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剑再退后三丈。 谢天要被这剑整蒙了。 他左顾右盼,而后一指旁边的空地,发出指令:“把自己埋起来。” 焚天剑直接插入土里,还震dàng起几片落叶,把自己遮住了。 谢天赶紧走过去踩了两脚,把它踩进地底,而后扶着旁边的树喘气。 这剑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知为何找上他,又不伤他,还如此听话。但可能也只是暂时听话而已。 谢天怕它又跳出来伤人,于是小心翼翼地用脚拨开落叶,对着焚天剑道:“出来。” 焚天剑马上从地底飞出。 谢天并起剑指,斜指向远方:“去……去九霄云外。” “咻”的一声,焚天剑拖着黑焰,没入了云层之中。 谢天:“……” 这也……太邪门了。 结合在秘境中发生的事,他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还没来得及想清这剑是个什么情况,他爹就回来了。 * 看到儿子醒了,厉长虹马上朝他招手:“走,你师尊有事找你。” 他走上前,直接扶着儿子出门。 谢天问:“什么事?” 厉长虹道:“去了就知道了。” 他把儿子送到了乾元厅外,让他独自进去,自己则是隐匿身形,悄然离开了。 谢天独自进入乾元厅,里面人不少,他师尊,他家阁主,以及徐家父子都在。 “等我呢?”谢天笑着道。 “等你呢。”越江吟上前扶着徒弟,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而后转头对徐定海道,“天儿的外伤已经好了,但内伤还得慢慢调理,我写了个药方,需要找齐这七味药材方可治愈焚天剑在他神魂上造成的创伤。我寻思着他与你家宁儿曾经并肩作战,也算是好朋友了,不如就让潇宁陪他去找药材,你看如何?” 谢天一听就知道,这是给他和徐潇宁创造独处的机会呢…… 他下意识地看向徐潇宁。 那家伙低着头,规规矩矩坐着,双眼呆滞,一脸麻木。这种场合下,他显然没有发言或者拒绝的资格,他这样的乖孩子,只能被迫接受长辈的一切安排。 徐定海面露难色:“宁儿自然义不容辞,只是……” 他上下打量谢天:“谢公子伤得这么重,这小脸白的,嘴唇也煞白,还气喘……看样子不易外出。要不他留在归元殿养伤,劳烦玄度君和我家宁儿一起出去为他找药?” 所有人将目光聚到了松月溪身上。 他喝着茶,面色从容。 徐定海笑呵呵道:“玄度君毕竟是谢公子的阁主嘛,而且谢公子是为了救他才伤的,为下属找药应当是分内之事,对吧?” “脸白问题不大,”越江吟看了看徒弟的脸,笑着道,“这不是还能喘气么?能喘气就能出门,盟主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徐定海忧心忡忡道,“他与我儿年纪相仿,伤成这样,着实让人心疼。据我所知,谢公子还是家中独子呢,自幼被家里当宝贝养,万一出门后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导致伤势加重,那可是不得了的。还是潇宁和玄度君去吧。二人快去快回就是了。” “不行,”越江吟道,“我写的药材都是要现摘现吃的,等他俩回来,说不定我徒弟尸体都凉了。” “快别这么说!”徐定海道,“我们归元殿有可以让药材保鲜的法宝,让宁儿带上就好了。” 越江吟道:“现摘现吃的意思是,摘下来要马上塞进嘴里,用法宝保鲜也是没用的。” “那好办,”徐定海看着自家儿子,温声道,“宁儿你和玄度君找到药材后直接将其挖出,连土放入法宝之中,再用灵力滋养,然后一起带回来。” 到这时谢天才看明白了,徐盟主是想让徐潇宁和他家阁主独处呢。 这又是什么情况?这都什么和什么? 阁主不是修无情道的么?不会真有人不知道他修无情道的吧?? 很显然,在谢天卧病在chuáng的时候还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现在徐定海与越江吟,一个想撮合徐潇宁和松月溪,一个想撮合徐潇宁和谢天。 俩人都想给年轻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徐潇宁成了两边都要争取的对象。 而徐潇宁本人—— 他只是个孩子,根本说不上话。 旁边同样没说话的是松月溪,他属于有话语权但懒得开口。 他也看出来,徐定海想撮合他和徐潇宁,越江吟想撮合谢天和徐潇宁。至于其中的原因,他猜测是因为谢天身上揣着的那颗情种。估计他家里担心情种爆发会要了他的性命,所以趁机撮合他和徐潇宁。谢天长这么大还从未跟人好过,一看就不喜欢女孩,说不定他家里想试试给他介绍男的行不行。而徐潇宁一表人才,跟谢天也算是门当户对。