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余晓月呐!啧啧,真是没见过那么毒的,明知道小草不能吃葱还特地把葱粉撒到小草的吃食里。让小草以为自己也不能吃海物。可怜见儿的,小草来这一月都饿瘦成什么样儿了。听说那余晓月还骗着小草说能买来药,把小草耙来的海物都拿走了。” “天呐……” 玉容难以置信。 “她两不是姐妹吗?缘何对自己姐妹下这样的手?小草是如何发现的?” “自然是亲眼瞧见的了,当时还有媒婆在一路呢,吵的好多人都听到了。也亏的不是亲姐妹,亲姐妹哪有这么算计人的,太缺德了。村长都差点让人把那余小晓月送官了,现在还关在祠堂里呢。” 玉容:“……” 真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幸好现在发现了,不然小草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对了婶儿,村长家有说婚期什么时候吗?” 玉容想着到时候也去随个礼,好歹都是一同逃荒来的,比较相熟。 “还没定下日子呢,但左不过就这半月了。咱村里办喜事没那么复杂,那小草又没娘家,到时候直接一个牛车就接过去,乡亲们一人一杯水酒这亲就算成了。” 玉竹竖着耳朵听完陶二婶的八卦,心里头一时不知是喜还是忧。 小草能认清那个晓月当然是好,但她嫁给一个心里想着别人,甚至对她有误会的男人,这往后的日子啊,恐怕是要难受了。 玉竹自己现在还是个娃,知道小草没事她也就放心了。至于别的,那就轮不到她操心了。 晚上玉玲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大袋的毛虾,这是她听了长姐的话,特地从其他渔民手里买回来的。 这些毛虾都是拿来喂jī喂鸭的,所以并不值钱。一大袋都快十斤了,给一个铜贝人家还送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长姐……这些毛虾真能做调味的来?” “我也,不太好说,咱们先试试吧。” 玉容端了木盆出来,先照着妹妹说的把虾都倒出来洗gān净,然后在篱笆内寻了一块平整的地铺上一块旧麻布,再把虾铺上去。 前面的工序都很好完成,唯独虾都烤gān了要磨的时候傻眼了。 那臼b是她之前捣药用的,就一个男子巴掌那么大。可这虾却是有一大堆要捣。 玉容一阵头疼,只好打发了玉玲去陶二婶家借了个臼来一起捣。 工具就这两个,玉竹自然就没事可做了,只能在一旁帮着姐姐捏捏肩递递水。 好在两个姐姐都大了,力气比起玉竹来说要大的多,捣起倒也不用像玉竹那样一弄就是小半时辰。 快十斤的虾最后捣磨完装进陶罐里,只有半罐。玉玲上手一估,大概也就一斤多的样子。 商铺里的调味品都是一点一点的卖,这半罐子虾皮粉还是很有卖头的。 “长姐,明日我和陶木说一声,跟你一起进城探探这东西的路子吧。” 玉容捏捏酸软的手腕,想了想拒绝了。 “才刚跟着上船呢,别老是跟船老大请假。你每月至少都得请三四日已经是很多了,再请,人家心里该不痛快了。” 玉玲想想也是,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我去给你借头驴子回来,船老大家有,我把那两条小鱼拿过去,借它一上午。” “能行吗?” 玉容很是心动。 毕竟明日也不是月初,蔡大爷是不进城的。若是自己走着去,花费时间不说,还带不了多少东西回来。 沿海这天虽说还没彻底变冷,但海风实在是大,尤其是早上晚上的,chuī的人受不了。所以她老早就想去再进城买chuáng被褥回来,还想买些棉花和布匹给两个妹妹做些厚实的衣裳。 若是有头驴子,她想买的那些东西就都能拿回来了。 “那明早上你去问问吧。” 姐两商量完事儿便封好了陶罐洗漱睡觉,谁也没提起过最小的妹妹明日该如何安排。弄的玉竹心痒难耐,晚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大亮,屋子里听不到二姐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走了。 玉竹麻利的起chuáng整理好chuáng铺出去,一眼就瞧见了屋前的那头大黑驴。眼亮膘肥,一看就是jīng心养的。 “长姐!你有驴去城里啦!” 所以,是不是也可以带她一起去呢…… 玉竹嘿嘿一笑,结果下一秒就被泼了冷水。 “这是你二哥好不容易才借来的驴,所以长姐得早些出门了。等下我带你去陶二婶家跟她说下让你在她家里玩个半日,乖乖等长姐回来啊。” 玉竹:“……” 好嘛,这是没有带她一起的意思了。 算了,城里长姐自己都还不熟悉,自己跟着一路怕也是添乱。还是听话去找陶婶婶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