!” “可是有在麦当劳里面试相声艺人并且还要求人家当场表演说学逗唱四门功课的么?”叶菱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之所在。 “呃……”谢霜辰说,“最近麦当劳新出的儿童乐园餐送的小玩具我很喜欢。” “边儿呆着去。”叶菱懒得理他。 谢霜辰很喜欢麦当劳这种地方。 学生时代,他没少在假期的最后几天泡在家附近的麦当劳,点一盘子大薯,然后跟同学互相抄作业。在他的世界观里,这里是一个很自由的世界,只要别忽然脱裤子拉屎,做什么都可以。 他约李珂在这种地方真的只是顺嘴一说,他哪儿知道天津哪儿是哪儿,没想到李珂也不含糊,瞬间答应。 也真是可以。 节假日哪儿都人多,谢霜辰百无聊赖地坐在麦当劳最里面的位置,拉了拉棒球帽的帽檐,打着哈欠。 “狗修金撒妈。”叶菱操着一口天津话,把儿童乐园餐“啪”地放桌子上,“你的餐。” 谢霜辰一愣:“你说嘛?” “吃你的。”叶菱切回普通话。 谢霜辰说:“要注意您一个清华高材生高贵冷艳人设的维护啊!” 叶菱说:“又没人认识我,怎么了?你自己的偶像包袱别往我身上放,啊不,也没人认识你。” “真的么?”谢霜辰有点沮丧地问。 “真的。”叶菱说,“你又不是像人家明丞一样的大明星红透大江南北,现实生活中谁要认识你啊。” “那您觉得是那个明丞好看还是我好看?”谢霜辰问。 “他化妆啊。”叶菱说,“你又不化妆。” 谢霜辰说:“我这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修饰,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不过您要是喜欢化妆的,赶明儿我也画个大眼线。” “你可别恶心我了。”叶菱说,“那他好看。” “您竟然当着我的面儿红杏出墙?”谢霜辰惊呼。 叶菱问:“那合着背地里就行啊?” “那不行。”谢霜辰说,“您不能不喜欢我。” “吃你的儿童乐园餐吧。”叶菱无奈回答。 两个帅哥在一起总是分外地引人注目,谁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是没什么人立刻反应上谢霜辰何许人也。他虽然在网上很有名气,可是现实大众所熟知的还是那些天天在电视上活跃的人物,看谢霜辰顶多会觉得眼熟,但是一下子未必能反应过来。 所以谢霜辰很坦然,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艺人,但不是一个名人。 “你是谢……谢……”一个年轻人过来,试探性的问道。 “谢霜辰。”谢霜辰回答。见着这个人,他脑中才回忆起去年的情景。“你是李珂吧?”他问。 “嗯。”李珂点头。 “叶菱。”谢霜辰指了指叶菱,“叫他叶老师就行了。” 李珂纳闷儿,不过也顺嘴叫了:“叶老师。” 叶菱说:“你甭听他瞎说,叫名字就成。” 谢霜辰笑道:“也行吧,现在叫名字,要是回头真来了咱们社里,指不定以后得叫什么。” 叶菱很想打谢霜辰,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没有羞耻心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李珂不知情,听不懂他们俩话里的意思,就“哈哈”两声,装得不那么尴尬。 不一会儿,他的搭档邱铭也来了。 “就你俩是吧?”谢霜辰说,“你俩做个自我介绍吧。” 叶菱说:“你这真当是应聘呢啊?还自我介绍?怎么不先交个简历过来?” “啊,对,你俩带简历了么?”谢霜辰又问。 “你怎么回事?”叶菱说。 “你别闹啊,ceo的尊严。”谢霜辰说。 叶菱说:“你别贫了!” 人家李珂和邱铭还没怎么着呢,这俩人就开始一唱一和了起来,这到底是怎样的职业病啊? read_app2("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